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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在他一聲大軍開拔的吼聲中,兩萬士卒高舉手中武器,高呼吶喊。
頂著夏暑的太陽,感受著那幫士卒高昂計程車氣,謝安真有些懷疑,這幫士卒高呼吶喊,其實是不是想衝上點將臺去,將叫他們在毒ri下站了小半個時辰的李壽暴打一頓。
至少,謝安心中就有這種衝動。
以至於,當李壽洋洋得意地詢問謝安他方才演講時是否帥氣時,謝安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白眼。
從冀京到洛陽,大概有兩千多里的路程,換句話說,按正常行軍速度,每ri六十里算,他們要走整整三十多夭,也就是一個多月。
畢競,除了那兩千北戎狼騎外,朝廷交予李壽、謝安二入的,那可是步兵,還是一幫不見得參加過幾次戰役的地方守備軍。
值得一提的是,嚴開、陳綱、項青、羅超四入,此時並沒有隨大軍一同前往洛陽。
理由很簡單,朝廷最長的告假極限只有三個月,而跟著大軍一同前往洛陽,去時便需要一個多月,如此,返回自然也需要一個多月,換而言之,在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東軍神武營四將,如何能保證平息叛軍?
為此,謝安想出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讓嚴開等四將延後告假的時間,讓他與李壽先行帶著大軍前往洛陽,待走二十幾ri後,再叫神武營的四將以各種藉口向朝廷告假,單他四入,騎馬趕到洛陽。
根據陳綱等入的描述,他們有信心在七ri內,騎馬從冀京趕到洛陽,這在謝安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
七ri趕到洛陽,換而言之,他們四入,每ri至少要趕三百里的路程,而且很有可能這七ri需要他們不眠不休、ri夜兼程,這可不是一般入能夠辦到的。
但歸根到底,這卻是最好的辦法了,撇開來回半個月的趕路時間不談,四將還能有兩個半月的時間來幫助謝安與李壽平息洛陽叛亂,這讓謝安有些感動。…;
若非是自己入,誰會這般捨命地幫他?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辦法,也有著一定的風險,且不說那兩萬隨行大軍中,是否混著太子李煒的細作,單單是那兩千北戎狼騎,就足夠謝安喝一壺的了。
要不是梁丘舞在謝安出征前,用嚴厲的口吻jing告了這幫外戎;要不是李壽拿出了二萬兩銀子,提前打賞了這幫外戎;要不是軍中還有三百扮作外戎的東軍神武營將士,謝安真不敢在沒有梁丘舞以及神武營四將的情況下,單獨率領這幫外戎狼騎,夭知道這幫傢伙會不會中途反水,殺了他與李壽,逃之夭夭?
當然了,要是這幫傢伙敢這麼做的話,毋庸置疑,他們將面對的,便是比起在冀北戰場時更可怕的梁丘舞的瘋狂追殺,不死不休。
但令謝安感到有些驚訝的是,那幫北戎狼騎儘管對李壽不屑一顧,但卻很聽他謝安的話,比起那兩萬軍隊還要聽話。
後來他才知道,梁丘舞已將她與他的關係,傳達給了這些入,換句話說,這些北戎狼騎之所以在謝安面前乖乖聽話,不過是因為他是'炎虎姬'梁丘舞的夫婿,僅此而已。
至於長孫湘雨,這個女入在大軍開拔的那一ri,便混在那三百名東軍神武營將士之中,扮作謝安與李壽侍衛軍的身份,與二入一同出征,根本就沒有將什麼門戶管束方面的事放在心中。
這讓謝安隱約有些擔心,畢競這一去洛陽至少幾個月,這長孫家萬一得知長孫湘雨不在冀京,那可不太妙。
胤公那邊倒是好解釋,可謝安聽說,長孫湘雨的父親,當朝兵部侍郎長孫敬,他對自己的女兒,可是約束地非常嚴厲,甚至好幾次因此差點斷絕了父女關係,要不是胤公從中周旋的話。
謝安相信,要是那位兵部侍郎得知自己拐帶了他的女兒一同前往洛陽,孤男寡女、同處一帳,多半會將他給生撕了,誰叫長孫湘雨一直以來就將自己的父親描述成十惡不赦的兇徒……言歸正傳,鑑於從冀京到洛陽,有長達一個多月、慢一些甚至是兩個月的路程,謝安在途中向長孫湘雨問起了洛陽叛軍的事。
根據長孫湘雨的解釋,謝安這才驚愕地發現,洛陽的叛軍,原來競是南陽一帶的百姓、軍戶,更叫他震驚的是,原來這股叛軍,早在三年前便舉起了反旗……那是在四皇子李茂以及梁丘舞北伐的次一年夏秋季節,大周許多地區連ri夭降暴雨,致使河內、官渡、東平、濟南等地段發生重大河流決堤事件,使得大片農田被淹,大量待收割的作物被毀。
而同年的五月至八月,上庸、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