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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一瓦瞟了一眼方丈,他還是一副很平靜的樣子。
她都這麼大聲,而且十分有感情的朗誦了出來,他就一點點想法也木有?
她真的有些鄙視自己了,畫也畫了,寫也寫了,竟然不會做,媽的,傻呀!
如果方丈木有趕腳的話,那她豈不是白忙活了?她可是很辛苦才畫出來的,配字的時候不曉得死了好多腦細胞。
方丈仍舊低垂著眼睛,寬袖搭在跨腹,恰到好處遮住了某個已經由小帳篷到大帳篷的物什。
小丫頭離他這麼近,吐氣如蘭,聲音低低柔柔媚媚,又將那本小札故意放在他的眼皮底下,細嫩的手指輕抵在畫裡二人密合的地方,驀地讓他想到了昨晚一場旖旎,下腹便繃得更緊。
閉了閉眼,他決定收回剛才對她的評價,小丫頭簡直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膽,甚至達到了無恥的地步!
日後,定要將她看勞了,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
“那個,方丈,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點熱?”宮一瓦試探性的問。
“老衲不熱!”方丈抬眸看了她一眼。
宮一瓦暗了暗眸子,不死心,“方丈,有沒有覺得某處特別脹痛?”
脹痛?!
方丈雙眸蹙黑,她倒是瞭解得通透!
“老衲不覺得!”
“這樣啊,”宮一瓦微微直起身子,神色灰暗,“方丈,被人碰過的女子是不是不能再喜歡其他人了?”
喉頭卡住,方丈緊曜著她,半響,“不是!”
宮一瓦聽話,蹲下身子,將頭靠在他的膝蓋,“方丈,你喜歡過人嗎?”
方丈低頭,只能看見她烏黑的發,抬手輕撫,“老衲是和尚!”
“方丈一直是和尚?”宮一瓦覺得很累,閉上眼,“我喜歡方丈。”
手微頓,雙眸一喜,又驀地一沉。
她喜歡的是方丈,而他……
“方丈,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我不想放棄,可是我知道你是和尚。”宮一瓦帶著哭腔,“我之前想勸你還俗,我們可以雙宿雙飛,浪跡天涯。”
“我想了好多方法,可是一個沒得上,我就被……”
“方丈,我不勸你還俗了,我沒有資格,只是有點不甘心罷了,所以才將小札給你看。”
“我知道你看得懂,你只是在騙我,你越這樣我心裡就越難過。”
說著,宮一瓦抬頭,淚光閃爍,“方丈,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你肯定第一天就看出來我其實是女子對不對?”
黑眸深藏心疼,他家丫頭,真傻!
方丈輕笑出聲,食指附上她鮮嫩的臉頰,揩拭她眼眶的淚,“恩,老衲早就知道。”
“所以才將你與小王爺放在一處居住。小王爺心性單純,對人沒有戒備,他自然不會懷疑你的身份,這樣對你也好!”
宮一瓦眼淚流得更兇,“你可以直接拆穿我的,為什麼不?”
“老衲猜想你必定有苦衷,出家人慈悲為懷,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衲實在不忍心拆穿你。”方丈將眼別開,胡亂扯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小鼻子一哼,宮一瓦流著淚給他一白眼,“方丈,你能不能不說老衲老衲,你每次說我都會想到一句話,薑還是老的辣,簡稱老辣!”
方丈笑出了聲,“老辣便老辣吧。”
宮一瓦直接坐在地上,靠在他的雙腿,“方丈,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來看我。”
死?
方丈神色一蹦,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提起,“好好兒的說什麼死不死的?”
宮一瓦被他嚇了一跳,眼淚在眼眶打轉,愣是流不出來,“方,方丈,我就是隨口一說,你緊張什麼?”
“隨口也不能說!”方丈強勢,雙眸炯銳盯著她。
宮一瓦心尖一跳,不說話,同樣看著他,好一會兒,“方丈,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喜歡上我了。”
方丈不放開她,語氣很不善,“老衲是和尚!”
看來得儘快讓越城給她瞧瞧,小丫頭雖說得輕鬆,卻讓他極度不安。
死?不,她不能死!要死也得他死了之後!
“我知道你是和尚,”宮一瓦微微提高音量,兩行眼淚跌落兩頰,“你不用一個勁兒的重複,再重複。”靠,好丟人,宮一瓦,你好丟人!
哭毛線哭,不就是一個和尚不要你嗎?
人家是和尚,又是方丈,還要修煉,得道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