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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鐵騎兵屯於譙郡以御安寧,將陳宮留在許昌。郭嘉笑道:“安寧無功矣!”葉飄零道:“奉孝速速教我,為何陳宮不助呂布,安寧反而將敗?”
郭嘉道:“主公與安將軍為金蘭之交,豈不知安將軍爭強鬥狠之性乎?安將軍其人,頗多智計,思慮之奇,更不可以常理度之,只是性躁,敵軍倘有陳宮此等智謀之士,則必好勝而出奇計破之,世間罕有其敵也。倘僅有呂布勇而無謀之輩,安將軍必不肯多思,一味鬥力,終非呂布鐵騎軍之敵也。”葉飄零方才醒悟,嘆道:“孤與安寧自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知之尚不若奉孝也。奉孝,汝真天下奇才,孤真恨不得拜汝為師才好。”眾人盡皆拜服。於是葉飄零從容在巢湖練兵,又令周郎返回襄陽。
又令張勤道:“汝可支取白銀五百兩,潛入洛陽去訪張松。曹操此時正是意氣風發之時,松必遭輕視,汝可趁勢與他交好,把他請到秣陵,沿途叫周郎好生款待。”張勤領命去了。
慕容秋水與葉飄零巡遊歷陽,道:“飄零,你兩邊如此動作,到底是欲入川還是北伐?”葉飄零嘆道:“清兒始終悶悶不樂,我既有北伐收回安寧之意,亦有入川降服趙雲之心,你與清兒親如姐妹,可知我是北往好呢,還是西去為妙?”慕容秋水搖頭道:“清兒心事從不說與任何人知曉,我又從何得知?不過飄零,不是我說你,你為清兒考慮得也太少了。”
葉飄零道:“怎麼?”慕容秋水責道:“如今清兒年已二十有四,待字閨中,兩年不曾征戰,你可有絲毫掛念過她?”葉飄零腦中嗡的一聲,道:“我終日只是思索如何越過安寧孔柚而北向與曹操爭雄,雪我荊襄疫病之恨,實未曾想過你們女兒家的事。清兒日漸消瘦,皆我之罪也。”想起昔日何等絕世容光,如今憔悴至斯,不由得慨嘆不已。
回到秣陵州府,這時清兒禁閉之期早過,氣也消了,來向葉飄零請罪道:“飄零,是我不好,不該對你耍性子。”葉飄零一把扶起道:“清兒,你我本乃一家之人,何必行如此大禮?我知你一向能識大體,因此對你向來放心。只要你以後不在背後生我的氣,不再無謂的傷殘自己,我就真正安心了。”清兒道:“飄零,你放心,下次出征我不留後方了,好不好?”
葉飄零笑道:“你是我最得力的大將,陸路北伐,先鋒一職舍你其誰呢?可是你得先養好身子,現在看你這樣子,能夠拼得過誰呢?”清兒道:“好啊,你敢藐視我,倒要和你比試一番。”葉飄零見她容光煥發,興致勃勃,心下頗感欣慰,拔出佩劍來,道:“那我就看看你在後方半年武藝又進步到了什麼境界?”
於是兩人徒步戰作一團,劍光到處,園中花瓣四處飛舞,飄灑在兩人頭上肩上,惹出慕容秋水與司馬諸人都出來觀看。但見數十合間,清兒越戰越勇,步步進逼,葉飄零隻是防守,不敢還擊。慕容秋水笑道:“飄零,你太遜了!”飛刀到處,葉飄零頭頂青巾落地。
葉飄零嚇了一跳,道:“秋水,居然敢拿我來練靶!”司馬在旁叫道:“慕容師伯,不如你與主公也戰一場吧!”清兒鼓掌道:“夫妻操戈相向,虧你想得出來。”退過一旁。葉飄零與慕容秋水相視一笑,真個便要動手,忽聞堂中鼓響,這才趕往大堂來。
兩邊文武大集,探馬來報:“主公,安將軍兵敗武平,被呂布逼至汝南,周都督已前往相救。”郭嘉道:“主公可速發書孔柚,請念主公與安寧結義之情召回呂布,布正幹功之際,必不肯回,如此彼此必生怨望,呂布若去,陳宮高順必然相隨,則孔柚易取也。”
葉飄零允諾發書孔柚召回呂布,書中既有懇求之意,亦有逼迫之言。孔柚甚懼,與謀士道:“葉飄零與我雖為盟友,今番卻犯了他義弟安寧,又聞周瑜已出襄陽,我若取汝南,恐非吉兆。”於是傳令呂布且退。
呂布果然大罵:“汝南將破,庸奴偏偏相阻,是恐吾功高震主也!”不肯回兵,攻打汝南更急。惱起城中安寧放下吊橋,衝出城來喝道:“三姓家奴,屢次藐視於我!今番可又改姓孔乎?”呂布大怒,揮戟直取安寧,身後鐵騎一齊直衝。安寧哪裡抵敵得住,方戰了十數合,便見手下軍士亂竄。呂布便欲直入城中,忽然兩邊喊聲大起,左邊葉飄零、右邊慕容秋水一齊殺到,呂布這才退回寨去。
原來葉飄零雖已發書,司馬卻道:“此正與安將軍復好之機,主公可速去相救,或許安將軍能消昔日之恨。”於是葉飄零令周瑜且回,清兒率女兒軍以作後援,自己與慕容秋水親點一萬兵星夜前來,殺散鐵騎軍,救了安寧。
安寧衝出重圍,來到葉飄零陣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