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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閨中少女們一年之中唯一一次能夠正大光明走上街的日子。古往今來,在十五元宵裡結下的姻緣不計其數……
我和傅雁竹在前頭悠悠地走著,身後緊緊地跟著珍珠、翡翠、琥珀、瑪瑙這四個大丫鬟和十個年輕的小廝。
突然見前頭有一處很熱鬧,仔細一看,才曉得是在猜燈謎。
眼睛在人群中轉了一圈,一眼就望見一個眸若秋水、豔若牡丹、風姿卓越的俊逸男子有如鶴立雞群一樣立在人群中,我眼睛一亮,這人是的沈如冶。
明明沈如淨和沈如冶長是雙胞胎,他們長得是一模一樣,我怎麼就會一眼就認定他?我咬著絹帕,歪頭思忖,細細一想,才知曉我腦袋裡已經存了一個很深的形象區別:沈如冶喜歡穿暖色調的衣衫,比如紅、橙、黃。而沈如淨正好相反他喜歡穿冷色調的衣衫,比如黑、綠、藍。
“看什麼呢?”傅雁竹在我耳邊問道。
我搖了搖頭,笑道,“夫君,我們擠進去湊湊熱鬧吧。”
“嗯,好。”傅雁竹應了一聲,向後面使了一個眼色,小廝領命,上前擠開了人群,生生地劈開了一條路。
我汗顏,這好像有點仗勢欺人了。
傅雁竹見我怔在那裡,不由拉了我的手,走了進去。
不過正因為這樣的舉動,引得沈如冶的眼睛向我們這邊看過來。
傅雁竹因為身體羸弱,除了上朝外,其本沒有在外面露過面,沈如冶又沒有做官,所以他們應該是沒有見過面的吧。
沈如冶挑了挑眉,用很不屑的語氣說道,“喲~這是什麼人啊。”
沈如冶這話一出,我們一群人連忙引起了公憤,人們指著我們,竊竊私語。
傅雁竹冷哼了一聲,理也不理,直把沈如冶和眾多的“路人”當空氣。
沈如冶也不覺得沒臉,嘲諷一笑,轉了頭,也不理會傅雁竹。
這時一個相貌絕色的女子,我眼前一亮,覺得這女子很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她踱著蓮步向沈如冶走去,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是謝氏,沈如冶的妻子。
沈如冶把嘴趴在她耳朵旁邊,傾國傾城地笑問道,“謎語做好了?”可他卻又好像又是故意要讓旁人聽到似的,雖然他的聲音很低,但是站在離他們有兩米遠的我都能聽到,他這是有意要炫耀自家媳婦兒的才華吧。
謝氏羞紅著臉點了點頭輕應了聲“嗯。”
站在臺中的一個流著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捋了捋鬍鬚,笑道,“剛才沈二少夫人出了一個謎,誰人猜中了,沈二少爺賞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眾人倒吸了一口氣,睜大的眼睛,驚歎著沈如冶的出手大方。
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笑了笑,道,“‘畫時圓,寫時方,冬時短,夏時長。’打一物。”
我愣了一下,這不是王安石的謎嗎?接著我抿嘴一笑,果然是穿越人,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是大手筆。
“你笑什麼?”傅雁竹轉頭奇怪地問我。
哎呀,我剛才太忘形,我連忙擺了擺手,道,“沒。沒。”
傅雁竹冷哼了一聲,一副根本不相信地樣子。
我噗嗤一笑,踮起腳尖,把嘴巴趴在他的耳朵邊上,也故意用方圓兩米能聽見的聲音,低低地說著悄悄話,“這謎,夫君能猜得出來,卻又不能去猜,不然人家會嘲笑夫君您怎麼變得這般俗氣起來了。”我這是故意挑釁。目的就是要為引起沈如冶的注意。──與不同人的相處要有不同的方法,同理,要讓不同的人對你生產同樣深刻的印象,就必須用不同的法子。對待沈如冶那樣性子的人,挑釁無疑是最有用的。
沈如冶的眸子刷地瞪向了我,本來是一件出手大方的事,可卻被我取笑成俗氣,他要瞪我,也是應該。
傅雁竹扯了扯嘴角,想笑卻忍著不笑,他不屑地瞥了沈如冶一眼。道,“別亂說話。”傅雁竹雖然說的是呵斥的話,但是語氣卻是寵溺的縱容。
沈如冶突然笑了起來,“這位姑娘倒是個有趣的人兒。”
明明看見我和傅雁竹這樣的親密,卻叫我姑娘,不叫我夫人或奶奶。這不是給我沒臉嗎。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傅雁竹就冷冷地笑道,“沈二公子連夫人和姑娘的髮髻都分不清楚,不知道是眼拙,還是無知?”
沈如冶臉色一變,他勾著唇,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人群後面響起了一個清甜的聲音,“東海有條魚,無頭亦無尾,去掉脊樑骨,便是你的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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