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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不將流光當外人,慵懶的伏在她養病房間的視窗曬太陽,有時突然想起什麼,便是會說出來,似是跟流光談論一般,可是那個冷酷的女子,只是用一雙透徹的眼,看著她,並不發表什麼議論。
“流光,你說,究竟是誰?一直在害我呢?”她微微撇開頭,像只慵懶的小貓一般的,微眯著眼睛去看流光。
流光鄒鄒眉頭。
蕭初燻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忘了,流光也是來殺自己的人之一!她吐吐舌頭,將自己的問題吞了進去,而後俏皮的看流光,“我知道,一般人,叫他歷王,不敢直呼他姓名的。”
流光冷冷道:“你不是也叫他蒼寒歷。”
蕭初燻下意識的說,“我不一樣。”
流光的眼中,立即波濤洶湧了起來,她冷冷睨著蕭初燻,“不要以為蒼寒歷對你有多不同,你只不過是。。。。。”
蕭初燻歪歪腦袋,聽著流光的語氣,突然有些明白了。
“我從來沒認為蒼寒歷會覺得我很不一樣,也從不痴心妄想。”蕭初燻說的直白,而後怔怔看流光。
流光微微一愣,毫無知覺的右手,突然顫抖了一下。
“相反,流光,我覺得你跟他,倒是很相緣。”蕭初燻笑笑,而後隨意道。
流光狠狠道:“再亂說,我就殺了你。”說完,她的目光卻是一滯,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
蕭初燻察覺到流光的哀傷,立即轉移了話題,她樂呵呵的看著窗外的天空,“流光,你看,春天到了。”
真的有大雁迴歸,依次從湛藍的天空飛過。
流光低頭,不看那樣溫暖的景象。
“你為什麼不離開冥王府,逃的遠遠兒的?”流光突然開口。
蕭初燻指著天空的手指,一僵。
是啊,這幾天,正好逃走的!可是她鬼使神差的,只是在屋裡浪費時光。
再也沒見過,像她這樣懦弱的人。
“可能。。。逃不掉了。。。”她哀婉的嘆了一口氣。
流光卻是倏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心被捆縛,人如何能逃得掉?
“他究竟有什麼好?”流光發問。
“哪裡都不好!脾氣臭!性子暴,還不講道理。。。。不信任我。。。”蕭初燻說著,臉上閃過絲絲的落寞。
“是我問錯了。”流光有些訕訕的說。
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道理的!動情的,或是回眸的、或是轉身、或是迷離光芒下的一個背景,誰能說得清,看到明?
“你要小心!”流光突然說。
蕭初燻有些驚訝的看著流光,“你還要殺我麼?”
流光暗歎了一口氣,“我如今無了殺你之心,即便是手臂未廢,也殺不了你。”她幽幽看著蕭初燻,“為何你一普通女子,竟會有大內殺手跟蹤?”
蕭初燻心中一驚,雖然進宮並未發現什麼,可是如今從流光的空中說出來,還是由不得她不信了。
“你是如何得知,那時大內殺手?”
流光一笑,“因為。。。。我也是。。。。”
蕭初燻更加壓抑。
“宮中的主子,有時會為自己挑選護身的殺手,而我,就是歷王的殺手。”
“那那人是。。。”蕭初燻只覺得心跳加快,似乎仇人馬上邊要現於眼前一般。
“每位主子的殺手,一般不暴露自己主子的身份,除非是有特殊情況,跟蹤你的那位,恐怕是暗影殺手,這種人,只有主子一人知他身份。”
蕭初燻有點失望,可畢竟是得到了一些訊息。如此看來,在冥王府中,還是與自己想要查明的東西,掛上了線。
蕭初燻凝著流光,“你既是歷王的殺手,又為何不顧一切,要來殺我?”
流光不語,下床來,“我要走了。”
蕭初燻愣住了。
雖然流光的右手已經殘廢,可是輕功卻仍在,幾下功夫,已經不見了人影。
蕭初燻感嘆了一聲,實現落在了一架古琴之上。
那琴,就是倉寒魂尋來的那方,宴會的隔天,就被他送來了府上。這幾日為了給流光解問,她便將琴搬到了這裡,無事便彈上一曲,算似乎給她解悶兒了。
其實,她最愛的,還是留有母親姓氏的那方古琴,只是蒼寒歷早將那古琴和畫像收去了書房。若有一日,她要離開,必定帶上那方古琴,她如此想,而後坐在了琴前,慢慢撥響了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