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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說逐流佔了綿竹,屢勝魏軍,曹仁就依雒縣堅守,再不敢出,逐流無糧,全靠強人接濟,數日便盡,眾將盡皆茫然失措,不知來日生死,忽聞曹仁忽然又下戰書,盡皆欣喜,逐流會合眾軍,各拼血氣,棄陣亂殺,以一當十,擊潰曹軍,得了雒城,不及安民撫眾,連夜追擊,直奔成都,馳出數十里,曹仁、曹休、曹真惶惶奔走,迎面正遇歸塵,一番截殺,擒得曹休、曹真,只有曹仁拼力死戰,四周矢石如雨,亂槍齊到,曹仁大叫一聲,雲天皆動,全身噴血,猶自死戰,終於刀卷力盡,死於亂軍之中。有詩讚曰:陳留隨孟德,輾轉到天涯。生本居曹室,死當報魏家。
守關宗舍贊,鎮國神州誇。福將臨亡日,九霄平地塌。
餘軍見大勢已去,各自伏拜,呂建投降,郭淮逃走,歸塵來見逐流,稱賀道:“吾弟於糧絕路盡之際,尚可奮武揚威,視曹魏十萬大軍,有若無物,雖當年項王,亦難及哉!愚兄不知吾弟之能,故佯作退兵,避開曹仁拖累,星夜前來相救,今日觀之,實為江邊賣水也!”逐流謝道:“前因兄長退兵,辱弟尚有恨意,原來兄長另有奇謀,弟實愧甚,兄長救助之恩,此生難忘。”歸塵大笑道:“同是兄弟,何分彼此?此番定川,吾弟連破魏軍主力,實為首功。關王、陸相皆已抵達成都,吾弟可速往相見。”逐流大喜道:“十二年不見師姐,今日竟能重逢乎?”
兩兄弟攜手回帳,軍士推曹真來到,歸塵令釋綁縛,道:“曹子丹當今名將,可知天時?”曹真答道:“已知也。”歸塵道:“巴蜀皆降,成都陷落,中華一統,已成定局,子丹欲保宗廟,該當如何?”曹真道:“身死國滅,何言宗廟,該當死也。”歸塵道:“中華皇帝寬厚愛才,與魏臣多有敵國之交,非願動兵相向,實念天下征戰須免……”曹真截斷話頭道:“虛妄之言,聞之無益,某但乞一死。”
逐流見曹真英雄,便有敬愛之心,忙在旁告道:“此等忠心愛國之人,兄長正當留用。”曹真罵道:“豎子,吾曹家豈有投降之人?汝真有眼無珠,可速斬我!”歸塵怒道:“汝何等人,敢罵我弟?吾再問一句,汝降是不降?”曹真叫道:“不降不降!今日縱降,明日亦反!明日若降,後日必反!”歸塵喝令推出斬之,曹真神色不變,大罵而死。有詩讚曰:最是曹門多俊傑,子丹忠孝更堪誇。可憐紛向泥塵去,荒遠孤墳亦是家。
又有詩嘆歸塵道:未察父輩舔犢心,自比寄人籬下身。盡釋弟疑需作怒,鋼刀一把向曹真。
既斬曹真,逐流微怨歸塵道:“父皇與曹家諸臣素來惺惺相惜,今魏亡在即,何不先破成都,隨後收降?”歸塵恨怒不歇道:“在吾身前,膽敢辱罵我弟,豈非視吾如廟中木偶乎?”逐流道:“血氣武夫,開口辱罵又何足為憾?”歸塵道:“弟言甚善,吾不斬曹休便是。”教解曹休上帳,亦釋綁縛道:“今曹室宗廟存亡,系君一念,願君思之。”
曹休不跪,昂然道:“汝有何言,儘管道來,吾不懼死。”歸塵道:“曹家千里駒自非懼死之人,唯魏國已亡,成都將陷,汝若執迷不悟,吾當遍搗孟德之墳,遍焚曹家宗廟,若汝投降,曹氏無虞,一邦蒙賴,皆汝之功也。”曹休稍一遲疑,歸塵已起身下案執其手道:“吾知子烈忠義,思慕久矣,故加逼迫,實非不敬,但盼能與子烈共事一主,此心蒼天可鑑,願君勿負吾望。”曹休尚未轉念,歸塵深深施禮道:“子烈既允降華,如此高義,歸塵銘記於心。”
曹休頭昏腦脹,不覺嘆道:“大勢去矣,若欲某歸降,需允我三事。”歸塵道:“願聞。”曹休道:“一安軍民,二保宗廟,三釋君臣。”歸塵大笑道:“君何疑哉,豈不聞昔年燕漢龍虎之士,今朝皆建絕世奇功,行將永標青史,名播千秋?”於是又得曹休歸降,各路大軍紛起,同向成都。
魏軍敗訊早報到成都,魏主未敢輕洩,只與心腹之臣商議道:“曹子孝亦敗,元讓與張清兒、馬超相拒,不能抽身,朕外援失矣,如之奈何?”有譙周道:“吾夜觀天象,太白西移,中原旺氣愈甚,不利西川。臣有一計,可保宗廟。”魏主道:“卿試言之。”
譙周道:“依臣之見,巴蜀終不能保,當退而求宗廟無憂,莫若降華,臣願投中華軍中,拼死一爭,陛下亦不失封王之位,得保爵土也。”話猶未畢,曹睿勃然道:“是何言也,朕登基二載,勵精圖治,只為復興祖業,重定江山,今所志未遂,而輕易屈服賊黨,死後何顏面見武祖乎!”
譙周道:“陛下雖有雄才,奈天時已去也。若不降之,徒惹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