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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並不清楚,可是見那位大太監面無表情、好似司空見慣一般,心中倒也猜到了幾分。
望了一眼左右,謝安找到了一張放置有'廣陵謝安'字樣的席位,遂走過去,正襟危坐,繼而這才小心地抬起頭,打量四周。
殿試貢生的席位,在大殿的正中央,一共是三十張席位,分別對應包括謝安在內的三十名擁有殿試資格的考生,橫起六席,豎起五席,兩張席位之間相距半丈有餘。
而在眾殿試貢生的左右兩側,在靠近龍庭玉階的地方,則分別擺著四張大席,梁丘舞與長孫湘雨,便坐在右側的第二張與第三張席位中,前者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眼神中充斥各種提醒意味,而後者則瞅著自己咯咯輕笑不已。
真是要命啊!
謝安趕忙轉開視線,不經意間,他望見了一個熟人。
禮部尚書阮少舟。
儘管這位朝中大員是被長孫湘雨所迫,因此這才勉為其難幫自己,但歸根到底,若不是他替謝安答卷,謝安又豈能有這個殊榮入殿試?
想到這一層,謝安略微一低頭,權當見禮,畢竟眼下可是在皇宮大殿之內,似他這般毫無官職、地位的貢生,豈能在此喧譁。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的動作,禮部尚書阮少舟微微一笑,亦點了點頭,隨意不動聲色地,以目向謝安示意了一眼他左右兩側的那兩位,目光中帶著幾分叫謝安謹慎的意味。
在他左側的那一位,看似四十上下,目光銳利,鼻樑堅挺,長有兩撇小須,雖然氣度沉穩、容貌不凡,但隱隱給人一種陰詭的感覺。
看此人官服,哦,又稱補服,謝安微微一驚。
那官服主紋為立鶴,周圍飾以如意雲紋,雜以蝙蝠,取'洪福齊天'之意,鶴單腿立於壽石之上,下方與四角分別飾以平水紋和勾雲紋,鶴頭所朝向上方有紅色日紋,寓意'朝日',即忠貞於君主之意,雲紋壽石和平水紋採用暈色,其中雲紋以深藍、藍、月白;壽石以藍、淺藍、白;平水紋以墨綠、橄欖綠、金、白等色組的色線褪暈繡成,鶴、水紋、蝙蝠、日紋、勾雲紋皆雜以金線,這可是正、從一品的官服。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穿上這一身顯擺顯擺呢?
謝安暗暗嚥了嚥唾沫。…;
第五十一章 進退兩難
“阮少舟,陛下授你禮部尚書一職,你本來鞠躬盡瘁,忠心報國,卻不想你暗藏禍心,徇私舞弊,身為一品大員,知法犯法,你該當何罪?”
面對著吏部尚書徐植的質問,禮部尚書阮少舟輕笑一聲,淡然說道,“本官不知徐大人究竟所指何事,不過本官倒是聽說,徐大人暗中將幾個族中侄兒調入吏部為官,授予七品官職,呵呵呵,幾個從未參加過科舉,也未有何功名的人,竟然能一步登天,當上京官,徐大人又作何解釋呢?”
“阮大人莫要岔開話題,”太僕寺卿鄒丹微微睜開眼睛,淡淡說道,“眼下說的,可是會試之事……”
還沒等他說完,長孫湘雨咯咯一笑,輕搖著摺扇冷聲說道,“鄒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徐大人身為吏部尚書,掌管我大周境內各州郡、各縣城官員排程,卻借職權之便,為族人謀福,如此,可謂名正言順否?——舞姐姐意下如何?”
梁丘舞不比長孫湘雨能言善辯,但是她的威懾力可要遠遠比後者強的多,只見她輕哼一聲,冷冷說道,“如徐大人方才所言,知法犯法,罪加一等1
她那迫人的氣勢,硬是讓吏部尚書徐植面色微變。
這……
怎麼回事?
只是一場殿試而已,何來會引起這等風波?
御史大夫孟讓愕然地望著殿中口誅筆伐的諸位朝中重臣,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阮少舟,從一品,禮部尚書,當朝丞相胤公的學生……
梁丘舞,從二品上,兵部參軍司供奉、冀京四鎮之一、兩萬東軍神武營主帥、上將、日後的東國公……
長孫湘雨,雖沒有寸取官位,但勢力卻非同小可,其祖父乃當今正一品重臣、丞相胤公,其父乃從二品上,兵部侍郎長孫靖……
長孫家與梁丘家,冀京五大豪門之二,雖說平日裡兩家關係不錯,可從未在朝政中有過什麼默契,今日這是怎麼了?
等等……
好似注意到了什麼,御史大夫孟讓轉過頭去,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謝安。
而與此同時,太子一方的人顯然無法在辯才中贏過長孫湘雨,被她一番冷嘲熱諷說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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