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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言:“可如此如此,看彼如何應付?”鄂嵐長稱善,依言行事。
卻說慕容秋水攻打南越,雖有象兵防護之能,無奈城中十萬兵甲,亂箭到處,己方亦折萬餘,目睹兩軍傷亡慘重,呼號之聲,日夜不絕,女兒之心,如何能忍?只落得肝腸流血,心下便有退兵之意。司馬急道:“不可,今傾國來伐,進猶可勝,退則傾頹。奮勇擊之,必然可下,否則眾軍空自傷亡,地下亡靈亦不安生矣!”慕容秋水道:“吾非不知,怎奈孤城兵眾,縱然能勝,此間將士何罪當誅?”眾軍皆然淚下。忽然清兒來到,慕容秋水接入問曰:“清兒妹子鎮守襄陽,甚為緊要,如何抽身到此?”
清兒道:“李典樂進雖曾來犯,被高將軍陷陣營殺退,今曹操已回洛陽,襄陽暫且無憂。吾聞姐姐在此進退兩難,特來相助。”慕容秋水道:“妹子可有良策?”清兒告道:“吾觀鄂嵐長內懷猶疑之計,願往說之來降,以揚姐姐之德。”慕容秋水大喜道:“不戰而勝,正為上策。吾思之久矣,奈何周郎、奉孝皆逝,吾一時未得其人。今清兒若去,大事必成。然而夷人猛惡,吾妹此去,萬事謹慎,勿使吾未全姐妹之義,先損大將之身。”清兒允諾,便往南越城下叫門。
吊籃接入,清兒上城,來到宮前。但見得三千甲士,各執刀斧相交分立兩旁,瞪眼而望。清兒微微而笑,昂然而入,絲毫不以白刃當頭為意。甬道盡處,陷坑擋路,寬約兩丈。清兒更不退縮,疾步向前,一躍而過。夷兵盡皆大驚,清兒已來到殿前。
左右見一女將,生得如此嬌柔,偏偏如此勇烈,暗暗稱異,高聲呼道:“何方弱女,怎不上前參拜?”清兒大笑道:“吾乃漢邦大臣,豈拜蠻夷之主,況汝僅為大將耶?”鄂嵐長道:“汝若前來說吾背主投降,吾等心如鐵石,非言辭可動也,可速回,吾自出城決一死戰。”
清兒道:“吾雖來下說詞,卻教將軍迎主,非背主也。”鄂嵐長道:“吾主尚在建安,何必相迎!”清兒道:“將軍忠烈名揚天下,留煥乃亂臣賊子,豈能為將軍之主乎?”
一人大呼道:“吾主雖為漢人,久居越境,深得越民之心,因此得續大統,安居尊位,凡南越之民,無人不知,何謂亂耶賊耶?”清兒道:“世食漢祿,本為漢臣,今不服王化,妄居友邦城池,覬覦漢家田地,今吾主大軍已至,尚且負隅頑抗,使南疆兵戈不止,蒼生久遭踐踏,此所謂亂也。既投南越,拜前王為父,多受恩德,而聚黨營私,謀朝篡位,不忠不孝,此所謂賊也。以將軍之聖明,何不詳為察之?”
鄂嵐長大驚,便令就座。又一人道:“女將之言,甚是不通。卻問汝主姓劉,還是姓葉?”清兒道:“雖是姓葉,卻為劉家建功。”那人笑道:“既為劉家之臣,為何割據江南,獨霸千里,十八來未曾進貢朝廷,此非亂臣賊子耶?”眾臣一齊大笑。
清兒待笑聲稍歇,緩緩道:“公言謬矣。自董卓造孽,朝綱不振,社稷將危。吾主正為漢家子弟,不忍見大漢四百年基業被亂黨所篡,故不辭辛勞,不畏艱險,興義師於江陵,某雖不才,亦曾隨吾主大戰虎牢關,以消董卓氣焰。而後四海紛亂,群雄逐鹿,妄圖竊取神器,顛覆江山,因此刀兵四起,四方生靈塗炭。吾主東征西討,南征北戰,終於使大漢江南有方寸安寧之地。倘國家並無吾主,正不知寰宇之間,幾人稱帝,幾家稱王?不見江南千里之地,百姓免受征戰之苦,江山復現昇平之象,水澇旱災,一一消解?此皆吾主為漢室之功也。故萬歲親頒聖旨,進封國公,海內歸心,八荒仰望,他日必將千古留名,何言而為亂臣賊子耶?今將軍外不能退慕容大帥而保山越孤城,內不能服三軍萬民而使百姓無怨,前不能平叛亂而報故主知遇之恩,後不能救建安而解留煥累卵之危,勝則為留煥嫉恨而加不救之罪,敗則標青史上遺臭萬年,倘不早下決斷,竊為將軍慮之。”
鄂嵐長聽得清兒娓娓道來,不覺遍體流汗,道:“將軍既知吾厄,懇以一言相救。”清兒道:“前王仁德,愛護山越子民,雖在荊襄,屢勸吾主不可傷及山越生靈。故慕容大帥雖驅象兵至此,猶不肯強行取城。谷佴倫雖為南越先鋒,甘舍家眷而服前王,此非唯天意,亦仗人心也。今將軍雖統十萬之士,其間多有思念前王者,何不順天應人,卸甲歸附,世為山越忠臣,不失封爵之位,永消亂黨之名?”
鄂嵐長聞言沉思,守城兵士又來報道:“慕容秋水退兵三十里外,不知何意。”鄂嵐長聽得此報,急下席來拜清兒道:“慕容大帥守信至此,末將不識天威,汗顏無地。今聞將軍之言,茅塞頓開,懇請將軍代向大帥示好,末將願為前王效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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