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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肝火又起,真是個大混球,大惡霸,大人渣。一屋子的丫頭不叫,偏生叫我這個做妻子的給他捶腿。
“是。”我溫婉垂眸,乖巧應聲。
琥珀拿了美人捶正要遞給我,傅雁竹又開口了,“我習慣用手捶的。”
我攥了攥放置在膝蓋上的拳頭,心下恨緊了他,可表情上卻絲毫未敢有半分表露。
“是。”我極淡極輕的應聲,十足十的溫順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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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去,跪坐在他身旁。他見我跪過來了,便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垂眸直直盯著我的瑩白軟嫩的手兒看,道,“還愣著做甚?”
我吸了吸空氣,攥了拳頭,一下接一下地交替著拳頭捶在他的大腿上。
“太輕了。”他很不滿意地蹙了蹙眉。
“是。”我輕應一聲,加重了力道。
“太重了。”
“是。”
“嗯,這般的力道才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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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丫頭都叫什麼名字?”他忽如其來的發問。
“呃?”我詫異,微微抬頭,驚訝地發現他竟然淺淺勾唇,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淡淡垂眸,態度很是恭敬地回答道,“珍珠,翡翠,琥珀,瑪瑙。”
不想下一刻傅雁竹卻鄙視道,“商人家的東西就是上不了檯面,連丫頭的名字都俗氣的很。”
我心下不憤,不由腹誹道:上不了檯面你還娶?有道是綠豆配芝麻,青蛙配蛤蟆,烏龜配王八,你娶了個俗氣的妻子,你也不就是個俗氣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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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垂眉斂目的沒吭聲,十足十受氣包的樣子,傅雁竹不由又哼了一聲,“嗤!真是個沒血性的!”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我要是太有血性了,估計你會更加不喜歡。
這些日子來,我發現太夫人和大夫人倒是挺和善的人,對待我不僅沒有諸多刁難還噓寒問暖處處照顧。只可惜世事難兩全,她們沒有刁難我,傅雁竹卻時時事事都在刁難我。這個不行,那個不對,嫌東嫌西,彷彿對我有一萬個一億個的不滿意。我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尖酸刻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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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傅雁竹捶了一個下午的腿,他不叫我停,我也不敢停。我怕我一停下來,他以後會變本加利的折磨我、虐待我。
到了傍晚,吃了晚膳,我例行公事的和他出竹院散步。
到了稍晚十分回到院子裡。
珍珠鋪了炕,翡翠挑亮了油燈,我服侍他坐在臨窗的榻子上脫履,瑪瑙端來了腳盆,琥珀拿著一條白布正要端下身為他洗腳,卻被他一腳踢開了!
他的眼眸倏地眯起,聲音冰冷:“沒規矩的東西,這件事平時是你做的嗎?”
我氣得心口堵得慌,悶悶的,像憋了一股焰火。
我深吸了一口氣,接過了琥珀手中的白布,蹲下身去為他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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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洗腳,那不算什麼。心想:既然這個大時代裡每個女人都要為男人洗腳,我也只能認了。最是可惡的就是他只准珍珠她們打一盆洗腳水,他洗過後讓我伸腳進去洗。
雖然他的腳長的很好看,也沒有絲毫腳氣,但是我就是覺得他的腳很醜陋,很不乾淨。
每天晚上,我的腳洗過他的洗腳水後,我心裡總是特別的難受,睡到半夜裡都會覺得兩隻腳在暗暗發癢(心理作用)。
一切收拾妥當後,打發了珍珠、瑪瑙、翡翠、琥珀出去休息。然後我乖乖地掀了被褥,用身子為他暖床。他則坐在臨窗的榻上,就著小几上的油燈看著書。
時間一分一分的跳轉,他估摸著炕已經被我的體溫弄暖了後,他才緩緩從榻上下來,雙腳趿了木屐,吧嗒吧嗒的踱步到炕邊,用冰冷的眼睛盯著我看。不用他多說一句話,我乖乖地立馬起身下炕,服侍他上了炕後,我再從衣櫃裡取了好幾件貂皮斗篷,吹了燈,回到臨窗的榻子上,閉上眼準備睡覺。貂皮斗篷雖然暖和,但根本比不上被褥帶給人的舒服感覺。但我別無他法,只能含淚接受。(現在這種情況我又不能讓人知道,所以就不能讓人再弄一床被褥來。)
躺在榻子上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腦袋閒著也是閒著,我不由開始細細回想這半個月來我究竟是過的日子,越想不由得就越委屈了起來。新婚初期,媳婦當屬新鮮俏人兒,我現在的樣貌雖然不能媲美妲己褒姒,但好歹也是一個十四歲粉嫩可口的小姑娘。本該是夜夜繾綣纏綿,可傅雁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