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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謝安入席就坐,一面吩咐下人增添一份碗筷。
說起來,謝安昨日是睡在大獄寺的,因為在徹底解決金鈴兒這件事前,他實在不好去見梁丘舞與伊伊,畢竟金鈴兒的事,二女還是被矇在鼓裡。
謝安本打算著接長孫湘雨到大獄寺後,湊合著吃些就完了,卻沒想到正巧撞見長孫家用飯,糊里糊塗地就被未來丈母孃拉到了桌旁。
可能是與未來岳丈、岳母尚不怎麼熟悉的關係,謝安顯得有些拘謹,坐下後顯得有些不安。
“那個……湘雨呢?”
望著謝安那拘謹的模樣。常氏輕笑一聲,說道,“那孩子多半還睡著吧……”
話音剛落,那邊長孫靖重哼一聲,似乎對其女懶床之事很是不滿,不過當著謝安這位他日後的女婿的面。他也不好說什麼,低頭顧自吃飯。
無奈地望了一眼自己丈夫,常氏微微嘆了口氣,回望著謝安說道,“小安吶,湘雨那孩子,從小嬌生慣養的,你日後可要多擔待著些……”
“自然自然!”謝安連連點頭。
也是,未來丈母孃的話。作為人婿的他又豈敢不從?
見謝安唯唯諾諾地應下,常氏臉上笑容更盛,一面替謝安夾著菜,一面問道,“妾身自是信得過,小安吶,湘雨那孩子在背後可是不止一次地誇過你哦……”
“真的?”謝安聞言有些吃驚。
似乎是猜到了謝安心中所想,常氏不動聲色地指了指自己旁邊的長孫靖。壓低聲音笑著說道,“父女二人呀。都是這個脾氣,什麼事都不說,只藏在心裡……有其父必有其女,對吧?”
“說的也是……”謝安忍不住笑了一聲,不經意地望了一眼長孫靖,卻見他正一臉不悅地望著常氏。不悅說道,“你這婦道人家,憑得這般多嘴!——子曰,食不言、寢不語,聖人教誨……”
“是是是。妾身知錯了……”常氏輕笑著連連點頭,想來,也只有這位溫柔似水的婦人,才能夠包容長孫靖那火爆的脾氣。
訓斥了自己妻子一番後,長孫靖臉上的不悅這才漸漸退去,上下打量了謝安幾眼後,語氣平淡說道,“男兒當以事業為重,此番陛下委你暫代刑部尚書之職,乃是為了磨練你,莫要辜負陛下美意……明白麼?”
“是,伯父……”
“嗯,”長孫靖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八皇子李賢殿下那一案,查得如何?可曾逮到那幕後黑手的把柄?”
“唔?”謝安聞言愣了愣,因為他從長孫靖的話中聽出了幾分很奇妙的事物。
竟然是'可曾逮到那幕後黑手的把柄',而不是'可曾逮到那幕後黑手'?
莫非……
想到這裡,謝安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伯父莫非知曉是何人所為?”
長孫靖聞言瞪了一眼謝安,沒好氣說道,“是個人都知道八皇子李賢殿下被陷害一事,必定是東宮那些人所為!——只是……太子沒有理由要殺害那麼多的朝中官員啊……”
見長孫靖一臉納悶之色,謝安心下一愣,細細一想後這才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長孫靖之所以不受其父親、當朝丞相胤公看重,並非在於他的才能,而是在於他的脾氣。
平心而論,謝安這位未來的岳丈,脾氣確實不怎麼好,說得好聽是心直口快,說得難聽些就是沉不住氣,沒有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才能。
毫不懷疑,似長孫靖這般耿直的直臣,若是沒有胤公以及長孫家的勢力,是很難在朝中立足的,因為他那耿直的性格註定他豎敵太多,想想也是,他的話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愛聽,更何況是其他人?
想到這一層,謝安故意用含糊的話低聲說道,“依小侄與湘雨猜測,殺害那些朝中大臣的幕後兇手,多半是東宮那些人所為,不過,可能並非是太子主使……”
果然如謝安猜測的那樣,長孫靖一點就透,聞言面色猛變,驚聲說道,“你的意思是……”
見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話中含義,謝安釋然之餘,肯定般地點了點頭。
“竟有此事……”長孫靖皺眉沉思著,愈想臉上面色愈加不好看,到時候大有要挽袖子與人理論的架勢。
長孫靖似乎是聽懂了,可在一旁傾聽的常氏卻只聽地一頭霧水,詫異問道,“東宮不就是太子麼?”
見此,謝安便要向這位未來的岳母大人解釋,畢竟這位岳母大人也不是外人,可還沒等他開口,長孫靖雙眉一皺,不悅呵斥道,“朝中之事。你這婦道人家知曉那般多做什麼?——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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