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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位百年不遇的奇才,應當感到慶幸才對,何以胤公會說出那番話?
直到眼下,當他身旁心腹幕僚王旦幾道道破長孫湘雨設計中的深意時,李壽這才恍然,他終於明白了胤公當時那番話的真正涵義。
也是,此女連一國之君都敢設計,都敢謀害,這天下還有什麼是她所不敢做的?
想到這裡,李壽不禁心生陣陣慶幸,他慶幸他的好兄弟謝安已收服此女,慶幸此女眼下已是他李壽陣營中的一員,如若不然,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不過話說回來,對於謝安敢與這個女人接觸、並且最終將她收入房中的膽量,李壽實在是頗為佩服,畢竟似長孫湘雨這等女人,他李壽絕對是逼退三分的。
這也正應了長孫湘雨那首既用以自嘲、同時也用以向謝安表達心意的詩其中後半段,'人窺鴆羽避三舍,豪子佩冠勝硃紅。'
這個女人,真的很厲害……
前些日子老三李慎被刺客暗殺於府上,這件事明明是再清楚不過,可她卻能從中嗅出不對勁的氣息,推斷出那幾日暗殺上百名朝中大臣的兇手,並非是太子李煒。而是五皇子李承,此後又推算出五皇子李承或許有借陷害太子李煒而登上帝位的心思,將計就計,設計太子李煒兄弟二人。
為了一口氣將太子李煒也剷除,她故意叫謝安受制於太子李煒,好使東軍投鼠忌器。反之助長太子李煒的氣焰,令他心無顧忌地令北軍反戈逼宮。
這還不算,她竟連當朝大周天子也要一柄剷除……
細細思忖著,李壽長長吐出一口氣,驚異不定地望著長孫湘雨。
似乎是注意到了李壽異樣的目光,長孫湘雨咯咯一笑,擺出一副無害的模樣,微笑說道,“這樣不好嗎?據奴家所知。壽殿下深恨陛下,恨其這十餘年來絲毫不顧父子之情……難道不是這樣麼?”
李壽聞言面色一愣,眼中隱約露出幾分追憶之色。
正如長孫湘雨所言,自打記事起,李壽便深深恨著將他帶到這個世上的母親,皇宮內一個不知姓甚名誰的宮女,以及即便擁有著無數後宮佳麗,亦要幸臨那名宮女的大周皇帝李暨。
據如今已逝的福伯所言。在李壽誕生的那一日,他便被當時尚在詹事府任職的福伯抱離了皇宮。受封'安樂王',並且在冀京朝陽街的安樂王府安頓下來,據說這是其父、當朝天子李暨的意思。
此後,在長達十八年的時間裡,除卻每年的重大節日,李壽幾乎沒踏足過皇宮一步。起初是因為守衛宮門的衛士不放行,後來嘛,深恨生父的他,已不願再去他令他倍感羞憤的華貴之地。
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兇,也正是李壽心中所恨的第二人。太子李煒!
說起來,這件事就連謝安也知道,早在福伯遇害之前,李壽心中便極其厭惡太子李煒,至於後來福伯因太子李煒派來暗殺謝安的金陵危樓刺客所害,那不過只是導火索罷了,簡單地說,至親的福伯被害,讓李壽再也無法忍耐,因此對謝安說出了要當皇帝的念頭,並且,要讓太子李煒死無葬身之地!
雖時隔多年,但有件事李壽至今猶刻骨銘心,那是在他六歲的時候,年長他十一歲的前太子李勇首次率軍討伐幾度在邊境為患的外戎,凱旋迴京。
當時,李壽對於這位多番照顧自己的兄長印象極好,滿心歡喜地前往皇宮,想與天子李暨以及一干朝中大臣前往迎接。
然而,那時尚且只是二皇子的李煒,他的幾句冷嘲熱諷令李壽徹底地寒了心。
'哥哥?——哈哈哈,承,你聽到了麼?這個由一介下賤宮女所生的雜種,竟然叫我哥哥?哈哈哈!'
從那日起,李壽頓時感覺天地間的一切彷彿都變了,他終於明白,原來冀京人對他指指點點,並非是出於善意,只是單純的恥笑、奚落罷了。
而更令李壽感到氣憤的是,當時他的生父李暨就在旁邊,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李煒兄弟二人的放肆笑聲,卻沒有絲毫的表示。
這樣的傢伙,絕不是我的父親!
在一干恥笑中面紅耳赤的李壽,在心中這般告訴自己。
雖天下之大,亦無容身之所,那時李壽可謂是徹底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或許就是自那時起,李壽便在心中恨著生父李暨,恨著當時尚且還不是太子的李煒,以及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的朝中眾官員、甚至是冀京百姓。
而對李壽這份怨恨之心起到緩解之力的,便是前太子李勇。
只可惜,這位對他頗為照顧、文武兼備的兄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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