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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立馬勒銘。”一行狂草,飄逸欲飛,如若破壁而去。張飛虎目之畔,熱淚滾滾而下。冷月清風,萬籟俱寂,莽蒼之間,唯有張飛清嘯之聲。
翌日又來內城搦戰。孫權捱至此刻,自料曹操終不來援,長嘆道:“吾於海外稱王,何等逍遙快活,只是愧對孫家列祖列宗。今返中原立業,初得安身之地,便已覆亡在即。張飛兇狠,必然寬恕我等,諸位可偷往東萊,再退徐州去投曹操,以保身家性命。”群臣一齊拜倒,哭道:“吾等隨夷侯十數餘年,掃蕩東海,遠震扶桑,未嘗有一日分離。今夷侯有難,誓當共死,以表忠心!”
孫權道:“徒死無益,汝等若不降曹,可設法退回倭國,輔助登兒,重圖中原。”都護將軍孫皎疾呼道:“夷侯何故孱弱至此也!今張飛孤軍深入,糧草不繼,難以持久,尚香與楊盆諸人已阻住劉備鋒銳,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也!”
孫權道:“雖是如此,奈何眼前張飛勇猛難當,青州存糧,皆在蓬萊,如何捱得過去?”孫皎道:“吾月前在梁山招安賊寇,得一勇夫,可敵張飛。”孫權大喜,便命進見。這正是:苟延殘喘有何益,將帥交兵骨肉情。畢竟來者何人,依舊下回分解。
第七十一回 曹子孝輕奪青州 張翼德松防倭寇
卻說臨淄外城被張飛以計攻破,內城又受逼迫,孫皎便叫一聲:“阿憨何在?”廳外一聲:“老張來也!”走進一人,虎背熊腰,豹頭環眼,眾人皆嚇了一跳,叫道:“張飛!”孫權卻已看出此人年歲較張飛輕了許多,便問:“壯士何人?”
那人道:“老張就是張苞,你這壯士何許人也?”孫權不悅,語孫皎道:“此人呆頭呆腦,如何能退賊兵?”孫皎道:“小侄自有定數。”當下與張苞道:“阿憨,城外來了一個莽夫,佔你便宜,自稱是你老子哩!”張苞大怒,便道:“老張問過孃親,俺老子是當世第一名將,怎地是莽夫了!那莽夫何在,待老張去做他老子!”
孫權心念急轉,便教孫皎帶張苞到得城頭,遙指張飛道:“便是那個莽夫!”張苞失聲道:“嚇,果然做得了老子!”挺矛出戰,高叫道:“老張到了,兒子何在?”
張飛正在城下罵戰,忽見城中出來一將,相貌身材,竟與自己一般無二,大感有趣,迎上前來叫道:“老子在此,兒子作甚?”張苞大怒,舉手一矛,張飛格開,全身一震,大叫道:“呀,兒子好大氣力!”於是二將矛來矛往,這邊圓睜環眼,那邊環眼圓睜,這邊豹頭亂舞,那邊亂舞豹頭,大戰五十餘合,張苞性起,不顧一切亂舞突進。
張飛自不與他拼命,高叫道:“兒子報上名來!”張苞一頓亂搠,只教張飛手忙腳亂,口中罵道:“你老子叫做張苞!”張飛啊呀一聲道:“俺老子不叫張苞,俺兒子才叫張苞!”氣得張苞攻勢更急,張飛連連後退叫道:“老張說的是真話,俺兒子真叫張苞!”
張苞大喝道:“俺兒子才叫張苞!”啪的一下將張飛手中之矛攪去。張飛張開手臂,一把將張苞長矛夾住,道:“老張便是張飛,你乳母崔氏何在,沒跟你說過嗎?”張苞力扯,只是不脫,叫道:“你咋知道?”張飛道:“老張便是老子,怎地不知兒子名字?”
張苞呀呀許久,心下盤算好久,才道:“這麼說你真是老子了?”張飛叫道:“老張當然是你老子,不見你我相貌活脫一個模子。小張,快自稱小張。”張苞真個下馬拜倒道:“老張在上,兒子小張叩見。”張飛募地裡見到闊別二十年之子,這一下真是不勝之喜,挽了張苞道:“汝乳母何在?”張苞道:“就在城中!”
張飛望著城頭孫權,不禁大罵道:“孫權小兒,害俺二哥,今日又故使兒子來殺老子,今日不把小張乳母送出來,老張今日必將這臨淄城夷為平地!”張苞道:“老張,為何要踏破臨淄?”張飛道:“小張爾聽了,眼前這孫權乃殺汝伯父的大仇人,老張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
城頭孫權絲毫未料到這一番變故,更是沮喪。孫皎卻推出一婦,叫道:“張飛聽了,再不退後,便將此人斬首?”張飛臉色大變道:“小張,此非汝乳母乎?”張苞早已跳起大罵道:“藍鬍子,小白臉,拿住老張,哦,不,小張孃親作甚?”拍馬直衝城門,卻被亂箭射住。孫皎道:“張飛,汝自桃園結義,至今二十餘載,家為黃巾所破。此婦忠心事主,撫孤奔逃,流落四方,歷盡千辛萬苦。汝若不念其性命,便乘勢攻城如何!”
崔氏一直閉目待死,聞言大呼道:“主人,老身二十年只盼小主能與父親團圓,今此願已遂,小主他日必為天下名將,老身雖死,復有何憾?願以國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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