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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人飲酒時,除你與文棟將軍外,還有何人?”
“還有季先生與嫂夫人……哦,便是文棟將軍的妻室,在旁侍候酒局……”
“一飲多長時間?”
“唔……不短。應該有大半個時辰……”
“之後呢?”
李賢想了想,回憶道,“之後,季先生說不甚酒力,勸小王回住處歇息,因此,小王便告辭文棟將軍夫婦二人……”
“胡說八道!”文欽聞言大怒,破口罵道,“既然當時便已告辭。何以又會回到我弟府上?”
“這……”李賢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見此,謝安思忖了一番,忽而手指李賢說道,“李賢,可否脫下外衣,叫本官一觀?”
別說李賢傻眼了,就連堂內眾人亦是一頭霧水。
“大庭廣眾之下。竟要叫殿下退去外面衣衫,這成何體統?——那小子究竟在做什麼?”旁聽席中。長孫靖眼中露出幾分不悅。
話音剛落,身旁長孫湘雨冷笑著低聲說道,“安既然這麼做,便有其道理所在!——以父親的智慧,多半是想不到的,父親大人還是閉上嘴靜靜觀瞧吧!”
“胡鬧……”長孫靖被女兒說得絲毫沒有脾氣。就算心中氣憤,卻要不好在這大獄寺一堂內發作,因此,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而這時,費國等人已在謝安的示意下。扒下了李賢的外衣,堂內眾人這才驚愕的發現,李賢外衣下的內中衣衫,汙跡斑斑。
“誒?”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內衣竟然那般骯髒,李賢一臉愕然。
“原來如此……”旁聽席中,長孫湘雨秀目一眯,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繼而用讚許的目光望了一眼謝安,只可惜,眼下謝安正聚精會神地打量著李賢的內衣,並沒有注意到。
見女兒彷彿是明白了些什麼,長孫靖心中納悶,小聲問道,“怎……怎麼回事?有什麼深意麼?”
得意般瞥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長孫湘雨一臉不屑,戲謔說道,“怎麼?父親大人還想不明白麼?”
長孫靖滿臉漲紅,欲要發作,卻也知不是地方,只好求助般望了一眼梁丘舞。
而梁丘舞顯然也想不明白謝安要李賢脫下外衣的深意,好奇問道,“湘雨,你究竟看出什麼了?”
總歸梁丘舞是日後姐妹,長孫湘雨自然不會不給面子,玉指一指李賢身上那汙跡斑斑的內衣,低聲說道,“以愛哭鬼的身份,如何會穿著這般汙穢的衣服出門?——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扒去了他的衣服,將他藏在某個角落……然後,那個人換上了愛哭鬼的衣服,再次返回文棟將軍府上,殺了文棟將軍一家,然後再將血衣換還給愛哭鬼,將其丟在兇案現場,就此離去!”
長孫靖聞言恍然大悟,似驚似愕般打量著身坐在公堂之上的謝安。
見此,長孫湘雨得勢不饒人,冷笑著奚落道,“是胡鬧麼?父親大人?”
長孫靖啞口無言,老臉有些掛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獨自生著悶氣,暗自氣惱之餘,針對於謝安竟有著這般敏銳的斷案直覺,他不禁有些佩服。
“這麼說,殺人的是季竑?”梁丘舞小聲詢問道。
長孫湘雨搖了搖頭,更正道,“並非季竑,而是假扮成季竑的那個賊人……”
“哦,對對,”梁丘舞也知自己說錯,連連點頭,帶著幾分歡喜說道,“這樣,李賢殿下的罪名便可洗去了吧?”
長孫湘雨聞言搖了搖頭,皺眉搖了搖頭,說道,“這並不能當做決定性的證據……”
果然,就在長孫湘雨與梁丘舞私下議論之際,公堂之上眾位審訊官亦對此爭論起來。
“謝大人,單憑一件滿是汙垢的衣衫,要證明嫌犯乃是被誣陷,可恐怕有些不妥吧?”陪審官之一,太子少師、殿閣首輔大學士褚熹搖頭說道。
話音剛落,站在謝安一方的衛尉寺卿荀正搖頭說道,“大學士誤會了,謝大人並未就說嫌犯乃是無辜,謝大人只是說,此事疑點重重!”
但聽一聲冷笑,吏部尚書徐植戲謔說道,“或許,嫌犯喜歡穿著這般汙穢的衣服外出也說不定呢!”
話音剛落,禮部尚書阮少舟冷笑著說道,“徐大人以為,別人都跟徐大人似的麼?”
“你!”徐植怒視著阮少舟,壓低聲音說道,“阮少舟,你說什麼?”
“本官說什麼了?”阮少舟輕笑一聲,淡淡說道,“哪怕是尋常百姓,身上衣衫亦是整潔、乾淨,又何況是貴為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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