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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演變成這種局勢了麼?
李壽哭笑不得,轉頭瞥向謝安,卻見他正端著茶杯,顧自喝茶。
你倒是說句話啊!
李壽不住地朝著謝安使眼神,他很清楚,比起他這個名義上的統帥而言,如今的謝安。由於兵不血刃拿下了谷城,並說降了張棟、歐鵬、唐皓等叛將,因而在西征一軍以及二軍中有著極高的威望。
簡單地說,似鄭浩、蘇信、李景等一軍將領,越來越期待謝安能夠率領他們取得此次西征的勝利。而似張棟、歐鵬、唐皓等人,則更是將洗刷汙名的機會全部賭在謝安身上,換句話說,謝安一句話,可要比他李壽這個名義上的統帥十句還要管用。
而事實上,此刻帳內的眾將,確實將注意力都轉向了謝安,然而這傢伙倒好,顧自喝著茶,一言不發。
等等,謝安張口了……
“吶,那個誰,這茶水有些涼了,替本官再泡一壺!”
在帳內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謝安彷彿沒有看到帳內那劍拔弩張的對峙,朝著立在帳口的幾名東軍侍衛說道。
“是!”一名東軍侍衛抱拳領命,走上前來,端走了謝安案几上的茶盞。
不得不說,論忠誠而言,還是東軍最為可靠,但凡是謝安所說的話,東軍無一不照辦,也難怪,誰叫謝安是他們主將梁丘舞的夫婿呢。
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呢?
李壽疑惑地望著謝安,儘管他眼下的處境感到異常的擔憂,可見到謝安這般鎮定,他倒是也漸漸平復了心神,招了招手,對帳口處的東軍侍衛說道,“吶,那個誰,替本大將軍也泡一壺!”
“諾!”
“……”帳內主將面面相覷,搞不懂這二人究竟在做什麼,維持著對峙的局面,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兩名東軍侍衛端著兩壺新泡上的茶水送到謝安與李壽麵前的案几時,西征一軍的將領們好似明白了什麼,對視一眼,將手中的佩劍收入劍鞘,悄悄坐了下來。
見此,張棟、歐鵬、唐皓等十餘名二軍將領微微一思忖,在互換了一個眼神後,也默默收起了劍刃,坐回席中。
隨後,南軍三將之一的衛雲在微微嘆了口氣後,亦收回劍刃,坐了下來。
而繼衛雲之後,一位又一位的南軍將領陸續也收起兵器,坐回席中。
直到最後剩下林震一人……
從始至終,謝安把玩著手中那代表南軍的虎符,面色自若地喝著茶,一言不發。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手中的南軍虎符吧,林震眼中閃過一絲掙扎,繼而在樂俊那不動聲色的拉扯下,狠狠將手中的佩劍倒戳在地上,砰地一聲坐回席中。
而就在這時,謝安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環視了一眼帳內諸將。
望著他這副模樣。傻子都知道,這位謝大人要說話了……
會針對方才的事出言呵斥麼?
究竟是斥責一軍,還是二軍,亦或是南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謝安身上。
卻見謝安舔了舔嘴唇,淡淡說道。“那麼,就眼下局勢,我等來商議一下,如何應對函谷關叛軍,我等集思廣益。望諸位暢所欲言……”
什麼?
竟然裝作沒看見?
帳內諸將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把握謝安的想法。
其實謝安的想法很簡單,在他看來,這次的錯,明顯在於南軍,當然了。二軍的將領也不該在受挑撥後拔劍與其對峙,但歸根到底,若不是林震出言不遜,張棟、歐鵬、唐皓等人又豈會憤然而起?
可是話說回來,當看到呂公那般悽慘的下場後,謝安實在不想對南軍做出什麼指責。
說實話,至今為止,謝安依然對呂帆報以極深的成見,而撇開當初那件事不談,無論是南國公呂崧也好。世子呂帆也罷,都是謝安所見過的人,極具君子素養的人,雖說身份顯赫,卻沒有絲毫的倨傲之氣。
然而這樣的人,下場卻是何等悽慘,世子呂帆率軍攻函谷關。被一名叛將斬殺,他那年高半百的老父親自披甲上陣,卻又落地那般田地,雙手手筋俱被挑斷,可憐三十前年功勳赫赫的老將。從此淪為廢人,再也無法手握兵器,像一般遲暮老人無異,對於一位將領而言,這是何等的屈辱?
也難怪南軍上下氣憤填膺,欲奪虎符,欲奪兵權,強攻函谷關。
想到這裡,謝安微微嘆了口氣,轉頭望向林震,沉聲說道,“林將軍,便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