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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告訴我,你的下一步還打算是什麼,這樣我總不至於事到臨頭才疲於應付。”
意識到關柏言指責的內容,寧澤耳邊嗡嗡作響,一種喘不上氣來的眩暈感籠罩了他。他直覺自己是聽錯了,不然明明是快要說喜歡他的那個人,怎麼會忽然對他講了這樣一番話。
他幾乎要癱軟在沙發上,卻只能竭力維持著平靜的姿勢,緩緩等待胸腔內絞痛般的感覺過去。
“你憑什麼認定全部都是我做的?”沒說幾個字,寧澤卻覺得花去了全身的力氣。
“你告訴過其他人有那些照片的存在嗎?”
“……沒有。”
“除了你、我和熊龎,有第四個人知道我們住在一起嗎?”。
“……沒有。”
“關於《迷失的旅途》預選角色的炒作,能獲得最大好處的人是誰?”。
寧澤想了很久,最終卻只能承認,“是我。”。
關柏言將從凌之華處得到的照片扔在桌上。
他的神色很淡,說出來的話卻如字字如刀,颳得寧澤連骨頭也隱隱鈍痛,“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你的不良記錄太多。從拿照片威脅我開始,一步步苦心算計,有時候連我也不得不佩服並且放縱你的野心。可是這一次,你真的越界了。”
“原來在你心目中,一直是這樣看我的。”寧澤一一看過那些照片,苦笑道,“那麼我的表白的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既然是真心的喜歡你,又怎麼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
關柏言頓了頓,道,“很久以前我就學到,不要因為一個人說了愛你,就放鬆對他的警惕,有時候愛情是這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寧澤深深低下頭,調整了一下呼吸,等他抬起頭來,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笑容,“我能不能問一問,那天你曾經說過要考慮的事,如果沒有發生這些,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
關柏言沉默了良久,才道,“如果本來就是虛幻的,現在討論這些……已經沒有意義。”
“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呢?”
“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那麼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寧澤微微前傾身體,壓低聲音道,“四年前,我哥哥自殺之前,他是否來找過你,你卻把他介紹給一個富商?”
關柏言回答得很清晰,“是。”
寧澤再也無法忍耐,低沉道,“你想過嗎?我可能從此就會開始恨你,曾經的愛有多深,以後恨就會有多重。”
關柏言把那杯紅酒一飲而盡,將空酒杯擱在兩人之間,“你可以恨我,也可以報復我,但那都是你的事,我們再沒有關係。”
從關柏言的公寓出來,已經是晚上,寧澤趕上了最晚一趟回家的末班車。
車上的人很少,寧澤選了靠窗的座位,跟著巴士走走停停。。
隔著玻璃,所有等車的人和景物都面目模糊,直到車子到了終點站,他才發現自己錯過了該下車的站臺。
終點站的不遠處就是大海,吹著鹹溼的海風,寧澤忽然清醒了許多。。
人們往往要等到痛苦降臨,才肯承認自己追求了錯誤的東西。就像騎著駿馬去追逐太陽,總要等摔倒在地無法爬起,才會相信那份刺眼足以致命;就像你以為一份溫暖永遠不會離去,總要等人走茶涼,才發覺對方遞給你的不過是一杯熱咖啡的溫度。。
寧澤抓起一把沙粒,張開手掌,任海風將它們和自己曾經的奢望一一吹走。
***
這一年的七月二十日,就在距離仲夏之夢演唱會不到一個月的時候,華凌國際爆出有史以來的最大丑聞:公司兩名當紅同性藝人同居,並且其中一位還是事業如日中天的關柏言。
華凌國際危機公關失敗,沒能在報紙發售前夜將版面收回,直接導致了隔天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再加上之前甚囂塵上的二人共同出演李維信新片的傳聞,一時間關柏言和寧澤的緋聞成了娛樂圈最勁爆的話題。
在這場炒作中,最高興的莫過於娛記,這個桃色事件不知又養活了多少記者;最接受不了的莫過於粉絲,不論是橙飯還是寧澤的擁躉,希望看到兩人玩玩曖昧的大有人在,但真心情願偶像是同性戀的卻幾乎沒有。
七月二十五日,這幾天來一直行蹤不明的關柏言第一次重新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作為主演之一參加了《迷失的旅途》首輪新聞釋出會。
就在片方介紹過幾位主演後,所有記者忽然驚訝的發現,即將與關天王在這部電影中大演感情戲的人,並不是寧澤,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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