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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跪下道:“老鷹留得翅膀,以後還可飛翔。狼群失了頭領,便要四方分散。先鋒將不可尋死,應暫降馬超,保住性命,再圖報仇。”扎胡勒道:“倘在日前,降之可也。如今俺與安寧已結兄弟,豈可投降兄長之敵!背叛兄弟的人,死了也不能埋葬在草原之上!”話音未落,忽然山下喊聲大起。
一彪軍馬飛速而來,當先那將大笑道:“扎兄弟,大哥來遲否?”蛇矛烏馬,正是安寧,騎兵齊至,掩殺馬超與鮮卑兵背後,殺得兩軍丟盔棄甲,血流成河。馬超大喝一聲,回馬衝來,安寧接住笑道:“汝晉陽為某所取,尚敢在此稱雄!”身後騎士,源源而來。扎胡勒各山各寨,一齊殺出。鮮于甫心怯,保著軻比能往北走了。
馬超勢孤,不敢戀戰,殺出重圍,匹馬往晉陽而走。行到城外,遙見牆上旌旗倒豎,人影全無,驚疑不定,大叫道:“城中主將安在?”話音方畢,城頭梆子一響,無數人頭湧現,佟衝笑道:“汝弟早敗往壽陽去了,速速去尋吧!”馬超大怒,拍馬往城門衝來,亂箭射到,馬超只得退走。
懸甕山這邊扎胡勒得安寧救了,感激不盡,敘過兄弟之情,共往晉陽城來。安寧並了鮮卑餘卒,笑道:“幸得兄弟寧死不屈,馬超方有此敗,某尚另有計謀隨後,定與兄弟報今日之仇。”扎胡勒道:“哥哥神算,不知還有何計?”安寧道:“且在城中觀看便知。”
卻說馬超單騎離了晉陽,往壽陽而來,馬岱接入,哭訴道:“弟等自兄長去後,遙見懸甕山火起,不知何事,被安寧遣人偽報道是兄長被兩路胡兵誘去困在山中,因此出城相救,卻被佟衝乘虛取了城池,方欲回時,又遭安寧截殺,敗到此處,將士皆有損傷。”馬超道:“誤中奸計,困此孤城,如之奈何?”馬休道:“因兄長未至,未敢妄動,聞安寧兵馬盡出,榆次冰城空虛,多有輜重,未及運走,可乘虛取之,就於冰城據守,伺機再奪晉陽!”
馬岱止道:“兄長不可,安寧多謀,恐此中又有詭計。”馬超道:“壽陽城小,糧草全無,長久屯於此地,倘被安寧攻破,丞相那邊,亦無生還之理!”馬岱哭道:“為今之計,只有盡力守之,稍有疏忽,大軍潰矣!”馬超怒道:“吾有萬夫不當之勇,豈能屢戰屢敗?似此龜縮不出,乃取死之道也!”馬岱苦諫不住,當晚三軍盡起,殺入冰城。孫瑜抵擋不住,棄城而走。
馬超得了城中輜重糧草,士氣大振。四方敗兵,聞得馬超在此,重新蟻聚,又得兩三萬人。馬超大笑道:“吾兵甲已復,安寧又特為吾築此堅城,何愁晉陽不復!”這邊晉陽城內,安寧亦在大笑:“馬超如此輕進,又中某家之計也!”當晚與孫瑜道:“某在榆次之時,早在冰城內偷挖地道,上頂木板,覆以雪層,今夜三更汝可引一軍自出口潛入,殺入城中,放火為號,某自城外接應。”孫瑜領命,當晚點起三千人馬,出城十里,撥開雪層,鑽入地道,須臾路盡,將長槍往上奮力一舉,頂開木板,躍上平地,眾軍點起火把,四面焚燒營帳冰牆。馬家軍從夢中驚醒,但覺殺聲就在耳畔,急忙尋弓覓箭,亂作一團。
眾將急來中軍帳稟報:“賊兵大集,不知其數。”馬超叫道:“安寧縱能潛入,為數必然不多,眾卒驚慌亂動者斬!”眾將各自領命,馬超出了營帳,披掛上馬,號令眾軍撲滅火頭。陡然之間,城外軍馬大集,火把生光,照亮天地,寰宇之間,一片通明。安寧率軍殺入城來,馬超縱白龍馬便出,正遇安寧,兩將在火光中戰過百十餘合,馬超但見四面己方軍士被千萬重騎所到之處,殺得片甲不留,一時又戰安寧不倒,只得虛晃一槍,奪路便走,出了冰城。
迎面一聲呼喊,佟衝攔住去路,方欲問時,原來馬超正沒好氣,也不多說,衝殺而來,佟衝接戰,只三合,大敗而走,馬超就撞入陣中,左衝右突,槍挑鑽打,只殺得荊軍鮮血亂噴,競相遁走。馬超又落得匹馬單槍,徑投東去,沿途馬岱、馬休各引敗兵來匯,又聚數千傷殘之士,皆為長標隊精銳人馬,因此雖在混亂之中,仍是逃得性命。馬超不勝悲惶,仰天大叫道:“我馬超有舉鼎扛山之力,萬夫莫當之勇,為何至今不能翻身!”就把手中之槍往上擲去,沒入雲空,蹤影不見。眾軍一齊伏下,齊聲哭道:“將軍!”
啪的一下,那將倒墜下來,插入雪地之中,直沒至柄。馬超輕舒猿臂,拔出槍來,雪片亂飄。長槍在手,雙目充血,問馬岱道:“不聽弟言,果然速敗,如今天地茫茫,何處是吾兄弟容身之所?”馬岱道:“天將降大人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惡其體膚。兄長暫回幽州,重聚旗鼓,再作他想。”
馬休道:“大哥便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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