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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足、敗事有餘之輩,死有餘辜!——朕的江山,豈能傳給這等行兇之後連證據都不曉得銷燬的蠢材?!”
“那……陛下打算讓何人追查此案呢?”胤公試探著問道,而與此同時,梁丘公亦抬起了頭,望向天子李暨。
李暨聞言轉頭身來,似笑非笑地望著梁丘公,說道,“伯軒,朕昨日聽說了哦,宣文的兒子叫你府上興師問罪……真是可惜了,似這等精彩場面,朕竟錯過!”
此言一出,梁丘公與胤公皆萬分尷尬,尤其是梁丘公,在望了一眼胤公表情後,訕訕說道,“昨夜,老臣的孫女已嚴厲訓過那小兔崽子,執行家法,罰那小子在府上後院祠堂,在我梁丘家的列代先祖靈位前跪了足足兩個時辰……”
“哦?”天子李暨聞言雙眉一挑,似笑非笑說道,“看來傳言不假啊,謝小子懼內……懼內,亦是一種才能啊!至少朕這般覺得!——有你家那丫頭看著,那小子也不會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來!”
胤公與梁丘公那是何等人物,聞言一愣之餘,當即便聽懂了天子李暨言下之意。
“陛下的意思是……”
“叫謝安暫代刑部尚書之職,朕許他調動衛尉寺、大獄寺、東軍三部職權,再叫光祿寺卿、領侍衛內大臣、北軍禁衛統領文欽,御史臺御史大夫孟讓,三府追查此事!——叫那小子給朕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三方勢力一同追查此事麼?
與胤公對視一眼,梁丘公拱手說道,“陛下,倘若幕後之事……”
梁丘公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天子李暨猛地一揮手,沉聲說道,“賜掌天子劍!”
饒是胤公與梁丘公這等經歷過諸般風雨的老人,聞言亦是面色一驚。
賜掌天子劍……
這……
一想到內中關鍵,梁丘公拱手急聲說道,“陛下,謝安那小子尚且年幼,恐怕難以承擔這等重任,萬一出了岔子……陛下?”
李暨擺了擺手,惆悵說道,“伯軒,宣文,你二人與朕相識相交近三十餘年,可謂是知根知底,不瞞你二人說,朕近來身子狀況,每況愈下,難以再支援許久,明白朕的意思麼?朕迫切想從朕那些兒子當中,找出一個能延續我大周李氏江山的人,此人可以是心狠手辣之輩,亦可以是仁義遠播之人,只要此子能延續我大周李氏江山,不叫萬里山河毀於其手,不至百姓怨聲載道,不至天下四起狼煙……”說到這裡,李暨拍了拍梁丘公的肩膀,笑著說道,“伯軒啊,你與宣文乃朕左膀右臂,這些年來。朕多番厚待宣文之子嗣,卻對你梁丘家有些虧欠,莫要怪朕,你也知道,你梁丘家那根獨苗乃女兒身,朕實在不好過於提攜。而如今,那丫頭既然已找到夫婿,那自是最好不過!——這回,可別再說朕厚此薄彼啊!”
彷彿是聽懂了天子李暨言下之意,梁丘公眼中露出幾分感動之色,搖頭說道,“陛下這番厚待,老臣實在是愧不敢當……”
“這種客套話,就莫要再說了。”擺了擺手,李暨輕嘆說道,“你二人歲數皆長於朕,可朕尋思著,到頭來多半還是朕先走,朕不想,日後朕一撒手,你二人家門敗落……別忘了西公府之事。倘若朕的哪個兒子繼位後要對付你,東公府梁丘家的名號。可阻擋不了什麼……與其日後冥府相見時,你再來埋怨朕,倒不如回府好好教教你那孫婿,教他何為'待價而沽',千萬……不可站錯了位置!”
梁丘公聞言微微皺了皺眉,時至如今。很少有人知道,起初冀京四鎮之一的西國公,並非是韓宏,而是公孫之姓,只是當年天子李暨率六萬精銳欲征討南唐時。韓宏向朝廷捐了一筆數額極大的財物,解了當時朝廷燃眉之急,這才被天子李暨所器重。
或許有人會問,那麼前一任的西國公呢?
很簡單,前一任的西國公,在李暨爭奪帝位之時站錯了位置,因而,當李暨成為大周天子之後,秋後算賬,以冀京四鎮不得干涉皇子之事的罪名,將其抄家問斬。
要不怎麼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呢?
總之一句話,既然是'冀京四鎮',就不得干涉皇嗣之爭,你硬是要插手干涉其中,想當從龍之臣,也不是不行,但是要記得一點,倘若不慎站錯了位置,前一任的西國公便是前車之鑑。
想來,天子李暨有意提拔謝安之餘,亦在提醒梁丘公,叫他警告謝安,莫要以為身居高位,背後有著梁丘家作為後盾就可以肆無忌憚,畢竟說到底,謝安與梁丘舞,才是梁丘家的未來。
“多謝陛下!”梁丘公深深向天子李暨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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