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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說道,“那刺客就在這裡等著於大人,待馬車經過時,一躍而下,一手捂住一名馬伕口鼻,將其刺死,旁邊另外一名馬伕正要驚呼,亦被其捂住口鼻割破喉嚨致死……馬車之內,於賀聽到動靜,察覺不對,正要撩簾張望,卻被那刺客隔著布簾釘死於馬車之內……三人,皆是在還未喊出聲前就被殺死,一擊必殺!”
“匕首?短劍?”謝安好奇問道。
仔細檢視了一眼三具屍體的傷口處,梁丘舞皺眉說道,“應該是匕首無疑,不過要比一般的匕首稍長几分……”說到這裡,她望了眼文欽。
見此,文欽點了點頭,附和說道,“推斷長兩尺餘,闊一寸,稍長於尋常匕首,短於刀劍……”
望了眼梁丘舞,又望了一眼文欽,謝安只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傢伙,竟然能從屍體的創痕推斷出刺客所用兇器的規格……
尤其是舞,竟然從現場遺留下的痕跡,推斷出刺客行兇的過程,這讓謝安暗自有些吃驚。
他隱隱感覺,他有些小瞧自己這位看起來笨笨的妻子了,儘管她的確沒有長孫湘雨那般聰慧,但是她對於刀劍、兵刃的瞭解,實在令人驚歎。
或許是注意到謝安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吧,梁丘舞微微一愣,小聲問道,“怎麼了。安?——莫非我猜得不對?”
謝安聞言搖了搖頭,低聲讚道,“怎麼可能會不對?簡直就是一語中的啊!——我決定了,日後若是查案,定要帶著你,讓你做我副手!”
梁丘舞微微一愣。待明白過來謝安實在稱讚她後,臉上揚起幾分喜悅的笑意,嬌嗔般瞪了謝安一眼。
而這一切,卻被文欽看在眼裡,還以為二人是在打情罵俏的他,著實有些不悅,皺皺眉說道,“'代刑部尚書'謝大人,陛下委你主查此案。不知謝安對此有何見解?”
見文欽突然與自己為難,謝安有些不解,待一瞧他面色,頓時明白過來。
顯然,作為太子李煒一黨的文欽,迫切想要追查出殺害於賀的兇手,而謝安卻在此與梁丘舞親親我我,也難怪這位北軍禁衛統領心中不悅。
想到這裡。謝安咳嗽一聲,歉意說道。“是本官失態了!——對於於大人遇害一事,本官暫時還無法做出任何判斷……去下一處吧!”
“哼!”文欽冷聲一聲,拂袖而去。
望著文欽冷麵離去的背影,謝安心中多少有些尷尬。
總歸是出了十幾樁命案,而且被害的還是朝中正五品以上官階的大臣,可不是鬧著玩的時候啊!
拍了拍臉頰。謝安振作精神,與梁丘舞等人朝著下一個案發地點而去。
那是在朝陽街西北側的永順衚衕,被殺的乃中書侍郎張籍,與之前的於賀一樣,這位中書侍郎大人昨夜坐著轎子返回家中。卻在途中遭遇刺客,連帶著自己與四名轎伕,皆數被殺,鮮血流了一地。
而這一回,謝安沒有再與梁丘舞說說笑笑,仔仔細細地檢查著每一處他覺得可疑的地方。
望著謝安那嚴肅的神色,文欽的臉色這才轉善幾分。
從午時一刻到酉時二刻,謝安、梁丘舞、荀正、文欽等人逐一來到那一干大臣遇害的案發地點,從朝陽街到永安街、左安街,那十餘名大臣的遇害地點並不相同。
而眼下謝安在的地方,便是右安南街的長順衚衕,昨夜子時前後,太子李煒一黨的朝臣、詹事府詹事周正,在此地被害。
“不對勁……”
當梁丘舞與文欽相繼說出了各自的看法後,謝安搖頭晃腦地打量著四周。
“什麼?”文欽聞言皺了皺眉,不悅說道,“謝大人莫非覺得,本府的推斷有誤?那好,就請謝大人來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一路之上,見謝安閉口不言這樁案子,文欽心中多少有點看不起謝安,如今見他似乎不滿意的推算,心中更是不悅。
謝安聞言抬頭望了一眼文欽,見文欽滿臉不悅之色,擺手說道,“不不,文大人誤會了,本官不是那個意思!”說著,他右手指了指馬車內周正屍體,猶豫說道,“文大人,你看,周大人也僅僅只是一人遇害,替他駕馭馬車的馬伕,只是被人打暈……但是為何御史臺右副督御史於賀於大人、中書侍郎張籍張大人、門下侍郎蔡瑾蔡大人等數位大人,卻是連自己帶馬伕、轎伕,一同被殺呢?——為何只有刑部尚書王恬王大人,刑部侍郎洪德洪大人、詹事府詹事周正周大人,驍衛參將吳肅吳將軍,輕騎參將王昌王將軍等寥寥數人例外?”
“這……”饒是文欽方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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