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馮先生很鐵的呀。
誰跟他鐵,你是見色忘友。
馮至鳴看她們忘情吵鬧,始終浮了欣賞的笑意。不錯,因為他,很少有這樣縱情任意的時候。
鬧一陣後,秦心向語聲使個眼色,意思是勸語聲收斂些,語聲閒閒收了手,吃東西,說:我們這樣粗野的丫頭很少看到吧。
馮至鳴道:還好。
秦心突問:馮先生,聽說您會彈鋼琴,專業水準。
大廳中央正好有一架白色鋼琴,馮至鳴便欠身而起,說:那麼,讓我有這個榮幸給兩位女士奏一曲。
便施施然到中央。
嘩嘩流水聲起,音符便在其手下錯落蹦竄出來。他頭微揚,眼睛眯著,身體起伏流轉,有一種線條舞動的美感。
自信、從容、優雅,這個時候的馮至鳴是一個純粹的藝術家。
語聲靜靜地聽著,彷彿蹲踞於其構造的音樂巢穴,有種溫暖又迷失的感覺。
良久,秦心輕拉她衣袖,說:我給震住了。
語聲故意撇撇嘴說:不就會彈個破琴麼?現在會彈鋼琴的,比比皆是。
秦心說:不是鋼琴的問題,是那氣度,人與琴合二為一的感覺,你不覺得他就像要融在音樂中似的。
是的,霧一般飄散、蒸騰。人與聲互相纏繞,彼此消弭。很難達到的境界,語聲忽然恍惚。
7月末的一天,語聲忽然收到馮至鳴送來的演奏會門票。不久後他打電話來,囑她務必參加。
為什麼?她問。
他說:有我的演出,希望看到你。
語聲看看時間,說,恐怕不行,我可能有任務。
他說,推了。
還挺專制,她卻從不聽命於誰,說:最好不要報什麼希望。
那晚,語聲的確有事。趕了一個6點半的釋出會。出來的時候已7點半了,語聲餓得要死,也不打算去。可是打車到東二環的時候正碰上塞車,車子便秘一樣一截截挪,挪到東四十條,她實在忍不住,便出來,旁邊恰巧是保利劇院,也沒別的選擇,就進去了。
到裡邊,正逢馮至鳴的演出。
語聲便在最後一排找了個空位聽。隔得太遠,她都看不清他的臉。當然琴奏得是毋庸置疑的好。激情澎湃,如驚濤拍岸。又是跟上次的溫和綿密不同風格。
最後,一個大幅度的收手,音符戛然停止,如施了魔法一樣,全進入魔術師的神奇口袋。
語聲在雷鳴般的掌聲中發愣,然後一個激靈,起身溜出去。
外間有演出的宣傳冊,語聲隨手拿了一份,是慈善義演,上有馮至鳴的相片,白色禮服,飛揚的手指,懶散的笑,端得倜儻風流。
這個人,她想。
忽然有人叫她。她立馬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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