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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道:“仲德有何妙策?”程昱道:“聞一月之前幽州北平忽有疾病流行,染者立死,至今越演越厲,弄得人心惶惶。丞相可令敢死之士去劫持十數病人,送入荊襄,使九郡之人,被困病魔,葉飄零縱有通天本領,焉能奈何?”曹操大笑道:“仲德此計,正合吾心。妙哉妙哉!”當下令人受計去辦。正是:方欲將兵往北去,忽聞非典向南來。畢竟如何,還聽下回分解。
第十八回 取趙拙謀成畫餅 降孫奇計化虛空
卻說葉飄零約清兒於城頭詢問她與安寧婚後之事,誰知激起清兒心中之悲,倒在他懷中哭訴,被安寧因此誤會,盛怒之下,衝上郡府大堂,揮矛把那“光明磊落公正無私”的匾打成粉碎,指著郡府大叫:“終有一日,吾要踏破荊襄,復我今日受欺之恥!”連夜急奔,竟出城去了。
這邊清兒見安寧負氣而走,連忙抬起頭,叫道:“安寧你回來!”哪裡有應。葉飄零這時腦裡都是一團糟,哪裡理得清楚,一時間昏昏沉沉不知如何是好,只緊緊拉住了清兒道:“讓他先出出氣吧。你如今去,必跟他有一場大戰。”清兒道:“安寧如此莽撞,不知要闖出多少禍來!”
葉飄零道:“都是我假公濟私惹出來的,安寧闖出禍來,我一力承當。”當晚緊急升堂。眾官雲集,聞聽安寧出走,面面相覷。太史慈與安寧最熟,當即躍出道:“主公,慈這便去追回安將軍,定要教他明白事理,平息他心中之怒!”
葉飄零道:“如今無論清兒、秋水與孤,均只能引起他心中更怒,子義能去,再好不過。”傳令眾官仍去休息,只與清兒、秋水等待太史慈的訊息。
太史慈巡著官道追出數十里,倒真追上了安寧。未料到這呆子卻也不呆,一心想要另投他處,見到太史慈便知是來追他回去的,掉馬直衝。太史慈以為他回心轉意,正欣喜間,被安寧矛起處,刺倒座下馬,急奔去了。
太史慈無奈,步行回到襄陽,已是第二日早晨。葉飄零郡府中升帳,聽太史慈回報,一時無策,忽探馬又報來:“西川劉璋辭世,大都督趙雲繼位,代領益州牧。”葉飄零便道:“今西川劉璋既已覆滅,趙子龍天下勇將,吾欲降之,眾將可願與我領軍入川?”
眾將一齊失色。素服葉飄零英明神武,天下大勢瞭然於胸,如何會輕起入川之意?簡雍道:“主公,蜀道難行,更兼與我荊襄素無瓜葛,不宜結仇。以下官之見,劉表為我宿敵,當引兵東下,平復江東,東南相連,儘可攻,退可守,成萬無一失之策,然後北伐,漢室可興也。若輕騎入川,數年間難以奏功,而荊襄三面受敵,若劉表、陳登趁勢來攻,則我無立足之地也。”
郭嘉道:“孔柚與我盟友也,西川路途難行,雖安將軍此去,必投廬江,引劉表之兵來取江夏。然劉表見我無犯他之意,必然遲疑,暫不必擔憂也。陳登北與曹操相客,不敢輕舉妄動,亦無憂矣。只是取川一事,於劉璋之時尚可,如今趙雲繼位,不可伐也。”
葉飄零怒道:“趙雲一勇之夫,宜為內侍之職,豈為治世之人,雖有山閣之險,虎狼之兵,何足懼哉!孤欲取西川,兩路進伐中原,此孔明先生規劃,千載之後猶且揚名,今日吾行之有何不可!”又是“孔明”二字,眾將一齊愕然。
慕容秋水四年來親歷戰事,多聽三分,已知天下局勢,無復當初那不明世事的任性女兒,跨出人群道:“飄零,安寧怒而投敵,只是一時之忿,無須多日必然返回,你千萬不可因此而妄動干戈!今天下強敵,並非曹操,江東之主,不比孫權。”
周郎道:“慕容將軍,江東與仲謀有何干系?”慕容秋水道:“你別打斷我說話。”繼續道:“趙雲之能,遠勝劉璋,蜀中又無內應,西川如何能取?今不急速北上,坐待曹操滅了袁紹,一統江北,屆時雖欲行隆中之對而不能也。不如東滅劉表,北攻陳登,趁曹袁相交之機平定北方,然後南北夾攻,趙雲可破,天下可定也。願飄零察之。”
葉飄零默然,問清兒道:“清兒以為如何?”清兒道:“慕容姐姐皆為肺腑之言,飄零,我與趙雲,素昧平生,降不降之,皆由你定。你千萬不要妄作揣度,為我而起刀兵。”頓了一頓,垂首道:“飄零,你一心一意,是為清兒打算,能有此心,清兒已是感激不盡,此生無憾矣。你心中所想何事,清兒全都明白,只是清兒心中所想,其實你……你全部都料錯了呀!”轉頭奔入內堂去了。
葉飄零聞言,有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仍然伸出手去在頭上搔著,宣佈道:“清兒既然如此,入川之事暫罷。眾官好生治理荊襄,待孫君侯與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