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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二去,大家似乎已經成了朋友。隔上三五天不見,甚至還會彼此想念。有些時候我會覺得,馮寬和趙爾文的交往就好象那些演藝明星和豪商巨賈的婚禮——一邊是圖著對方的錦衣玉食,一邊是想借對方來光耀門楣。雖說只是各取所需,但許多時候卻也能裝扮得靈犀相對、情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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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端午節前的一個無聊、綿軟的午後,弟兄們因為一時找不到新鮮的去處而不得不集體癱在公司的沙發上發呆。這時馮寬卻突發奇想,提出要探討一下中國古代的性文化。大家覺得這倒是件極為風雅的事,於是便紛紛跟著響應起來。
做為話題的發起人,馮寬第一個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認為我國古代的性教育是十分具有前瞻性的。用現在的話講,就是堅持“從娃娃抓起”。他的論據是我們初中課本中的一篇叫做《兩小兒辯日》的古文。依照他的觀點,“日”字在民間歷來就有“交合”的意思。時至今日,在西北一帶罵人時仍在沿用“日你娘”這樣的用法。據此可以推定,《兩小兒辯“日”》這篇古文,其實是描寫兩個孩童探討性知識的文章;
從馮寬的觀點延伸,文濤也很快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他認為“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這句婦孺皆知的古詩不僅反映了古人的性生活頻率極高,而且態度也是十分開放;
經過兩位朋友的點撥,我也開始覺得“停車坐愛楓林晚”一句中的“坐愛”二字,很有可能就是“Zuo愛”兩個字的通假……
就在朋友們為終於找到了這樣一個新鮮雅緻的遊戲興奮不已時,趙爾文卻夾著他那“鄉鎮企業級”的豪華手包從外面晃了進來。
看到趙爾文的出現,馮寬越發來了精神。他把兩條長腿高高地翹在茶几上,笑眯眯地說:“哎喲!趙總!又聽課來了?今兒打算請大夥兒吃什麼呀?”
趙爾文此時早就已經習慣了馮寬的路數,他並沒有急著搭話,而是自顧自先拉了把椅子坐在大廳中央才開口說:“吃飯沒問題,不過今兒你得先幫我辦件事兒。”
“我操!你這麼大的老闆還能有讓我們辦的事兒?”馮寬依舊保持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口吻。
“其實也不用你幹!你們哥兒幾個陪我去一趟就行!”趙爾文掏出口袋裡的“萬寶路”,從頭至尾地給大家分發了一遍。
“什麼事兒啊你就敢帶這麼多‘知識分子’?”馮寬把煙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卻並沒有點燃。
“咳!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讓你們跟我去趟火車站。找那幫長途司機收點兒‘過橋費’的票……”
“你收那玩意兒幹嗎?”馮寬又把手裡那根“萬寶路”扔還給趙爾文,象是自言自語地說,“操!一股子洋尿味兒!還不如我的‘白沙’呢!”
趙爾文依舊笑嘻嘻地把煙裝回盒裡,接著說:“這你就外行了吧!收上來給那幫洗車的司機報銷使啊!這不就省得開發票了嘛!”
“操!你丫這不是偷稅漏稅嘛?!”聽馮寬的語氣,他自己儼然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我丫也是沒辦法!上邊有政策,下邊有對策嘛!要不賺倆錢兒都交了稅了,拿什麼養家餬口哇!”
聽見趙爾文自稱“我丫”,馮寬顯得十分欣慰,於是便又帶領弟兄們嘻嘻哈哈地嘲笑了他一陣。
趙爾文對這種嘲笑早就習以為常,他毫不理會地用手包敲了敲馮寬的腿,臉上依然保持著幾乎從來不會消退的笑容說:“怎麼樣?陪哥們兒走一趟吧?!”
馮寬此時象是心情不錯,他轉頭看了看大夥兒:“怎麼樣?陪著趙總轉一圈?”
“幹嗎去呀?大熱天兒的!”文濤在沙發裡欠了欠身,懶洋洋地說。
“走吧!閒著也是閒著,咱總得給趙總一個請客的理由不是?!”馮寬猛地從沙發裡坐起來,使勁拍了拍文濤的長腿。
弟兄們這才紛紛起身,跟著趙爾文走出了公司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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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季節尚早,可是北方的午後已是暑氣蒸人。為了躲避這炎炎的熱浪,文濤和小馬剛一出門便爭先恐後地鑽進了趙爾文的“桑塔納2000”。這一細節似乎嚴重地刺傷了馮寬的自尊心,輕鬆的表情也立時變得深沉陰鬱起來。見他臉色難看,我便義無返顧地陪他爬上了我們的“法拉麵”。一路上,馮寬不顧“紅腿兒叔叔”的身體狀況,硬是把它開出了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