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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終不見昔日柳眉杏眼,粉面朱顏。有《玉樓春》嘆曰:江邊蓮葉無窮碧,一眺關山空寂寂。清風託夢許多時,一片相思終日憶。
當年已攬腰肢細,孰料今宵徒自棄?冰肌玉骨亦知愁,怎奈檀郎難解意!
葉飄零徘徊良久,悵恨無限。忽然八卦急速來報:“尚香郡主聞得夫人出走,有一書獻與大王。”葉飄零慘然笑道:“秋水已去,縱有千萬書信,又豈能解我愁懷?”展書而觀,書曰:“賤妾幸蒙大王垂憐,重返江南故土,再拜故舊尊嚴,感恩不盡,本該以絲蘿得託喬木,以償王上雨露深恩,亦固知大王英明聖主,仁德為懷,隆恩廣佈天下,蒼生皆受福廕,顧念妾身亡國艱難,故提攜入荊,欲納宮中,箇中情意,永生難忘。然妾自量,雖殘花敗柳之身,非水性楊花之輩,深閨弱稚,不解風情,非大王所宜,更不足大王憐憫。慕容將軍名揚四海,威震八荒,當世巾幗,社稷棟樑,願大王盡忘妾身,與慕容將軍同心同德,共討天下,以立不世之基,則國家幸甚,蒼生幸甚!書不盡言,此心何切!”
葉飄零訝異,急返襄陽,來到小喬府邸,見到尚香,道:“尚香何苦?秋水雖去,孤未嘗有怨尚香之心。”尚香搖頭道:“大王只是憐憫,尚香並不敢受。今依小喬姐姐而居,安度殘生,父親破弩將軍麾下舊臣皆在左右,尚香平生已足無恨,永世銘感王上大德。”葉飄零無言,欠身道:“孤與郡主之情,的是由愧而憐,並無他意。今郡主之心,孤已皆明,深為感佩,無愧孫家之後也。”就封孫尚香為臨湘郡主、梟烈將軍,回到王府,再返內室,繡床錦被,一如往日,只梳妝檯前,空無一人。
逐流早哭得嗓子也啞了,倒在床上昏昏睡去。銀屏、太史亨各路人馬,紛遣訊息返回,並無夫人蹤影。只有清兒一路,一直未有音訊。直到翌日,方見清兒返回,仍是尋覓不見。葉飄零大叫一聲,口中吐血,昏厥於地。左右急救而起,良久方醒,仰天嘆道:“秋水旬日不回,孤命休矣!”眾人一齊下淚,早有細作,報入魏、燕。曹操大笑道:“葉帥色膽包天下,賠了郡主折夫人!”急與群臣道:“眼見葉飄零染病,不能理事。若不乘勢伐之,乃逆天也。”
賈詡道:“前日出兵過速,無功而返,空自見罪荊王。大王仍宜稍待,燕漢連失青兗二州,豈有不乘勢收回之理?可先聚齊兵馬,待荊燕交兵,大王再出潼關,一舉破之。”眾臣稱善。曹操依言,四發兵符,暗調兵馬會聚潼關。
卻表葉飄零收孫尚香不得,空失了慕容秋水,終日昏沉,只是大叫:“楊盆不死,孤不自安!”“倭狗未滅,奈何先死!”幸得華佗來到,投以藥石,才漸漸安定。清兒在旁,軟語寬慰,道:“飄零勿憂,逐流尚在,秋水安肯棄之?今尚香自依小喬,秋水終將知曉,破鏡重圓當有日,前緣再續非無期。一時失足,誠不足道,慕容姐姐乃是深明大義之人,他日必回。飄零你可養好身子,早日掃平天下,盡誅倭寇,以雪今日之恨。”
葉飄零點頭道:“清兒所言甚是,若非倭人犯境,飄零豈能犯下此等彌天大罪?吾不先滅倭狗,有何顏面自居大漢子民?今河南已定,四海清平,孤當出海,掃平倭狗,揚我華夏天朝國威,雪我炎黃千年之恨!”清兒道:“不可!當先平幽燕,內修政理,外撫諸戎,方可遠離本土,深入重洋,不可再蹈當年周郎覆轍。”
葉飄零道:“清兒錯了。”清兒愕然道:“錯在何處?”葉飄零道:“當務之急,莫過於尋找秋水,盡釋前嫌,孤一日不得秋水,一日不能安心處事。”闖入一人,葛袍綸巾,短髮披頸,乃是川中廣漢人,姓彭,名羕,字永言,現為留府長史,拊掌笑道:“大王今日可深會戰亂之中,百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之苦?世間非大王一人也!”清兒以目視之,令其出去。彭羕全然不理。清兒深恐葉飄零因此怪罪,不想葉飄零嘆道:“彭永言之言,真如金玉,孤當銘記於心,以天下生靈為重!”彭羕仰天大笑而出。
清兒不禁未覺奇怪:“飄零怎能如此冷靜?”葉飄零早知她心中之意,笑道:“清兒莫非以為當此之境,我應與彭永言抱頭哭笑,狀若癲狂才是?”清兒笑道:“清兒哪敢?”葉飄零道:“我本乖張之人,非華佗神技,不至於此。”清兒驚道:“莫非華神醫之藥,尚有清心靜氣之效?”葉飄零笑笑道:“秋水雖去,必在左近,清兒可伴我去尋。”兩人攜了逐流,便欲出外。
募地裡哨探官急速來報:“陸遜私自起兵,越黃河而擊濮陽!”左右齊驚道:“陸遜素有壯志高才,今乘大王染病,私自聚兵,乃是造反也!”這正是:未及家室安寧日,已向燕趙鬥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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