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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長僵掉的笑容還掛在嘴角,顯得有些扭曲,“那小弟絕對是故意的……”
助理a:“故意的+1。”
助理b抖了抖:“我們還要進去嗎?感覺好陰森,我有點害怕。”
李安推了推眼鏡,沉吟道:“這種佈置其實很不科學,容易引發火災,一會兒我會向他宣傳下消防知識。”
助理b:“呵呵。”李副局神經好大條啊。
助理a:“呵呵。”這關注點絕逼有問題吧。
一群人站在門外猶疑,最後還是安道長回覆常態,發了話,“都進去吧,為什麼不進去?好歹地上還有幾個蒲團給我們坐,也算是那位小弟的一片心意。”
是的,這個被方善水拿來待客的祠堂,連個椅子板凳都沒有,有的只是神臺前跪拜時用的幾個蒲團。
安道長率先進了祠堂,李安滿不在乎地緊隨這,而早先跟著一起上山的鎮民剛剛見沒他什麼事就已經下山了,兩個助理推推搡搡落在最後。
進了祠堂後,不知是氣氛太壓抑還是牌位太詭異,眾人都沒怎麼說話,不過李安倒是神經真大條,還性質勃勃的研究其屋裡的牌位了,研究了一會,他沉吟道:“這裡的牌位……有點詭異。”
李安的結論嚇了兩個助理一跳,連安道長也有些忌諱。
助理a小心翼翼地問:“怎麼詭異?”
李安回頭看他們:“嗯,我發現所有牌位上的人都是方姓人士,而且有些牌位已經很久遠了,儲存卻還非常完好。”
“你們發現了。”
正聽著李安說明發現的幾人,突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猛然回身,不知何時一個人就站在哪裡!屋裡有些昏暗,即使開著門,陽光的路程也依舊艱難,那人站著的地方正好被遮擋得很徹底,這使得幾人一時沒看清身後的是誰,像助理b這種稍微膽小點的女孩子,直接就被嚇得尖叫起來。
方善水見把人女孩子都嚇到了,也就沒再故作神秘,慢吞吞地朝前踏出一步,“我拿地契回來了。”
“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啊!”
※※※
“青越觀與其說是道觀,不如說是家廟,只是方家歷代都是道士,所以青越觀才一直被當做道觀使用。這裡的祠堂供奉的都是方家歷代的牌位,主位神殿供奉的神明也是方氏祖師爺和祖師爺的師祖們。”
安道長和李安認真研究了方善水拿來的證明,雖然包山證明毋庸置疑,但那個被批下來的宅基地卻是很有商討餘地的。
不過聽到方善水說的話,這些想鑽漏洞的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他們來也是上頭規定的任務,完不成回去也不好交代。
安道長只能硬著頭皮對方善水道: ;“孔子的後人們還在,你說孔家廟和孔子的著作就是屬於他們的私產了嗎?文化遺產就是文化遺產,它是屬於全中國的,就算你是道觀繼承人,但也只是有權看管青越觀,無權獨佔。小弟,我不得不告訴你,如果我們申請法律判決,你會敗訴。”
方善水沒有因為安道長的話著急,只是道:“我師父給我留下了一大筆遺產。”
安道長:“?”
方善水看著安道長,嚴肅正經地說道:“如果有必要,我會請來著名的律師團為我辯護,必要時候會到各大傳媒網媒尋求輿論支援。不差錢。”
安道長和兩個助理差點為方善水最後一句話絕倒。
這是錢的問題嗎!這是有錢就能解決的問題嗎!?好吧,有可能還真是。
不過你一個十**歲的深山小道士說這種話,不覺得太……眾人反差感太大,完全接受無能。
※※※
方善水和安道長最終也沒有談攏,一個堅決擁護個人財產利益,一個要求為國家文化傳承做貢獻,各執己見。
方善水手裡甚至還留著明清兩代的房契地契,但這種東西放在建國初,那直接就是需要被打倒反動階級,方善水手中也只有那47年的包山使用權還有點靠譜,所以方善水的優勢其實也不大。
不過47年之後呢?就算方善水本身不在意青越觀,他師父還在後山躺著呢,他要是走了,師父說不定就被人挖出來火化掉了。就算不被挖出來,以後這裡來人多了呢?想到那本煉屍大典上的記載,方善水錶示有些頭疼。
方善水擔心的不是道觀被搶,而是怕這裡人多了以後會出事。
方善水面色微沉,去書房找出煉屍大典,翻停在“天寰九陰絕生陣”一頁。
天寰九陰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