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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佈全身,刀上紅似血陽,雙手高舉,向前劈下一刀。火星四濺,空中似無端生出一條閃電霹靂,白光中帶血紅色,照耀四野。
那酒仙被這威力無匹的一刀壓下,兩條腿已侵入水中,只見他突然將劍一曲,壓在俠客刀背之上,藉著他力一轉身,右腳已搭在江豚之上,又一借力,左腳已然飛出水面踢那俠客雙腳。那俠客只覺大刀之上傳來一股吸力,甩之不掉,腳下生風,立刻一躍飛天,人在空中倒立,將那大刀直直插下。酒仙此刻兩隻腳已在江豚之上立足,只是身子猶橫躺著,全靠吸他刀借力,此刻被他一壓,後背已然接觸到了江水。頓時一翻身,竟將劍從脖子前讓過,人向刀上衝去,如此千鈞一髮避過,酒卻是被嚇醒了。那俠客見他變式,將刀向前一送,雙腳往另一面一甩,更添刀勢,眼看生生將酒仙脖子切斷,卻碰到了他那把橫著的劍。兩人心中均是一動,俠客一雙腳一落地,漸漸在刀上加力,一個是慢慢站穩,一個是慢慢起身,均是漸漸加力。片刻之後,兩人竟是呼吸可聞,站在一條江豚之上,刀劍在眼前叉住對抗。幸好江豚夠大,能夠承受兩人之力,只是向下沉了一些。
突然,酒仙鬆手,一個陀螺旋,劍往俠客背後刺出。俠客此刻力道都在刀上,被他一帶,立刻前傾,幸好他知這酒仙最是剛中有柔,留了心眼,腳上一用力,將那江豚踩入水中,人借力躬身,一刀砍向酒仙腳背,果然保持了平衡,又躲過了背後一劍。酒仙旋轉之中眼看要滑落魚背,對方刀又砍來,劍借去勢,急忙在他刀身上一點,雙腳飛起,踢他太陽穴。那俠客一個翻滾,生生讓他腳尖從面門讓過,卻是疾風颳得麵皮生疼。手中刀已是將魚砍成了兩截。他刀已劃過,酒仙於空中毫無借力處,一踢未中之中,翻身入江,手中劍猶自刺向俠客頭腦。那俠客頭腦讓他腳風踢過,猶自嗡嗡作響,待到聽得劍鋒時,已是幾寸之距。心下巨駭,慌亂之中落下魚背,同時頭猛往下沉,卻是激發全身潛能,於千鈞一髮之際躲過劍鋒,如此也被削去幾縷頭髮。那酒仙本因無著地處,翻身而出時,心想自己先被擊落入水,已經輸了,故也只是以劍防止敵人襲擊,未想俠客心神慌亂,一擊得手,卻也因為他只是防守,又於心灰之時,並無十分出擊之勢,否則是萬萬躲不過的。
如此,一個心灰,一個慌亂,同時撲通落入水中。涼水一泡,頓時均是心下清楚,一個由心灰望著頭髮發呆,一個心下駭然。
過了片刻,卻聽櫓擊水聲。兩人望去,卻是來了一艘帶蓬的舟子,客廳大小。那舟頭站著一白髮老叟,後面也站著幾個人,那老叟對他們叫道:“兩位小哥,如不嫌棄,請上舟休息。”兩人對視一眼,心下均駭,想不到打鬥之中,居然不知有舟如此之近,可見剛才生死之間,斗的十分厲害。
第四回 晚舟
酒仙俠客二人聽得聲音,又見那老叟後退幾步,遂從水中一躍而起,只是二人打鬥已耗了不少精氣內力,落在船頭時,那舟子猛然一晃。
兩人面皮卻不變,直直望向那老叟,只見他八旬左右,卻是紅顏白髮,精神矍鑠。老叟氣定神閒,手一讓:“兩位小哥如不嫌棄,請裡面換了衣物。”酒俠二人作了一揖,均道:“謝過老丈。”
正要邁入,老叟背後一人突然大叫:“就是他,我就是他打傷的。”酒仙望去,卻見一個青年男子躺在船倉一角,手指著自己,臉皮額頭一副兇橫模樣,隱約是白天那蒙面人神態。一語未完,那青年身邊便飛來一個青衣中年人,雄厚掌力向酒仙拍來。
那老叟動如脫兔,不見他如何動作,便將那中年人掌勢消了。只聽他大喝一聲:“肖侄不得無禮,退下。”那姓肖的漢子一言不發,狠狠的瞪了酒仙一眼退下去了,他似乎對這老人十分敬畏。
酒仙望了他一眼,看他四十來歲,八字須,一副蠻橫師爺模樣,心中說不出厭惡。當下昂首踏步進去,臉上滿是鄙夷不屑之色。
那中年人更是氣憤,手把住劍柄,徑堵他路。此刻老叟後面,另一個灰衣人客客氣氣,抱拳道:“我們見兩位兄臺落入江中,只邀來小憩,別無他意,只是我肖兄之子似乎是被在下所傷,故有一問,還請解惑?”酒仙見他額寬肩闊,眼大鼻高,氣度不凡,正是白日裡救了那青年公子的人,又見他十分客氣,正待答言,那姓肖的大叫道:“快說,快說。”酒仙頓時把眼一翻,,朗聲道:“好狗不擋道,擋道的狗便是他這下場。”說著,用手往那躺著的青年一指。
那八字須頓時倒豎起來,臉色氣的紅了,一聲大喝,手成五爪,徑掏他心窩。酒仙右手向前一探,抓住八字須手腕,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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