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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言怕的,有父親在,天下無人能夠傷你!”銀屏低聲道:“父親,孩兒夢見臨淄城被海水淹了!”
關公身子一動,心神難定。忽然一陣狂風掃過,一人突現堤頂道:“君侯休怒,今東海龍王出世,汝臨淄實已逢危,早日退兵,尚可保得城池,若遲必悔!”關公道:“汝乃何人?”那人道:“吾修道之士,左慈是也。”關公道:“可是迷惑聖上的妖道?”鳳目圓睜,神光迭現。左慈急拜倒道:“帝君饒命,吾乃好言提醒!”話音未落,被關公目射精光,魂飛魄散,形消神滅。
關公尚不知何以左慈忽然不見,心下猶疑不已,帶了兒女歸營,將些許乾糧使銀屏吃了,自個來巡視軍營,聽得一營尚未安睡,軍士皆在低語,於是站在帳外靜聽。一人道:“阿哥,我往日一頓至少兩斤米飯,這幾日每頓三兩,真不夠我塞牙,這可如何是好呀!”又一人道:“忍忍吧。君侯養育吾等十載,平日生活起居,無微不至,養兵千日,用在一朝,今日在此受幾天苦,又算得什麼?”另一人道:“是啊,我母受縣令欺壓,要不是關君侯仗義相救,我母子性命休矣,君侯平日裡大恩大德,今日正是吾等報效之時。”先那人道:“說得也是,吾等尚可堅忍,可馬無草料,卻也不是法子。還有,那些降兵要是作亂,該當如何是好?”另一人道:“我等再勒緊腰帶省省,讓給那些降兵吧。君侯也有難處,我等得體諒一下。”一人罵道:“說來說去,都怪糜芳那小子,君侯在青州囤積多少糧草,卻始終不給發來,不知在搗什麼鬼!”
關公聽得,甚是憂慮,返回中軍帳上,連夜發書並劍印一道,若糜芳再不速發糧草,必然斬首。這才歇息睡了。
翌日醒來,喝令打城,速將東郡攻下,方可取其軍糧。曹仁默察已知公軍中困境,死守城中,一日不下。關公只得退回,軍士尚未休整,忽然探馬又急速來報:“二夫人喪矣!”關公聞得,頓時口吐鮮血昏倒。眾將急上前相救。
卻道甘糜夫人昔日得關公千里護送而歸,皆嘆雲長與杜夫人良緣難續,尤其糜夫人更是鬱郁多年,終至染病在床,多年不愈,這時夫君征戰在外,常年不歸,更是思念,終於魂消而死,臨死發書晉北陣前。原來劉封、紀靈引壹關之兵,誘郭淮回守上黨,劉備趁勢劉備奪取雁門、壽陽、樂平各處,又擁獻帝為主,待取洛陽再行後事,此刻兵圍晉陽,夏侯淵苦戰不勝,心下忿恨之極。劉備正加緊攻城之際,忽然接到來書,言糜夫人已喪,不覺痛哭不已,展書而觀,哭道:“糜夫人囑孤早日進發洛陽,救回杜氏,以慰雲長,孤豈敢不奉命哉?”
孔明道:“今晉陽已是吾等掌中之物,吾觀夏侯淵性剛,當用計斬之,便可去取上黨。關將軍水淹七軍,聲威大振,與吾等兩軍夾擊,洛陽剋日可下也。”於是發書雲長,約以合擊之事。
關公連日攻打東郡不下,軍中斬馬充飢,於是眾將皆有退兵之意,幸得糜芳傅士仁雖然拖延,終究畏懼劍印,將糧草發到,關公軍勢方整,又問糧官青州之事如何,答曰內外兩城愈加堅固,烽火臺守衛森嚴,守勢萬無一失。關公方才放心,不以噩夢為異,派關平、廖化以小股部隊往陳留各處騷擾,自己又攻東郡。
眼見城池將下,忽然關平、廖化皆回,道:“徐晃點五萬新兵來救袞州,吾等為其所阻,不得不回。而且……,而且徐晃尚言,青州已經失了!”關公一愣,引軍返回,道:“平兒且詳言之。”
原來關平、廖化引數千軍馬分作兩寨屯於陳留城西,卻被徐商、呂建攻打廖化之寨,關平去救,徐晃卻急往前奪了陳留,關平、廖化引軍復攻陳留。徐晃卻不與交戰,但高叫道:“關平賢侄,汝青州早為宵小陰奪,尚在此何為!”於是軍無戰心,只得暫退。關平道:“父親,既然青州有難,曹操又親出洛陽,吾等不如回軍。”
關公笑道:“是何言也。青州但憂刑道榮無名鼠輩也,吾早令田豫前往截攔徐州之兵,青州萬無一失,何慮之有,此曹軍詭計亂我軍心也!今公明既到,吾兩邊受敵,只得先往勸公明暫退,倘若不從,只得斬之,以警魏將。”心下卻暗暗嘆息:十年老友,真要戰場相逢麼?
於是點起五千兵士來迎徐晃。兩軍列陣,旗門高立。徐晃見關公策赤兔馬,縱青龍刀,立在陣前,雖然年方四十有四,卻已鬚髮皆白,又想起昔日杜夫人年華大好,自雲長斬將奪關去後亦是風霜兩鬢,不禁暗歎:“紅顏易老,為將易衰。”但聽關公緩緩道:“對陣徐公明安在?”魏兵齊懼後退,徐晃閃出,欠身答道:“自別君侯,疏忽數載。不想君侯方當壯年之際,鬚髮卻已盡白矣!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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