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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她揮舞著手臂,終於從夢中醒了過來。
而夢中的那張臉,也突然間,都有了身份!
“你醒了?”
蕭初燻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
那是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而且神情有些傻愣,呆頭呆腦的樣子。
“我在哪裡?”她仰頭,看見的茅草的屋頂。
她思索了片刻,只覺得腦子一陣疼痛。
“我在河岸邊,發現你的!”男子說完話,便是憨厚的一笑,讓人沒由來的窩心。
“是嗎?”蕭初燻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切的抓住他的手臂,“孩子……我的孩子……”
男子的眼中,露出一絲憐憫來,他扶住她,“你好生休息!不要想太多……”
安慰人並不是他的長項,說出這樣幾句話,已經將他臉憋得通紅了。
她卻是隱隱覺察到什麼,更為努力的搖晃著他的手臂,“孩子……我的孩子呢?他好不好?”
她的聲音,隱隱帶著一些嗚咽。
突然,她眼前一黑,身子急速往後倒了去,尚未碰見床板,卻被人溫柔且笨拙的扶住了。
“姑娘……”霍斐喊了一聲,卻又思考,或者應該喊夫人?
他撓撓耳朵,覺得這麼麻煩的問題,他想不來。
正擔憂著蕭初燻的身體,會不會又有了什麼新病,卻瞟見一抹青衣布衫閃了進來。
他慌忙將蕭初燻放在床上,急急湊到那青衣男子的面前。
青衣男子約四五十歲,面容溫和、形態修長,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飄逸,尤其是下巴上寸長的鬍鬚,更是讓他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爹!這位姑娘她,醒來便問自己的孩子,我不敢說!她就暈了過去!”
男子敲了霍斐一下,罵道:“行醫者,最忌毛毛躁躁,不冷靜,不沉著!”
霍斐木訥道:“我又不是當大夫的料兒!”
男子無奈的搖搖頭,“你爹我一身的醫術,看來就要失傳了。”
霍斐一笑,“爹且放心,定有人來繼承你的衣缽。”
男子不做聲,將手放在了蕭初燻的脈搏之上。
“沒大事!只是身子過於虛弱了,你將昨天打的野兔熬上一鍋湯,弄點來給她喝!”
霍斐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蕭初燻幽幽醒來,沒料到,身旁又換了一個人,不過,並不像大奸大惡之徒!
“姑娘你醒了?”霍絳整了整衣衫,坐了起來。
蕭初燻禮貌的點點頭,見霍絳要離開,趕緊將他叫住,“大叔——”
霍絳扭身來,凝著蕭初燻的眸子,總覺得這丫頭,給自己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我的孩子……是不是沒有了?”蕭初燻泫之慾泣,只覺得是自己不好,連孩子,也保不住!
霍絳悠然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你從懸崖之上跌落,能報命已是幸事,那孩子,與你緣分淺薄,你也不用過於傷心,壞了自己的身子!”
蕭初燻卻是扭頭,將頭埋進了被中,哭得肝腸寸斷。
從此,她連唯一的親人,也失去了。
霍斐端湯進來的時候,蕭初燻已經微微緩和了情緒。霍斐大略詢問了蕭初燻的身世,也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蕭初燻只說自己是普通人家的夫人,遇上劫匪,不小心墜入了懸崖。
霍斐聽得一陣惋惜,卻有些尷尬,“姑娘儘早養傷了離開罷!我和爹只是在這裡採藥,還要回家去!不方便帶著姑娘!”
蕭初燻卻是請求,“我已經沒有去處了,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呀回家?我可以……給你們洗衣、做飯……”
霍斐聽得一陣臉紅,便急急忙忙將霍絳拉了進來,霍絳聽了蕭初燻的請求,猶豫了片刻,竟是答應了。
“不過……跟我們回去,總要有個名義!”霍絳捏著鬍子,頗有深意的說。
“這樣吧,對外,就說你是斐兒的未婚妻,對內,你暫且先當我義女,與他交往交往如何?”
蕭初燻明白,這是作為老爹的人,給自己兒子找媳婦呢!
“碧落聽從義父的安排!”
蕭初燻嫣然一笑,“我叫碧落,柳碧落。”
柳,是蕭初燻母親的姓氏。
碧落,則由那句: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她未在黃泉,自在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