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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給我解藥。”她嘟起小嘴,惱怒道。
“今兒看到你,我本該是要給你這個月的解藥的。可惜……”她一點也不想他吧,他很失落。不由地就想讓她多求他一會兒。
她笑笑,垂眸,曲膝,再度向他一禮,從他身邊翩然而過。
他錯愕,攥緊了拳頭,不讓自己自己沒有出息地轉身去叫她。
她連跟他多聊幾句都不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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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發第三日。
白絮飄飄,她還帶著昨日的那個丫鬟向他蹁躚走來。
在長長的抄手遊廊上,她悠悠半蹲身子,垂眸斂袖,向他款款一禮,輕喚了聲“三叔。”
他嘴角噙笑,溫文儒雅,“小竹媳婦。”
“三叔,給我解藥。”她的眼眸裡有了一股比之昨天多了一股哀求。
“按我說的去辦,我自然會給你解藥。”昨天的事,他耿耿於懷,她就那麼在意傅雁竹嗎?在意到願意為他捱了兩天刺骨錐心的痛。
……移情別戀了?就像換掉心腹丫鬟一樣的快。
“……”只見她靜默不語,垂眸曲膝向他行禮,又從他身旁走過。
他抿唇,拳頭握得咯咯做響,忍住沒去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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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發第四日。
雪瓣稀稀,橋上回廊,她與他再次‘偶遇’。她垂眸斂袖,半蹲身子,向他一禮,輕喚了聲“三叔。”
她的臉色好蒼白!
“小竹媳婦。”他的聲音裡帶了些輕顫,他不該給她下毒的。
“三叔,給我解藥。”她抬眼,眼角處淚珠漣漣。長長的睫毛上也染上了晶瑩的淚珠。
他靜看著她,抿緊了唇,無法說出一句話。
“三叔……”她淚染睫毛,語帶嬌憨的乞求。
“事情辦好了,我自然不讓你再痛。”他心冷了冷,竟然這樣痛,為什麼不給傅雁竹下藥!只要她下藥了,她自己就能解脫了,不是嗎?
她抹掉腮邊的眼淚,可憐嘟嘴,垂眸斂袖,向他曲膝一禮後,從他身旁再度飄然而過。他閉了閉眼,忍住不去喚她,攥緊拳頭,指甲刮破血肉,紅豔豔的血絲從他的手掌心裡絲絲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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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毒發的第五日。他心裡記掛著她,無心做其他事,於是他早早回了侯府去,立在她每日都會經過的古松樹下等著她……
心裡想著她留心他回侯府的時間,在他回來的時候,很可愛地假裝與他偶然相遇,他心裡就甜得發軟,真真是個可愛又可惱的小家夥啊。雖然覺得她的手段幼稚,但是他每天還都會期盼與她的偶然相遇,特別是聽她甜甜得叫他三叔的時候……
見她嫋娜地向他走來了,他心裡甜得簡直能泌出蜜汁來了。
她半蹲身子,垂眸斂袖,向他屈膝一禮,輕輕軟軟地叫喚了聲“三叔。”聲音好聽極了,真想要她喚他個千百遍。
“小竹媳婦,今兒我比往常早下朝。”他故意告訴她,他在這裡等她。
果然,她聽後,小小的小臉蛋上閃過一道喜悅的光彩。
於是,他跟著軟了心腸,心間柔情百轉,他勾唇幽幽笑,怎麼會如此在意一個呢?
“三叔,給我解藥。”
“你次次和我‘偶遇’,就只為說這句話?”她就不能說她想他之類的話嗎?
她翕動了兩下嘴角,垂眸斂袖,向他曲膝一禮,從他身旁翩然而過。
他猛地轉身,道,“掙扎了幾天,還不夠嗎?”忍無可忍了,她就那麼在意傅雁竹嗎?
她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過頭來。她平靜道,“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痛是比我夫君的痛更讓我痛的了。”
聽之,他的心痛得發冷,本來想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她解藥的……
可現在……
他冷冷道,“這樣的痛苦生不如死,你是堅持不下去的。早做晚做,都得做,你又何苦讓自己難受呢。”
為什麼她要為傅雁竹做那樣多的事情?他究竟哪裡好了?驕傲任性,傅雁竹就只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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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毒發的第六天,她就再沒有在他每天回侯府的那條路上經過了。他心中焦急,甚至好幾天什麼事也沒做,就在侯府的各條路上徘徊,希望能夠遇見她。
他失望了,幾天裡,他沒能再與她‘偶遇’了。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再出來了?她就這麼喜歡傅雁竹!喜歡到願意為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