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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微微顫抖起來。
“哼!”瞥了一眼堂中,謝安端著一杯茶優哉遊哉地品著,時而搖頭晃腦,彷彿那張傑的慘叫是世間最悅耳的樂曲。
你們真以為哥好欺負?啊?
兩個傻鳥!
坐在主位上將那王涵與張傑兩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謝安暗自冷笑。
不得不說,這兩位世家公子太不瞭解謝安的性格了,想當初他還是平民的時候,就敢替李壽出頭,不動聲色將太子李煒整了一通,如今當高居正品上的大獄寺少卿,豈會在意這兩位公子家中擔任朝中三品大員的父親?
倒不是說謝安仗著著自己妻子梁丘舞的權勢,仗勢欺人,就算沒有梁丘舞,謝安單憑大獄寺少卿的職位,狠狠教訓一頓這兩個不長眼的傢伙,而且事後對方還挑不出半點毛病來,就算最後鬧到御史監,謝安也不怕。
單論耍嘴皮子的工夫,除了長孫湘雨那個妖孽般的存在外,謝安可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人。
或許有人覺得,謝安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傢伙,不敢去對付太子李煒,卻拿那兩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出氣。
謝安不否認,他覺得,在明知道自己實力不如對方的情況下,還要以卵擊石,用雞蛋去碰石頭,除非是被對方逼到了懸崖邊上,不得不這麼做,否則,這就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
有句話,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謝安雖然不自認為是君子,但他依然可以做到隱忍兩個字,只不過隱忍歸隱忍,一味地被動打壓,那可不是他謝安的性格。
偶爾挑軟柿子捏捏,出出氣,這不是挺好?有益身心。
至於堂下那兩位公子,雖說此前與謝安也無冤無仇,可誰叫這兩位傢伙是太子一派的人呢?誰叫這兩個傢伙在謝安上任的第一天就過來搗亂呢?誰叫他們仗著自己家中父親是朝中是三品官,就對謝安那般蔑視無禮呢?
要怪只能怪他們自己傻,心甘情願被太子李煒當槍使,卻不知,謝安與太子李煒早已勢如水火。
別的且不說,單單是太子李煒派刺殺來行刺謝安,至今已有三次了,只不過對方權勢太甚,謝安這才暫時忍讓罷了,畢竟用他的命去換太子的命,謝安可不覺得這是一件賺便宜的事。
再者,殺害儲君罪名太大,那一日打暈太子時,謝安其實也想過殺了這傢伙,只不過怕事後走漏風聲,連累李壽以及蘇婉,這才罷手,而如今,他謝安已是拖家帶口的人,自然要更為謹慎,畢竟謀害當朝太子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別的暫且不是,梁丘舞與伊伊肯定是要遭殃,至於長孫湘雨以及蘇婉,那就看長孫家與南公府呂家的權勢了。
其實前些日子謝安在東公府養傷時,閒著沒事也詢問過長孫湘雨,長孫湘雨提醒過他,以他如今的實力,還鬥不過太子,正確切地說,除非有朝一日謝安在朝中隻手遮天,否則不能將太子怎樣。…;
第六十章 弈棋與閒聊
雖說只是教訓了兩個被太子李煒當槍使的小嘍嘍,不過謝安的心情依然很好。
“我的快樂,建立在他們的痛苦之上……”
哼著跑調跑地非常厲害的小曲,謝安坐在二堂,繼續批閱那一疊厚厚的案卷記錄。
在批閱了幾份後,謝安發現,大周地方官員上呈的案卷記錄,其中的案子幾乎都是牽扯到人命的案子,而案卷中的人犯,有的被判為不赦的死罪,有的則發配從軍。
起初謝安還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在轉念一想後,他倒也釋然了。
畢竟大獄寺是大周最具權威的公堂,若不是牽扯到人命的案子,各地官員如何會叫下屬官員千里迢迢送到冀京呢?
反過來說,要是每一樁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向大獄寺秉呈,那大獄寺的正卿、少卿以及其餘官員豈不是要累吐血?
“北海郡平昌縣,犯人朱二,乃當地屠戶……因與當地縣民王蔡起口角之爭,心中不忿,懷恨在心,將王蔡殺死,兇器乃殺豬刀……緝捕捉拿後,供認不諱,押解至刑部,監侯司……周老哥,這監厚司,是做什麼的?——怎麼每一份都是到那什麼監侯司的?”
正在備註方才王涵、張傑一案的評事周儀抬起頭來,聞言拱手笑道,“啟稟少卿大人,這監侯司,乃刑部專門處理死刑案件的司署,而秉呈到我大獄寺的案卷,大多都是各地方府衙判為死罪的案子,是故,一概押送至監侯司,收監、等候處刑……”
哦,原來這監侯司的'監',是收監的意思啊……
謝安聞言恍然大悟,在想了想後,疑惑問道,“死刑犯押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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