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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擎天看了一眼蘇樂倫,對著皇甫曜璟拱手道,“皇上,拿下碩親王的事,可否交給末將?!”
恩,擎天便是上次在連陽與他碰面的人,亦是他早就放在皇甫嘯身邊的暗線。
皇甫曜璟對於他主動請纓的原因多少有些瞭解,挑了挑眉頭,“準了!”
“呵……”皇甫嘯輕笑,虎目不屑,“擎天,你未免太不自量力!”
得到允許的擎天,剛毅的臉頰閃現少有的激動之色,對於他的輕蔑不加理會,直接提劍朝他攻了去。
今日,他終於可以手刃他,為“她”所受的苦報仇!
皇甫嘯站著不動,等著他上前,不慌不忙的接拆他的攻勢。
皇甫曜璟和蘇樂倫翩身停在兩邊的高牆上。
皇甫嘯的武功在擎天之上,但是因為之前與他三人周~旋已花了他不少精力,是以打了好一會兒,仍舊分不出高低。
蘇樂倫直接坐在瓦磚上,也不嫌髒,身子一歪,單手支著腦袋撐在上面,好整以暇的看著。
宮一瓦站在皇甫鏡的身邊,能清楚感受她急促的呼吸,她的眼眸摻雜的情緒太過複雜,有恨,有懼,有慌,有怕,甚至有愛,雖然她不確定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擔憂是不是因為愛,但是她現在的情緒很澎湃,她似乎能聽到她擂鼓般的心跳。
看她的眸光所到之處,卻不甚清楚,她這樣的情是為皇甫嘯還是為另外一個男人。
皇甫嘯憤怒於他的背叛,亦著急他心念的小女人,是以不再拖著時間與他周~旋,刺向他的劍越加凌亂快速,不一會兒,擎天身上的衣物便有些被劍鋒劃破的口子。
擎天不甘心,出手也拼了全力,他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以他的武功或許根本拿不下他,但是這口氣他吞了八年,無論如何,他都要拿下他,為她,也要!
皇甫嘯虎目沉澱,濃黑深邃,倏地丟下手中的劍,身子向上更是騰空了幾分,又猛地旋身,迅野的朝他踢去,那一腳,力道十成!
擎天因為他的動作怔了怔,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飛腳朝他而來,心頭猛震,他知道,他這一腳若是下來,他的命也就葬送在他的腳下了。
皇甫鏡看得心驚膽戰,擎天跟隨她多年,默默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甚至不惜為她……
沒有容她多想,話語幾乎是脫口而出,“皇甫嘯,你住手!”
那般熟悉的嗓音讓皇甫嘯意識還沒回轉過來,砸向他的胸膛的腳卻猛地收回。
也因為這這樣,腳下的力反傷襲進筋絡,最終抵達喉嚨,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也隨之落到了地面,下一刻一把冰冷的劍抵在了他的脖子。
他……吐血了!
皇甫鏡鳳眼急劇收縮,心臟處那一抹疼痛那麼明顯,按握在護牆上的玉指細骨凸白,似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宮一瓦看得心急,忙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嘶~好冷!
眉頭皺緊,詢問,“你怎麼了?”
皇甫鏡木木的看她一眼,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眼淚順著她柔美的臉頰嘩嘩滾了下來。
知道事情有些大條了,宮一瓦徹底緊張起來,“你到底怎麼了?”
皇甫鏡搖搖頭,仍舊說不出話。
他若是殘了或死了,抑或是被璟兒關起來,又與她有什麼關係?!
他狠心囚禁了她這麼多年,她心裡是恨他的,對,她是恨他的,所以她是因為太開心能夠徹底擺脫他才哭的,一定是的。
宮一瓦認真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也知道這時候問她,肯定也問不出些什麼,索性握住她的手不停的揉搓,試圖將她冰涼的雙手捂熱。
皇甫鏡鳳眼水光瀲灩,微偏頭又看了下去,卻發現他竟直直盯著她,心房抽痛,猛地抽回她的手,提起裙裾朝下跑了去。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下去,她就是跑下去了。
皇甫嘯嘴角微展了弧,捂著胸口站了起來,也不管脖子上的劍又往裡滑進了多少分,他的眼裡只有那一抹翩躚如蝶兒的小人兒。
拖著有些沉重的步子,無視從脖子上溢下的鮮血,一步一步迎著她跑來的方向走去。
他的手臂如小時候一樣,為她輕輕開啟,皇甫鏡捂了嘴,停在不遠處。
再也不是小時候了,她不能肆意跳跑進他的懷,享受他獨寵的溫柔,那是毒,那是牢獄。
皇甫嘯仍舊固執的展臂,腳步從未停歇,以前是,現在亦是。
“你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