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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錯,一旦事蹟敗露,就算謝安如今是代刑部尚書,也護不住金鈴兒。
當謝安與梁丘舞回到東公府時,老太爺梁丘公也已從皇宮返回府上,正坐在主宅的客廳喝茶,瞧見謝安與梁丘舞回來,笑吟吟打著招呼道,“案子查地如何啊,代刑部尚書謝大人?”
謝安苦笑一聲,說道,“老太爺取笑小子了……什麼'代刑部尚書',是老太爺替小子向陛下求來的吧?”
“呵呵呵,”梁丘公不置與否地笑了笑,端著茶盞笑著說道,“六部尚書,那可是我大週一品的官啊……感覺如何?”
謝安想了想,苦笑說道,“如果小子說,感覺不是很好,老太爺信麼?”
“……”梁丘公朝著茶碗裡吹起的動作頓了頓,瞥了一眼謝安,說道,“說來聽聽!”
謝安聞言舔了舔嘴唇,訕訕說道,“小子有幾分本事,自己最清楚,在大獄寺當個少卿混混日子勉強還行,至於刑部尚書這朝中一品官……”
“呵!”梁丘公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正色說道,“看來你還沒被驟然之喜衝昏頭腦,也好,如此倒也省了老夫一番說教……”
“如何會歡喜地衝昏頭腦呢?——想想都知道是藉著梁丘家的名望……”謝安語氣有些彆扭地說道。
梁丘公聞言瞥了一眼謝安。似笑非笑說道,“怎麼?看不出來,你小子倒還有幾分故作清高?——梁丘家怎麼了?藉助我梁丘家的名望位居高官怎麼了?需知,你娶的就是我梁丘家的女子!——行了行了,少給老夫得了便宜賣乖……說說,案子查地如何了?”
苦笑一聲。謝安便將自己所知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梁丘公說了一遍,只聽得梁丘公頻頻皺眉。
“太子殿下竟默許了?——看來被宣文猜中了,太子這番去宗正寺,是去避禍啊……”
“宣文?胤公?”謝安吃驚地望著梁丘公。
“唔,”梁丘公點了點頭,撫著鬍鬚說道,“出皇宮時,老夫與宣文曾議論過昨夜之事,宣文認為。昨夜之事十有**乃太子所為,但是其中卻有不對勁之處……眼下聽你這麼一說,老夫就明白了,倘若你小子的推算不出差錯,太子是怕了,見自己被人設計,這才故意與八殿下在早朝上爭吵,為的就是到宗正寺避禍。儘量與昨夜之事撇清關係……”
“……”謝安驚訝地偷偷打量著梁丘公的神色,心中暗暗說道。果然是人老成精啊,活得久的,沒幾個好對付的……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那古怪的表情,梁丘公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繼而正色說道,“小安。眼下你打算怎麼做呢?——舉報太子?”
“這個嘛……”謝安猶豫了一下,繼而緩緩搖了搖頭,遲疑說道,“小子覺得,暫時還是別將此事外揚比較好……一來。昨日指使刺客行刺那些位大人的,並非只有太子一人;二來,就算小子舉報太子,也沒有證據,口說無憑……老太爺何來如此一問?——莫非……”
彷彿是猜到了謝安心中所想,梁丘公微微一笑,繼而面色表情一正,沉聲說道,“小安,陛下叫老夫給你帶句話,叫老夫教教你,何為'待價而沽'!——奪嫡之爭甚是兇險,一時失足,後患無窮,千萬不可站錯了隊伍!——陛下叫你追查此案,你就盡心盡力地追查案子,其他什麼多餘的事都莫要做,在得到確切的證據前,千萬不可指認任何一位皇子……甚至於,哪怕是證據確鑿,你也不可做多餘的事,你只消將所查證的事物一併交給朝廷,由朝廷、由陛下定奪便是,記住,我等乃大周之臣,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得干涉插手皇室家務事……”
老太爺的意思是,叫自己莫要與任何一位皇子撕破臉皮麼?因為任何皇子,日後都有可能繼承帝位?
明哲保身之道啊……
心中微微一凜,謝安鄭重地點了點頭,畢竟眼下的他,可不再是一年前瞭然一身的他,眼下的他,背後是整個梁丘家,他對待某件事物的的舉動,關係著梁丘家對待這件事物的看法,打個比方說,如果謝安這回指認了太子李煒,徹底得罪了好不容易與他暫時和平相處的太子一黨,那麼世人就會認為,梁丘家不喜太子,倘若萬一日後太子李煒登基,自然而然的,東公府梁丘家就會有天大的麻煩。
見謝安點頭,梁丘公似乎依然有些不放心,沉聲叮囑道,“你與太子之間的恩怨,老夫多少也知道一些……但是,只要他一日還是太子、儲君,你就不能對他出手,無論是明是暗!——甚至於,就算萬一他日後被廢,你也不能自己出面報復!——縱然太子有千錯萬錯,也自有陛下與宗正寺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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