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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睛,做出一副陰險、邪惡的“歹人”相,試圖從精神上給她施加些壓力。可是這個以往屢試不爽的絕招不僅沒能發揮功效,反而招來了女士輕蔑的眼神。我想她也許早就已經敏銳地洞察到,就憑我時下的身形,即使再添些火氣也不會有足夠的力氣把她拖到路邊的草坪裡先奸後殺吧。
無奈,我只好蹲在路邊,開始象所有那些連續遭受打擊卻仍然不願承認時運不濟的人一樣,背誦起了孟夫子的傳世名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女士終於心滿意足地掛上了電話。在離開之前,她還沒忘疾首蹙額地“剜”了我一眼。我剛剛鬆了口氣,一箇中年男人便又走過來抄起了電話。我蹲在路邊的塵埃中無可奈何地乾笑了兩聲,心裡揣測著不知上天將安排何等“大任”於我,竟需要如此煞費苦心地鞭策、歷練。
在我打完傳呼大半個小時之後,電話鈴才終於見縫插針地響了起來。
“我的!我的!”雖然因為蹲得太久,起身時明顯有些頭暈目眩,我還是在第一時間跌跌撞撞地撲到了電話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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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馮寬嗎?……”
“哪位?”
“我!陸小山!”
“靠!你這電話怎麼這麼忙啊?”
“公用電話!一方面是我運氣太差,一方面是老闆運氣太好……”
“怎麼著?回來了?!”
“回來了!呃……我、我們公司散攤子了……”
“我知道!過我這兒來吧!”
“你在哪兒呢?”
……
“四人幫”1
依照馮寬的指引,我很輕鬆就找到了位於市中心、法院邊上的一套百餘平米的門市房。離得老遠,我就看見馮寬正站在路邊指揮著幾個工人往房頂上吊裝一個巨大的燈箱。門市大廳裡還不時傳出電動工具淒厲、尖銳的叫聲。
還沒容我走近,馮寬便遠遠地迎了過來。他動作浮誇地跟我使勁握了握手,那感覺就象是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戰友。
“你可回來啦!鄉親們都盼著你吶!”和以前一樣,馮寬還是那麼喜歡說笑。
見他表現得如此熱情,我的信心便也跟著一下子恢復了許多,“唉!我也是沒辦法!讓鄉親們久等啦!”雖然自知並沒有多少幽默感,可我卻總是本能地想要配合馮寬的語言風格。
“你還不知道吧?!你現在可是這兒的名人了,這幾天我都替你收好幾個徒弟了……”馮寬繼續煞有介事地說。
“這太嚴重了吧?我也是個普通人嘛!”我依舊當他是在開玩笑。
“你看!這說明咱宣傳的好哇!明擺著嘛,這又是跆拳道,又是拍電影。他們誰見過呀!再加上我這麼一扇乎,操!這幫人都瘋了,非要跟你學跆拳道呢……哎!咱們是哥們兒,我就不收你宣傳費了!到時候學費分我三分之二就行了……”
“不是吧……”
“那就一半!”
“……”
“三分之一!”
“……”
“操!四分之一!不能再少了!”
有時候看著馮寬那張表情豐富的臉,我總覺得他就好象一個優秀的獨角戲演員——即使沒人捧場,他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把話題進行得有聲有色。在遇見馮寬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也算是個喜歡說笑的人。可是在他的面前,我卻總是感到自己語言貧瘠。
見我已經明顯有些跟不上節奏,馮寬便把話鋒一轉說:“哎?真是的!去了一個多月,到底演什麼呀?”
“哪兒跟哪兒啊!我是‘美術’,不是演員!”
“不早說,前兩天我們哥兒幾個還研究呢!琢磨著就憑你這長相……啊?!這身手……怎麼著也得演個‘匪兵甲’、‘匪兵乙’什麼的吧!”
“靠!我有那麼慘嗎?要演咱也得演‘###’吶!哪怕混個‘死屍甲’、‘死屍乙’呢,咱也是正面角色不是!”
“哎!你還別說……”馮寬故意打量我一眼說:“還是你更瞭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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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馮寬把我和“死屍”做出進一步的比較,我抬手指了指那個印著“京維科技”四個大字的燈箱問:“這就是你原來說的那“正在運作中”的事兒嗎?”
“對呀!怎麼樣?牛逼吧!”馮寬使勁把眉毛揚了揚。
“嗯!確實牛逼!”我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呃……科、科技主要是弄什麼呀?”
“看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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