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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上,待有人問起時,如實相告……”
“那……那不是虧了麼?”梁丘舞滿臉詫異之色。
“是呀”蘇婉輕笑一聲,說道“起初是虧,虧地妾身那亡父心疼不已,然而三個月後,廣陵人人以穿印有我蘇家記號的衣服為榮,即便是達官貴人,亦是如此……如今想想,禍根便是那時候埋下的吧,單我蘇家一戶,便叫廣陵無數販賣布料、綢緞的富商們斷了財路,逼得走投無路的他們,不得不聯合起來,並勾結官府,陷害我蘇家……你可知道,那一年我蘇家賺的銀子,比妾身亡父苦心經營十年還要多,只可惜,亡父不聽小安勸告,賺多了銀子,非但不收斂,反而愈發得意張揚,生怕他人不知我蘇家財力雄厚,要是那時候,亡父能聽從小安財不露白的勸告,再使些銀子賄賂廣陵的官員,那麼,我蘇家又豈會落到人財兩失、家破人亡的局面?”說到這裡,蘇婉忍不住嘆息起來,眉宇間充滿了濃濃的哀傷。
見此,梁丘舞心中不禁也有些同情,岔開話題說道“那這一份所謂的長生不死秘訣,能賣多少?”
“一份二十文銅錢……每到一地,運氣好的話,能賣地數十份,運氣不好的話,便只有寥寥幾份,就算小安有時候說地天huā亂墜,但要是當地百姓手頭不富裕,那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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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份?那也才幾兩銀子吧?”梁丘舞露出一個古怪的神色。
似乎是看穿了梁丘舞心中所想,蘇婉頗為凝重地說道“幾兩銀子雖少,卻是救命的錢……此前在家中無憂無慮的妾身,真不知道,身無分文,那究竟是何等的窘迫,倘若不是小安,似妾身這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弱女子,如何能夠橫跨半個大周,來到這冀京……”
梁丘舞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歉意說道“是我考慮不周,非有意冒犯,望少夫人恕罪……”
蘇婉深深望了一眼梁丘舞,忽然笑著說道“小安乃妾身弟弟,雖無血緣關係,但勝過親弟,舞將軍既然與小安有婚約,便是妾身弟妹,姐姐託個大,喚你一聲妹妹,可否?”
“這個……”梁丘舞猶豫了一下,繼而抱了抱拳,說道“少夫人……不,蘇姐姐言重了,妹妹給姐姐行禮了……”說著,她朝蘇婉拜了拜。
“不敢……”蘇婉連忙將梁丘舞扶起,繼而將她請到桌子旁坐下。
回頭望了一眼梳妝檯那隻木盒,梁丘舞不解地說道“蘇姐姐,那隻木盒中的紙張,便是當初你留下的嗎?”
“不全是”蘇婉搖了搖頭,說道“有些是在途中,而有些,是在冀京……”
“在冀京?”
“嗯”蘇婉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這個主意雖好,卻有一個破綻,那就是在一個地方,只能用一次……雖然huā二十文錢,換開懷暢笑一次,對於有些手頭寬裕的人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不會來找我等的麻煩,但歸根到底,上過一次當的人,又豈上第二次當?”
“蘇姐姐的意思是……”梁丘舞猶豫了一下,試探著說道“剩下的那些紙,不會是安在冀京故技重施時,蘇姐姐暗中命人去買下的吧?”
“……”蘇婉聞言望了一眼梁丘舞,不置可否,只是微微嘆息著說道“小安雖看似隨和,然心性甚是倔強、固執,倘若他打定主意,旁人很難能讓他改變心意……自他那日憤然離開南公府後,姐姐便知道,終此一生,他不會再與南公府、不會再與姐姐有任何瓜葛……他寧願在寒冬臘月的夜裡,在某處忍飢挨餓……”
“……”梁丘舞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畢竟,要不是發生了那麼多的突發實況,她也不會知道,他的夫婿謝安,竟然與南公府有著這樣的關係。
“姐姐很感激妹妹你,還有九殿下……若不是你們,妾身真不知該怎麼辦……”
事到如今,梁丘舞其實也明白了,在謝安尚未結識李壽的時候,正是眼前這位女子,暗中幫助著謝安。
想到這裡,為人耿直的她不禁有些氣憤。
“太不應該了,安!”
“不怪他”蘇婉搖了搖頭,繼而面色微紅,小聲說道“他對姐姐的情意,姐姐也知道,只是……”說到這裡,她忽然岔開了話題,帶著幾分笑意問道“說起來,妾身真沒想到,小安竟能相識似妹妹這般女中豪傑……妹妹當真毫無怨言麼?”
“唔?”梁丘舞隱隱覺得蘇婉這話中帶著幾分深意,疑惑問道“什麼怨言?”
只見蘇婉稍稍一停頓,隱隱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神情,輕聲說道“妹妹乃朝中從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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