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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馬下。
“你這畜生,好生生的這是怎麼了?”拉扯了韁繩好不容易將胯下馬兒安撫下來,姚寄沒好氣地罵道,“回府的路都不認得了麼?該死的東西!”說著。他一揚手中馬鞭,狠狠抽在胯下之馬臀部。
馬兒吃痛,瘋狂般衝入小巷。
當半盞茶工夫後,這匹馬衝出小巷來到廣渠街時,其背上已沒有了姚寄,只有一具被拖拽地面目全非的屍體,一腳掛在馬鐙上……
“怎……怎麼回事?”
廣渠街眾路過百姓大驚失色,其中有膽大者。小心翼翼地張望了一眼那條小巷,卻見小巷中並無異常。只有一道長達數十丈以上的血跡,慘不忍睹……
——戌時二刻——
衛尉寺轄屬下、巡防司廣渠門守備將領申德安排完換防事宜,駕著馬匹迴歸自家府邸,當經過一條鮮有人跡的小路時,他胯下的馬兒突然停了下來。
“……”左手握著馬韁,右手輕輕撫了幾下胯下馬兒的馬鬃。申德緩緩抽出了左腰的佩劍,神色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沉聲喝道,“何人鬼鬼祟祟……出來!”
話音剛落,申德忽然聽到腦後刮來一陣惡風。想也不想,他一劍刺去。
然而,劍刺空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做尋常百姓打扮女子,以一個奇異的角度避開了他的利劍,一腳將他手中的利劍踢到半空,繼而左手在地上一撐,整個人凌空躍起,將申德撲落馬下。
期間,那女子手中的匕首,準確無誤地刺入了申德的心口……
望著居高臨下淡淡望著自己的女子,申德右手捂著受重創的心口,艱難說道,“你……究竟是何人?無冤無……仇,為何要……行刺申某……”
“……”女子一言不發,右手一伸,恰好接住了之前被她踢上半空的劍,手一轉,劍尖衝下,只見她隨手一甩,那柄利劍頓時貫穿了申德的咽喉,沒入地面。
“咳……咳……”雙手死死握著貫穿自己咽喉的利劍,申德喉部冒起一陣血泡,繼而,只見他頭一歪,氣絕身亡。
似乎是知道自己的主人已死於非命,那匹馬緩緩踱近申德,低下頭,伸出舌頭,舔著自家主人漸漸冰涼的屍體。
——戌時三刻——
左安街與廣渠街交匯處的一條衚衕中,兵部職方司司侍郎溫瓊吃完晚飯,正摟著心愛小妾在房中經歷著巫山風雨。
忽然,窗戶吱嘎一聲緩緩開啟了,屋外的風,吹滅了床榻前燭臺上的燭火,使得屋內一片昏暗。
“咦?窗戶好似開了呢……”小妾膩聲說道。
話音剛落,屋內響起了此府主人溫瓊的聲音。
“理那做什麼?”
“哎呀,老爺,若是被夫人聽到,怪羞人的……且容奴家先去關上窗戶嘛……”
“你……好好好!——算了,我去吧,你乖乖呆在這裡,不許動,嘿嘿……”
“嘻,奴家就這樣不動就是了……”
伴隨著女人一聲嬌膩的嬌喘,溫瓊撩起床榻的簾子,披上一件外套,赤著腳走向窗戶邊。
而就在他準備關上窗戶時,窗外突然閃過一個人影,一柄冰冷的刀刃,迅速抹過溫瓊的咽喉,繼而反手一刀狠狠紮在他心口。
“你……”手指著站在窗外的人影,望著那人冰冷的眼神,溫瓊艱難地吐出幾個不連貫的字眼,繼而砰地一聲倒在屋內地上。
可能是這聲動靜驚動了床榻上的小妾吧,那小妾緊聲詢問道,“老爺,怎麼了?什麼聲響呀?莫不是老爺不慎撞到了什麼?”
瞥了一眼床榻的方向,窗外的人影墊腳退後幾步,繼而一躍躍起。雙手攀住房簷,消失在夜幕之中。
久久不見自家老爺回應,床榻上的小妾按耐不住,披著一件小衣小心翼翼地走向窗外。
就著朦朧的月色,那小妾這才注意到,窗戶內側。自家老爺好似躺在那裡。
“老爺真是的,莫要嚇奴家嘛……”嘴裡說著抱怨的話,小妾蹲下身,輕輕推著自家老爺,隱約間,她感覺手中好似有什麼溫熱的液體。
心中的納悶她,抬起手來,就著朦朧的月色觀瞧,驟然間。她面色慘白,撲通一聲癱坐在地。
“呀!”一聲尖叫,響徹府邸。
——亥時二刻——
正陽街王府大街轉角細柳衚衕的盡頭,那是三皇子李慎的府邸,儘管李慎還未封王,他所居府邸也並非是王府,可論規模,絲毫不比李壽如今的安平王府遜色。甚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