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我右足似踩著一件軟綿綿的事物,借勢而起,往前一掠,衝開雲霧,便已到了橋頭。”
她嫣然一笑,仍帶點倦情:“五裂和切切,都在那兒,等我過來。雖只片刻,但再次重逢,卻宛若隔世。”
大家聽她無礙平安,這才鬆了半口氣。
何梵卻仍關切:“劍萍呢?”
“沒有了。”
“死了!?”
“不知道一——這之後,誰也沒有見過她一一一她就像平空在半空中消失了,甚至連一聲呼喊都沒有。”
無情沉吟半晌:“這就是你們上疑神峰探險的故事?”
“不。”綺夢淡淡地道:“我們不只上了一次猛鬼廟。”
“什麼!?”
眾人都叫了起來。
——鬼鬧得這麼兇的廟,還會上第二次!?莫非是給鬼迷心竅不成!
3.白蝙蝠
“再上疑神峰,其實也並不出奇;”無情說,“那兒始終是一個謎。”
的確,不僅疑神峰是一個謎,猛鬼廟也是一個謎,猛鬼洞慘案更是一個大謎,就連鬼門關,也是一串謎的一個環節,而絝夢客棧,本身也是一個謎團。
謎就在附近。一旦弄熟了環境,有了可以駕御應變的信心和能力,會不去探究謎底嗎?
人都有好奇心。
大家都明白無情的意思。
——其實他們這一趟上疑神峰來,進入綺夢客棧,也給一連串的謎團迷惑住了。他們雖是又驚又詫又惕,但依然盤桓不去,為的就是要解開這一串疊的謎。
“我等一切穩定了之後,去年,猿猴月圓前夜,再上去了一次。”綺夢說,“我曾聽五裂神君和獨孤…味說過:每年猿猴月全盛時,猛鬼洞內就有變異,猛鬼廟內鬼哭不絕,而洞內那一柱‘沙漠薔蔽’——那是藍鐵花瓣的另一諱稱——就會軟化,變成一朵巨花,發出奇彩異象,我很想上去看看,所以趁夜摸去。”
“趁夜!?”
大家都忍不住低呼。
——白天尚且如此兇險,更何況是黑夜!
“沒辦法。”綺夢說,“要看錢塘江潮,天狗食日,索星犯帝,金頂佛影,都有特定時機;連看異花盛放,水仙吐豔,也都得選適當時機,更何況是這座魔山這口妖洞還有這所怪廟!”
“這一次,”羅白乃咋舌道:“又是你們三個人?”
“不。”張切切叫了起來,“我才不去!”
“嘿!”習玫紅伸了伸開頭,做了個頑皮如貓的鬼臉:
“這次是本小姐跟夢姐一道先去。”
“什……”眾人的“麼”字還未出口,習玫紅已利落地把話說了下去:
“我本來就聽說過疑神峰上的傳奇,”她仰起頭,明目流露出一種明麗的敏感,像是對什麼事物部興致勃勃、興高不烈而義懷疑、防衛,“有時來到客棧探夢姐,聽大家說起曾經遭逢的事,便說什麼都要央夢姐跟我上一次疑神峰,過一次鬼門關,渡一次獨木橋,入一次猛鬼廟,探個究竟!”
羅白乃咋舌:“就你們……兩位!?”
“不。”
“五裂神君也去了?”
“這次是獨孤一味。”綺夢澄清了一句,“去年仍是獨孤怕夜當班,再說,五裂神君曾二入猛鬼洞,他可劈神誓鬼,一再言明不會再入地獄了!”
“就你們三個?”
“還有一個。”
“誰?”
“梁雙祿。”
“飛天老鼠?”
綺夢點點頭。
——誰不知道“飛天老鼠”梁雙祿?這人輕功,已高到絕頂,聽說有一次武林輕功大比拼,他曾盜過當年仍是端王后來當了皇帝老子頭頂上的一顆夜明珠,趙估還惜然不知;只不過,他的輕功卻敗給“流影靜劍”柳青子,因為對方在半途把他手上的夜明珠換成一顆雞蛋,他居然還不知道。
誰都知道“飛天老鼠”梁雙祿是“一味霸悍”獨孤一味的死黨。
獨孤一味另一個外號就叫“白蝙蝠”。
——蝙蝠、老鼠豈非本屬同類?正如耗子與蛇,可處一窩一樣。
“對,就我們四人,”習玫紅真有點得意洋洋,使人以為她們此行必然成功順利,她還再點了一次名:
“我——”她當然是“排名第一”,“夢姐,獨孤老怪,還有飛天老鼠。”
“獨孤也在猛鬼洞裡吃過虧,本來不想去的,也勸我不要再冒險的。”綺夢解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