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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清楚注意到謝安醜態的李壽暗暗冷笑一聲,帶著幾分薄怒,冷冷說道,“別在丟本王的臉!”
“要你管?”沒好氣地朝著李壽翻了翻白眼。
“你!”李壽恨恨地瞪了一眼謝安,卻也拿他沒有辦法。
跟著那位美姬來到坐席,望著桌案後那兩張褥席,謝安忍不住苦澀嘀咕起來。
“不是吧?跪坐啊?”
在大周,並不是沒有謝安記憶中的那種桌椅,只不過那些大多都用以作為府上的擺設傢俱,亦或是日常起居,但凡正式的宴席,基本上還是以像茶几一樣的小案以及幾張不厚不薄的褥席居多,畢竟大周也是一個比較守舊的封建國家。…;
而對謝安來說,他實在受不了跪坐,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酷刑,哪怕只是短短一炷香工夫。都會讓他雙腿痠痛到彷彿癱瘓一樣,話說,就算是日後當上大獄寺少卿之後,謝安依然難以習慣。
當然了,當坐在李壽的右側。時不時偷偷瞥向那位侍候他兩人酒水的美貌家妓胸前時。他彷彿暫時忘記膝蓋以及腳踝處的難受。
不得不說,這位初步估計年齡在二十五、六歲的女子,實在是謝安所見過的女子可列為前十,至少謝安記憶中那些所謂的明星。恐怕也沒有幾個能超過眼前的這個女子。
“這位姐姐怎麼稱呼?”在李壽搖頭嘆息的同時,謝安腆著臉套著近乎。
“咯咯,”那位貌美的家妓咯咯一笑,似羞似嬌般說道,“奴家賤姓陳……”
“原來是陳姐姐……”
聽著來自身旁的對話。李壽氣地差點背過氣去,趁著那位陳姓家妓去取酒端菜的時機,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惱意說道,“我說謝安,要不要本王出面請大司農將那個美人贈送給你啊?”
“不太合適吧?”謝安嘿嘿笑著,雙手搓了搓,似乎有些意動。
“你!”李壽聞言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低聲罵道。“你聽不出本王是在諷刺你麼?”
“那可真是巧了!”謝安抬起頭,瞥了一眼李壽,帶著幾分戲謔,淡淡說道,“王爺您也沒聽出小的是在耍你呢!”
“你這傢伙還敢嘴硬。本王明明瞧見,你方才差點就流口水了……”說到這裡,李壽忽然愣住了,因為他注意到。謝安的眼神依舊是那般清澈,哪有半點被美色所迷的樣子?
真的是在耍本王?
不對!
本王竟然反過來被這小子耍了?
想通了這一點。李壽心中大怒,但是對於謝安的反應,他實在有些好奇,畢竟在他看來,這謝安平日裡聊地最多的話題,無非就是權力、金錢、地位、美人,說不出的庸俗。
而眼下……
難道是這小子忽然轉性了?
想到這裡,李壽詫異問道,“那個女人不美麼?怎麼感覺你好似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唔,是挺美,不過, ……”謝安淡淡說道。
“什麼?”
只見謝安舉杯喝盡杯中之酒,故意裝出幾分心痛的樣子,低聲說道,“你想啊,那麼漂亮的美人,不可能不被那個什麼大司農碰過,或許還碰過好多次……”
“原來如此……”李壽恍然大悟,撇嘴嘲諷道,“你嫌她並非完璧?嘿!不過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僕姬罷了,不是應該想,隨便玩玩就算了麼?”說這句話時,他的眼中,閃過幾分濃濃的痛苦之色,一閃而逝。
此時的謝安,尚未弄清楚李壽的尷尬身份,也沒有注意到他說話時那不自然的神色,聞言皺了皺眉,不悅說道,“隨便玩玩?——別以為你是王爺我就不敢揍你!”
顯然,此時的李壽也尚未了結,謝安雖然挺好色,但在這方面卻有著他的原則。
退一萬步打個比方,倘若那大司農宗士當真將那位陳姓美姬贈給謝安,謝安也不會接受,與其說是嫌棄那女子並非完璧,倒不如說怕他日後有可能會嫌棄那女子並非完璧,因而冷落了她。
與其到最後冷落對方,讓她在孤獨與寂寞中慢慢老去,倒不如從一開始都別介入其中,這並不是原則問題,而是道德問題。…;
不可否認,謝安是挺好色沒錯,但是,他在選擇女人的問題上,有著他自己獨特的考量,倘若只是為了一時的快感而毀了某位女子,這種事,他可做不出來。
這從日後梁丘舞被太子李煒陷害、誤飲了摻著春藥的酒的那日就可以看得出來,被梁丘舞美色所迷住的謝安,起初也只不過是想過過眼癮罷了,豈會想到榻上的那位美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