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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他確實挺畏懼梁丘舞,在當初對她做了那檔子事後,當她醒來時,那份無言而深沉的憤怒,謝安至今依舊是歷歷在目。
即便是在與梁丘舞相處了幾個月後,謝安依然覺得,這個女人雖看似平靜,但是骨子裡,卻有著一種令人無法言語的強大壓迫力,就彷彿她體內關著一頭兇猛的野獸似的,一旦發怒,一旦脫韁,後果不堪設想。
而日後的事,更是驗證了謝安如今深藏心底的評估,就如梁丘舞自認為不瞭解謝安一樣,謝安也遠遠達不到了解梁丘舞的程度,此時的他,還未親身領會,梁丘舞當年在冀北戰場時的可怕。
何以當初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卻會令無數北戎狼騎聞風喪膽;何以只有及笄之齡,卻能成為軍方領袖人物之一。
可以說對梁丘舞、對梁丘家,謝安幾乎還是一無所知,他只知道梁丘舞武力極強,卻不知究竟強到什麼地步,也不清楚為何她會擁有這份遠超常人的武力……
“你!”長孫湘雨氣呼呼地瞪了一眼謝安,神色有些不渝。
見此,李壽連忙介入他二人之中,做平息干戈的和事老。
“這麼說,當時你就是見到了以前心儀的女子,是故才氣悶於胸?也虧得本王夠倒黴的,恰巧碰到了你這個瘋子!——無妄之災,真乃無妄之災!”
謝安聞言勉強一笑,那日望著蘇婉緩緩離去時的心情,即便是今時今日,他依然記憶猶新。
目送著那輛馬車在漆黑的街道上漸漸駛遠,他原以為自己的心情緩緩會平靜下來,但是事實證明,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心中對她的思念便愈加深刻,只能怪,這個女人待她是那般的溫柔、親切……
他很清楚他當時的心情。
那叫,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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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回憶時間軸(三)
——弘武二十二年大年三十,冀京——
儘管謝安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木已成舟,強求也是無用,但他心頭那陣無名之火,卻是越燃越旺。
其實他也清楚,整件事並沒有什麼所謂的誰對誰錯。
怪蘇婉?
不!
在廣陵的一年多里,謝安早就瞭解了這個女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為人又溫柔、賢淑,若非這樣,謝安又豈會一直念念不忘?
尤其是那從廣陵到冀京,這途中三個多月的相處,謝安幾乎可以說將這個女人瞭解透徹。
她,絕對不是愛慕虛榮的女人,與其說是廣陵富豪蘇家的女兒,更像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鄰家姐姐。
記得那前來冀京的途中,由於盤纏用盡、囊中羞澀,二人有不少時候是上頓不接下頓,但她始終默默忍著,從未向謝安開口要求什麼,甚至於,還偷偷將謝安給她的食物藏起來,等他實在餓得堅持不住時,再拿給他。
越是艱難的時候,越發能看出一個人的本性,作為一位女人而言,蘇婉無可挑剔,而作為廣陵富豪蘇家之女,她更是難得可貴。
這樣的好女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怪南公府世子呂帆?
說實話,撇開蘇婉的事不談,謝安倒是覺得呂帆頗有先人之遺風,溫文爾雅,絲毫沒有上位者的架子,比起方才見過的西國公韓宏之子韓裎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兼之文武兼備,著實稱得上是大周少有的俊傑。
平心而論,他追求蘇婉有錯麼?
古詩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哪個男人不想娶一位美貌而賢惠的妻子?
要怪,只能怪謝安當初為了蘇婉的名節著想,為了掩人耳目,在到了南公府後,對外以姐弟相稱,免得有人認為蘇婉尚未出閣便與一個陌生男子同吃同住,敗壞風氣。
倘若,那時南國公父子二人問起謝安與蘇婉的身份時,謝安有足夠厚的臉皮,說蘇婉是她的妻子,或許,這一切都不會再發生。
君子不奪人所愛,外界評價甚高的呂家,想來注重仁義、禮數信念的呂家父子,顯然不會做出橫刀奪愛的事,而就蘇婉而言,清楚謝安對她的感情的她,多半也只是羞紅著臉低下頭,預設這件事罷了。
只能說,謝安想得太周到了,他哪裡會想到,正是因為他考慮地太多,反而因此失去了蘇婉這個他心愛的女人。
啊,硬要說蘇婉有什麼缺點的,那便只有一條……溫柔而靦腆的她,無法學會對人說'不'!
以至於,當對她蘇家有恩的南公府呂家世子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