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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大哥為什麼那麼憂你啊?你又不跟他們爭家產,又不礙他們什麼事兒。他幹嘛下那麼毒的手,非要置人於死地呢?”
柳雪濤笑笑,神秘的看了盧峻熙一眼,低聲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 盧峻熙點頭。
“非常想?”
“嗯嗯!”盧峻熙再使勁的點頭。
“好吧,索性今天也是閒來無事,不如我就告訴你吧。”柳雪濤說著,便從軟榻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轉身趿上鞋子,拍手整了整歪歪斜斜的衣襟,然後轉身看著盧峻熙,說道:“走啊。”
“不是說話兒麼?怎麼又成了走?”盧峻熙原本想著懶懶的躺在媳婦身邊聽端詳呢,卻不知這女人怎麼又下了榻穿上了鞋子。
“去廂房,給你看一樣東西。”
“廂房?”盧峻熙一愣,但依然從榻上起身下來,不解的問道:“廂房裡有什麼東西?”
。
“去了就知道了。”柳雪濤頭前走著,盧峻熙從後面緊跟,二人出了正房屋門口沿著遊廊走到西湘房門口,柳雪濤便叫了一聲趙嬤嬤:“媽媽,把房門開啟。”
趙嬤嬤便找來了鑰匙,把西廂房的房門開啟。盧峻熙跟在柳雪濤身後進了屋,卻見屋裡面排著一大排整整齊齊的大紅漆掐金繪五彩龍鳳呈祥的大箱子。
盧峻熙挨個兒的看了一遍,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是十六個。於是問道:“娘子,這不是你的嫁妝麼?這個我知道呀,你的嫁妝單子我之前瞧過,都是些珍貴的東西。我早就想好了,這些東西我們都不要亂動,將來留給咱們的孩子。今兒就不必挨個兒的看了吧?”
柳雪濤笑笑,對趙嬤嬤說道:“媽媽,把那邊第二個箱子開啟。”
趙嬤嬤依言,從一大串鑰匙裡找出一把來,把箱子上的銅鎖開啟後,又叫了兩個小丫頭進來,把箱子蓋掀起來。露出了裡面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兩尺多長的紅木雕花匣子。
盧峻熙走過去看了看,猜著這一箱子應該是柳裴元陪嫁女兒的珠寶首飾。當時他是看過單子的,具體是什麼如今已經記不清了,反正他只記得當時王氏嘆息著,柳家果然是江南鉅富.給女兒的東西樣樣都是拔了頭籌的。
柳雪濤又叫人把上面的幾個紅木雕花匣子拿出去,卻指著大箱子底上的一個紫檀木雕花匣子說道:“把這個給我拿上來。”
王嬤嬤便親自蹬著凳子彎腰去伸長了手臂,好不容易才把底上的那個紫檀木的匣子拿上來,又看了看那上面精巧的機關暗鎖,笑道:“這個匣子奴才是沒有鑰匙的,怕只有主子能打得開。”
柳雪濤笑笑,接過那匣子來放在一邊的紅木櫃子上,轉身對那兩個小丫頭說道:“沒你們的事兒了,出去詞候著。”
小丫頭子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帶上了房門。
柳雪濤便從髮髻間披下了一根銀簪,用簪子頭上的一朵縲絲梅花扣在那檀木匣子的暗鎖上,輕輕一轉,匣子便啪的一聲彈開了。
裡面並沒有什麼曠世奇寶,卻只有幾張泛黃的梅花箋,還有一個薄薄的賬本。
柳雪濤便拿出那幾張梅花箋來,嘆道:“這便是我母親的遺書了。他們屢次三番的害我,只怕就是因為這份遺書,還有這個賬本吧。”
盧峻熙接過那幾張梅花箋,尚未開啟看時,便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盧峻熙心頭一動,暗道,怪不得岳父自從喪妻之後再不續絃,看來這位岳母大人亦是一個不尋常的女子。單看這素帛梅花箋,再聞聞這抹淡淡的幽香,便叫人忍不住稱奇。
於是展開看那梅花箋時,卻見第一張上是幾句《詩經》裡的句子:“生死摯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二張梅花箋上寫的卻是卓文君的《白頭吟》,盧峻熙抬頭看了柳雪濤一眼,再低頭看時,見那梅花箋上淚跡斑斑,似是主人傷心至極時一邊哭泣一邊寫的句子。那一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筆畫更是軟弱無力,再沒有之前的清風傲骨。想必,這是在柳裴元納妾之日,復侯夫人的傷心之筆。盧峻熙看了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
世間多情女子何其多,而終生幸福者卻是少之又少。新婚之時,信誓旦旦,握著一雙紅酥手,許下海誓山盟。但前腳誓言猶在耳邊迴響時,後腳便有新人進了門。多子多福,納妾收房。折騰到最後又是什麼樣的潔果呢?
第三張梅花箋,則真的是夏侯夫人的遺言:“妾夏侯氏依蓮,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六歲時進柳家之門,與君乃少年夫妻。十年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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