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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暗叫不妙。
還沒等他有所表示,李承一臉怒色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手指謝安怒聲說道,“謝安,你莫要血口噴人!——中書侍郎張籍與門下侍郎蔡瑾,非我所殺!”
瞧著這位與太子李煒容貌異常相似的華服男子,謝安心下暗笑一聲。戲謔說道,“這麼說。殺害於賀大人一事,五殿下是承認了?”
李承面色一僵,頗有些不知所措。
見此,太子李煒面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一眼親弟弟李承。
其實早在謝安故意提及中書侍郎張籍與門下侍郎蔡瑾二人時,太子李煒已經意識到。這謝安多半是注意到了屏風後的李承,因此故意用話語擠兌李承,將他引了出來。
雖然太子李煒方才已提醒過自己的弟弟,叫他無論聽到什麼,都莫要做聲。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李承竟這般沉不住氣,被謝安三言兩句就逼了出來。
“下官大獄寺少卿謝安,見過五皇子李承殿下!”當著太子李煒的面,謝安恭恭敬敬地朝著李承拜了一拜。
或許別人不清楚謝安這是在做什麼,然而太子李煒對此太清楚不過,在他的印象中,謝安一貫的做法就是先禮後兵,不難猜測,謝安這一拜之後,便要執行其皇命,將他太子李煒的弟弟李承拿去問罪。
想到這裡,太子李煒走前一步,擋在謝安與李承之間,望著謝安沉聲說道,“謝少卿,莫非要將小五拿到大獄寺問罪?——本太子以為,此事不妥!”
“哦?”謝安雙眉一挑,輕笑說道,“為何不妥?”
只見太子李煒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沉聲說道,“謝少卿方才所言,皆乃你一面之詞,要拿小五,須有真憑實據!”
微微皺了皺眉,謝安莫名說道,“於賀大人……”
當即打斷了謝安的話,太子李煒沉聲說道,“本太子以為,或許謝少卿的解法有誤呢?——單憑半截斷袖,算不上什麼證據吧?——還是說,謝少卿欲強行拿人?”說到後半句,他的話中已帶上絲絲威脅口吻。
謝安聞言雙眉一皺,倘若換做去年的他,多半會感到畏懼,只可惜,眼下的他已今非昔比,已不是太子李煒所能威脅到的。
“太子殿下訊息靈通,想來應該清楚,陛下賜下官掌天子劍!——只要是下官認為有嫌疑,無論何人都可以拘捕問話!”
“……”太子李煒面色一滯,在望了一眼謝安後,口氣忽然軟了下來,低聲說道,“謝安,我李煒此前與你確實有多半誤會,不過眼下,老八才是我等共同的對手,不是麼?”
見自己貴為東宮太子的哥哥竟然如此低聲下氣地與一個區區五品官說話,李承一臉的難以置信,驚愕說道,“哥,何須與他廢話……”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李煒打斷了。
“你閉嘴!”沉聲喝止了李承的話,太子李煒轉頭望向謝安,沉聲說道,“本太子聽說,'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乃你為人處世的原則,本太子不敢說有恩於你,但是不可否認,若不是本太子提攜,你當不上這個代刑部尚書!——小五的事,就當是還本太子這個人情!”
“……”謝安聞言默然不語。
平心而論,無論是謝安還是李壽,都對這位東宮太子頗為記恨,畢竟最初,正是這位東宮太子派出的危樓刺客,殺害了謝安與李壽的恩人、王府管家福伯,以至於,謝安與李壽在福伯的墓前發下誓言,終有一日,要殺太子李煒血債血償。
然而八皇子李賢返回冀京。讓雙方的處境產生了些許變化,謝安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趾高氣揚、狂妄自大的的太子李煒,竟然會主動與他交涉,化解干戈,甚至於。更將刑部尚書這等至關重要的官職拱手相讓。
要知道,天子李暨之所以破格提拔謝安,這其中又豈能沒有太子李煒從中出力?
李煒說的對,他謝安向來是'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從不拖欠別人人情,但也無法容忍自己吃莫名其妙的虧,而正因為如此,對於如何面對曾經的仇敵李煒,謝安頗有些不知所措。
“人情……麼?”謝安微微皺了皺眉。彷彿低頭思忖著什麼。
見謝安態度有些動搖,太子李煒趁熱打鐵說道,“本太子知道,曾經對你與小九有諸般虧待之處……本太子絕不奢求你二人原諒,但是,事需分輕重!——眼下,你已有了本太子的把柄在手,哪怕是日後本太子繼承皇位。也不敢加害於你,更何況你乃權勢滔天的東公府梁丘家的孫婿!——本太子自思對你與小九二人並無刻骨銘心之仇恨。但老八可不同,你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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