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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賬目繁雜,支出龐大,越看越覺得腦袋發脹,看了不到一半便隨手把那些賬冊丟開,沉著臉走了。
書房裡伺候的兩個丫頭都是不識字的,見大少爺老大不高興的樣子把那賬冊隨手一扔便走了,少不了面面相覷的思忖了半晌,又細細的把那一摞賬冊整理好,叫人拿了個包袱裹了放在靠牆的廚子裡,等著大少奶奶要的時候送過去。
柳雪濤這一覺睡得酣甜無比,醒來時只覺得身上黏黏的,原來是發了一身透汗。剛要掙扎著起身,卻聽紫燕在一邊勸道:“小姐別動,這剛發了汗是著不得風的,您再略忍一忍,等這汗稍微住一住再起身才好呢。”
“難受死了……”柳雪濤搖了搖腦袋,伸出一隻胳膊放在被子外邊,方才覺得好了些。
“這會兒難受,等這汗住了,您就舒服了。奴婢叫人預備熱水去,等會兒您起來後再泡一個熱水澡,如何?”
柳雪濤立刻點頭:“好,好……好丫頭,想的周到。”紫燕笑盈盈的轉身出去,臨走時把床上的帳子遮的嚴嚴密密,生怕柳雪濤不聽勸,一時圖痛快再受了涼風。
盧俊熙唉聲嘆氣的進門時,柳雪濤剛好偷偷地從床上坐起來,裹著小襖等紫燕回來好去泡熱水澡,卻聽見盧俊熙悶聲說了一句:“這些死丫頭們一個個兒都跑去哪裡了?怎麼一個人影兒也摸不著?”
柳雪濤嘆了口氣,應道:“你又哪裡不自在了?進門就找茬。”
“醒了?”盧俊熙挑簾子進來,見床上的帳子嚴嚴密密的遮著,便走到床前去掀開帳子坐在床邊,皺著眉頭說道:“我想著你這一病,連丫頭們也沒了規矩,別人倒也罷了。怎麼紫燕這個從小服侍著你的人也沒了影子?”
“她去叫人準備熱水了,我這一身的汗,溼噠噠的很是難受。你找她做什麼?”柳雪濤問完了又覺得這話問的有些多餘,再加上盧俊熙目光灼灼只在自己脖子上逡巡,於是轉過臉去,兩隻手在小襖裡面攥著衣襟暗暗地拉緊。
“我能找她做什麼?”盧俊熙說著,身子又往前湊了湊,抬手掀開柳雪濤脖子處的衣領,悄聲笑問,“娘子,還疼嗎?”
“放手!”柳雪濤嬌嗔得瞪了這死孩子一眼,看著他幾乎趴到自己身上的樣子差點抬腳踹過去。
“昨晚不是一直叫著疼嗎?這會子我關心你一下,你還不領情了?”盧俊熙壞壞的笑著,又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晚上再來,好嗎?”
“相公!”柳雪濤急了,臉色一沉,伸出手來把盧俊熙從自己身上推開,“大白天的,你不在書房讀書,怎麼跑回來了?如果相公覺得一個人在書房讀書悶得慌,妾身可請了二哥在外邊找幾個同窗給相公作伴。眼看著過了年就要春闈了,相公本來就因為母親的喪事落下了很多功課,這會兒還不知道用功,難道明年要等著名落孫山嗎?”
盧俊熙被柳雪濤一說,頓時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嘆了口氣坐正了身子,伸手把柳雪濤身上的襖拉緊了些,說道:“我正是剛剛在書房裡無意間看到了這幾個月的賬冊,才心煩意亂的出來轉轉呢,沒想到出了書房的門就順腳回來了。看來我這些日子是書房和臥房之間走順了腳了。”
“你看了這幾個月的賬冊?”柳雪濤看著盧俊熙一臉的愁悶,心中瞭然。實際上這幾個月的賬冊她都翻了好幾遍了,雖然這古代的記賬方式和現代的電子表格不同,但更是簡單,所以柳雪濤第一遍就看明白了。之所以反覆多看幾遍是覺得這賬面記得也太明白了些,有些事情,太明白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她便抱著懷疑一切的態度多看了幾遍,終究還是發現了其中的一些不妥之處。
只是她還沒有完全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和盧俊熙怎樣,所以一直沒有動手處理這件事。而此時此刻,在她已經把自己這個新生的身體給了身邊這個小男人之後,忽然發現其實這個小孩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反正這個世界上男尊女卑是大的趨勢,自己想要自強,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不如就先湊合著跟他過幾年,等自己強大了再說吧。
於是,柳雪濤淡淡的微笑著看盧俊熙,想聽聽在他這個一家之主對這幾個月開支的看法,既然他已經看了賬冊,又心煩的要命,那麼他定然看出了一些端倪,也瞭解如今的盧家正處於一個興榮和衰敗的岔路口,稍有不慎,便是傾家蕩產的結果。
“母親的喪事,居然開支如此龐大,到現在外邊還有兩千多兩銀子的賬沒有支付。而如今帳房裡已經沒有多餘的現銀。就算今年咱們要守孝,不宜大肆鋪張。可這年總是要過的,好歹家裡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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