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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她那裡,襯衫全溼了,便去衝了個澡。出來時,語聲正趴著窗臺看外面搖曳的蜀葵。
他走過去,說:喂蚊子呢?
她恩一聲。
他手放在她裸露的肩頭上輕輕地摩挲。見她沒排斥。他忽然抱了她往臥室去。
她依然沒言沒語。
到床上,他俯下身要吻她,她忽然睜著清清亮亮的眼睛說:我一點都不想要你。也一點不想被你碰。
他身體硬生生剎住。站起來,一點表情都沒有。
空氣裡一片死寂。
良久,他說:那好。我走了。
就轉身。她卻又忽然拉他的衣角。他自嘲:什麼意思,你又不想要我。
她說:你背叛了我。我的身體現在抗拒你。
他說:男人身心是可以分離的。
她說:女人呢?我要跟別人做了,你會接受嗎?我也說我身心分離,你容忍嗎?
他斂眉,說,語聲,別鬧了,我沒有辦法。
你接不接受?她執拗地問。
他說,我愛你怎麼會接受?
她笑,說:好了。你回吧。你這個自私自利的人,我一輩子不想見你。
他卻又不回了,坐床上哄她。說著各種好話,專門使她耳根子變軟。
還是這樣一搭沒一搭地虛耗著日子。
到了月初,家裡出事了。母親要做一個大的手術。父親打來電話囑她快快回家。
她請了假,收拾行李匆匆趕去火車站。候車時,接到陳劍電話,問她在哪。然後讓她等。不久後他到,說:我都知道了。你不要著急上火,我會想辦法。有什麼事你打電話告訴我。她不語。看地面。以前她碰到任何事都是他為她處理。長久以來是依賴慣的了。
他又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她手裡。她就跟燙了手似的,縮。
他說:是我的錢,與方圓無關。塞到她包裡,苦口婆心說:家裡這麼大事需要錢的嘛,我知道,你自己又沒積蓄。
她一直垂著頭,因為眼睛溼了,她不想讓他看到。而後終於聽到檢票通知,她扭頭拎了行李就跑。一句話都沒跟他說。他卻還兀自在身後喊:路上小心點。看好行李。不要睡過站。她歷來就是馬大哈。
到火車站,他又發簡訊過來交代一遍,囑她不要著急注意身體云云。和往常一樣很羅嗦。
她眼裡的淚撲撲流,後來越流越狠,只有爬上鋪位,用一張面巾紙擋住自己。她知道眼淚有點祭奠過去的意味。
良久,她回簡訊:錢算借的,我過陣子還你。
清晨,一下火車直奔醫院,卻沒找著人,打父親手機,原來剛已經轉院了。語聲又趕過去,父親在電梯口迎她,喜滋滋說:陳劍安排住進了咱市最好的醫院,知道嗎,要給你媽主刀的是這個院的副院長。他是這領域最權威的醫生。
語聲想了想,忍不住說:爸,以後不要再找陳劍了,我跟他分了。
父親眼睜大,一副茫然的樣,而後跺腳罵她,是你提的吧,這麼好的人你哪裡找。我看你,你,越活越不懂事……陳劍去過她家,父母親戚外帶鄰居沒有不喜歡他的。都覺得她像撿了天大便宜似的,又暗自覺得他或許頭腦發熱看走眼。於是,他們都鼓勵她,一定要在他發熱時把便宜撿到。語聲老大不高興的,對他說:你一來我家我很沒面子,拜託凶神惡煞一點嚇嚇他們。他笑呵呵說,哪敢,賣力演出不就是為了你有面子麼。她嘀咕,我相形見絀,一點面子也沒有。嘀咕卻也是甜蜜的。
父親繼續數說她。她不語。
因為母親的病,父親很快也精疲力竭。
下午就要動手術,兩人開始走馬燈一樣辦各種手續,簽字交錢,不知是不是陳劍的緣故,醫生對他們都非常客氣。
在手術室前等了4個多小時,醫生出來,稱手術一切成功。
父女兩人都鬆了口氣。
母親推進重症監護室。語聲讓父親回去休息,自己在醫院守著。
父親說:也好。走幾步,突然回頭,說:跟陳劍說一聲吧,別讓他著急了。
語聲恩了聲。
打電話過去,對方手機卻是關機狀態。算了。她想。
便坐在過道口的塑膠椅上等母親甦醒的訊息。
有點累,昨夜火車上未睡好,剛才又透支了精力,便點著頭打起瞌睡來。
不知怎的,居然安安穩穩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舒舒服服被人橫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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