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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畢竟自昨夜到今日凌晨被文欽抓到,季竑一直與謝安、梁丘舞、荀正等人在一起,這樣一來,謝安等人反而不好問話,免得被太子李煒一方人抓到口實,說他有意袒護人犯。
別以為太子一方的人不會這麼做,他們連堂堂八賢王李賢都敢陷害、誣陷,還在乎謝安這一干人?
值得一提的是,可能是對李賢那件盡是汙跡的內衣產生了些許懷疑麼,文欽這回顯得要比之前冷靜許多,並沒有像之前毒打李賢那樣毒打季竑洩憤,這倒是讓謝安有些意外。
“……回稟諸位大人,小人說完了,如有一句謊言,天人共戳!”整整花了大半個時辰,季竑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御史臺御史大夫孟讓本來就是八皇子李賢的人,自是迫切希望替李賢洗刷罪名,如今被謝安委任為此堂審訊官,自然是珍惜這個機會,因此。當季竑說完後,他便率先問道,“季竑,你口口聲聲說你昨夜不曾在百花樓行兇,可有證據?”
“有!”季竑點點頭,拱手說道。“百花樓眾酒姬證詞中所言,兇手在戌時二刻行兇殺人,可那時,在下正與謝少卿、荀卿以及謝少卿兩位夫人一同在大獄寺等候東軍尋找李賢殿下的訊息,如何能殺害那些女子?”
孟讓聞言心中大喜,回顧謝安與荀正說道,“廷尉大人,衛尉大人,嫌犯所言。可是屬實?”
謝安與荀正點了點頭。
見此,孟讓正要說話,忽聽吏部尚書徐植怪聲怪氣地說道,“孟大夫此言不妥!——謝少卿與荀大人乃此案主審官與陪審官,按我大周刑律,不得替人犯作證,以免審案有失公正……”
話音剛落,旁聽席中長孫湘雨站了起來。咯咯笑道,“那奴家呢?——奴家與舞姐姐既非公堂主審官。又非陪審官,能否替季竑作證?”
本來,似長孫湘雨這樣貿然插話,似徐植這樣的陪審官,有權將長孫湘雨擾亂公堂的罪名趕出去,可擺著謝安這位不好惹的主審官在。誰也不敢對此報以異議。
最後,還是謝安自己感覺有些不妥,拍了一下驚堂木,尷尬說道,“那個……堂下喧鬧者。何人?”
儘管誰都知道這是例行公事,可聽謝安這番問話,堂內眾人還是倍感好笑。
都有夫妻之實了,還問女方是何許人?
饒是長孫湘雨亦倍感好笑,強忍著心中笑意,踏著碎步走至堂下,向謝安眨了眨眼,一臉媚態地說道,“老爺明鑑,小女子複姓長孫,名作湘雨……”
不得不說,長孫湘雨那一記媚眼,讓謝安著實有些吃不消,咳嗽一聲,用目光示意著御史大夫孟讓。
孟讓會意,起身向長孫湘雨拱了拱手,繼而又坐下,正色問道,“長孫小姐,本官問你,季竑方才所言,可是屬實?”
故意用目光挑逗著謝安,長孫湘雨咯咯一笑,點頭說道,“字字屬實!”
“言下之意,長孫小姐可以替嫌犯作證,在百花樓內殺害一干青樓女子者,並非季竑,兇手令有他人……能否?”
“自然!”長孫湘雨微笑著頷首。
孟讓聞言點了點頭,回顧謝安說道,“啟稟主審官,下官以為此案有多處疑點!——如季竑所言,昨夜他並未與李賢殿下一同回去,而李賢殿下雖說,季竑一直伴隨左右,因此,下官認定,必定有賊人扮作季竑模樣,騙走了李賢殿下,做下這兩起兇殺案件,為的就是嫁禍李賢殿下主僕二人!——下官說完了……”
“諸位大人怎麼看待此事?”謝安詢問著七位陪審官。
話音剛落,徐植冷笑一聲,淡淡說道,“荒誕!”
長孫湘雨聞言秀目一眯,不悅說道,“徐尚書的意思是,是小女子有意包庇人犯不成?”
徐植聞言面色一滯,長孫湘雨這個女人的本事,他又豈會不知,要是被這個女人記恨,那可真是十條命也不夠用的,可話說回來,他總歸是此案的陪審官,而長孫湘雨只不過區區旁聽,他又如何能示弱?
而謝安顯然也清楚這一層厲害關係,一拍驚堂木,呵斥道,“公堂之上,不許喧譁!——既然已問完話,你先且退下!”
倒不是說謝安替徐植解圍,問題在於,徐植此番身為陪審官,權利頗大,要是他一狠心,治長孫湘雨一個藐視公堂之罪,也給她來個二十仗,謝安可是連阻止的理由都沒有。
日後長孫湘雨會日後報復徐植且不說,單單眼下,謝安可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無端受此皮肉之苦,因此,假意呵斥,叫長孫湘雨退回旁聽席,看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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