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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冤家
打這次的簡單對話後;我和武哥突然一下子拉近了距離,從不說話變成了歡喜冤家。
最常見的情景是:
武哥經常趁我不注意從背後一拍我;嚇得我大呼小叫。這個習慣,他到10年後的今天,依然保持著。
這時;我就會趁他得意忘形大笑之際;一個架杆飛過去;剛好與他的膝蓋親密接觸。
接著,他的笑聲毅然而止;抱著膝蓋痛苦大叫。
然後;便輪到我抬頭挺胸地發出勝利者的笑聲。
每次我一架杆過去;第二天他都會委屈地跑到我跟前;一拉褲管;指著那迂黑的傷口;指控我蛇蠍心腸。
之後;他會有好幾天撇著腳來到檯球室;若無其事地拿我說笑。
等腳不痛也不撇了;他便好了傷疤忘了痛;又去逗我;把我逗火了;又免不了撇腳幾天。
於是;我漸漸地一點也不怕他了;還覺得他“挺”平易近人。
我的同事們和球客們都很奇怪:以武哥的性格;受到如此欺負都不“出手”,實在反常。莫非喜歡上琴妹了?但是。。。。。。
眾人不自然的神色並沒有引起我的重視,我依然和武哥打鬧有聲。
在這上班有十多天後的某個中午;沒客人;我一個人在櫃檯發呆。
忽然;我聽到門外有個熟悉的聲音;精神一振;竊笑地迅速趴在櫃面;裝睡。
我打算等來人走近再出奇不意地跳起來嚇嚇他。
哈哈哈哈;一想起來人驚慌的表情就得意極了。
可是;等呀等;都過去很久了;為什麼還聽不見動靜?
我賊賊地抬起頭;準備視察“民情”,一望;嘿嘿!
武哥正倚在櫃檯外的美式檯球桌上;斜著眼望著我。
一見我看過來;他眼露得意之色――想暗算我?早得很哪!
原來;他在踏入門口的一剎那;一眼看到我奸笑地將頭趴下。
如此動作;分明有咋。
所以;他就站在不遠處;等我自爆其“咋”。
“嘿嘿”;武哥驕傲地笑兩聲,轉而豎起眉毛向我衝過來。
我見,來勢洶洶;心想完蛋了…
他在我的跟前停下;手一抬;就要落在我頭頂――
閉上眼,視死如歸――
等了很久;也不見頭頂開花;於是;眯縫著眼去偷看――
他的手停在我頭頂;一臉捉弄的笑意。
努一下嘴;抬起手;用力一拍;將他的手開啟。
只聽見“啪”的一聲,是硬物斷裂的聲音。
女朋友
疑惑地望向武哥——
他手掌一張,一合;接住了某物。
眼看他的臉色由天睛剎時變成烏雲蓋頂;我心中大顫!
還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呢!雖然我和他不是很熟。。。。。。
怕死地望著他――
他瞪著眼;將手一攤!
看見了被他接住的某物;我心裡一顫;想笑;又不敢笑。
眼看他那吃人的表情露出悲哀之色;我趕忙跳起身;一手拉住他;讓這姑爺爺坐下來,然後萬分歉意地快快從口袋掏出指甲剪,恭恭敬敬地一遞:“你慢用!”見風使舵的招式現在不使出來更待何時?
由於我認錯的態度十分真誠;他的臉色得到了緩和。
他欲哭無淚地接過指甲剪;將某物放在櫃面;再豎起那白白的食指;含淚將那斷裂的――指甲,修理齊整。
沒錯!放在櫃面上的就是指甲!有兩厘米長!
哭笑不得地望望那指甲;翻翻白眼;又望望他。
他剛剪好指甲;正一臉不捨地拿著那斷裂的指甲;痛苦地轉過頭:“我留很久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雙手合十;求饒。心裡卻直扁嘴:不就是指甲嘛;再留就是了;用得著那麼兇嘛。
他悲傷地想再追悼一下那斷甲;卻瞅見門外有一個倩影。
我也看到了;那是個身材高挑相貌清秀的女孩子;一頭金髮;很有煞性的感覺。她正望向這邊。
找人?疑惑地想著;便見武哥不聲不響地站起身;目光柔和地走到那女子身邊。
兩人交談了幾句;他便跟著女子走了。
從見到女子的那一刻起;他便沒再和我說過一句話。
不知怎的;突然覺得心裡一緊;有點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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