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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二人好似是想到了什麼,面色一驚,當即單膝叩拜於地,恭聲說道,“恕末將等眼拙,竟不識梁丘公尊顏!”
要知道,梁丘公可是大周軍方最具權威的代表人物,是廖立、馬聃等將領朝思暮想都想見到一面的大人物,如今親眼見到,也難怪他二人滿臉激動之色。
“……”聽聞謝安所言,梁丘公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一眼他,繼而點點頭,心平氣和地說道,“二位將軍客氣了,老夫有些家務事要與你們大人商談,勞煩兩位暫且避退!”
“諾!”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二將抱了抱拳。起身離去,自去東公府側門等候謝安。
望著二將遠遠離去的背影,再一瞥不發一語的梁丘公,謝安心中多少有些心虛。
要知道在大周,但凡兒孫婚事,皆由其家中長輩張羅。要不怎麼說父母之命、媒妁之約呢,然而梁丘舞與謝安這門婚事,卻顯得有些唐突,就感覺好像是謝安私自拐帶了人家孫女似的,更尷尬的是,還未正式拜過天地,謝安與梁丘舞便已圓房了,儘管是因為一個誤會,但終歸這是說不出口的事。尤其在封建教條相當嚴厲的大周。
不妙,不妙啊……
這位老爺子不說話……
不會是思忖著如何處置自己吧?
望著梁丘公的背影,謝安只感覺自己的心跳越老越快,彷彿陣陣急促的鼓聲般。
就在謝安額頭冷汗直冒之際,梁丘公張口了。
“你叫謝安,對吧?”
“是……”
“如今在大獄寺擔任少卿一職……”
“是……”恭敬地點點頭,謝安抬起頭,詫異地打量著梁丘公。
奇怪。這位老爺子怎麼知道自己的?
而且看他神色,彷彿知道的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謝安心中的想法。梁丘公瞥了一眼謝安,淡淡說道,“你是不是在想,老夫今日才回冀京,何以知道你的身份,對吧?”
“呃……是!”
“哼!”輕哼一聲。梁丘公淡淡說道,“你以為老夫離開冀京,便不知冀京發生之事了?”
謝安愣了愣,繼而恍然大悟。
也是,這位老爺子才是東公府真正的主人。是嚴開、陳綱、項青、羅超等東軍將士所效忠的物件,他的孫女遭遇了那般大事,東公府的人,有豈會不向遠在河內的這位老爺子稟告?
也不知是不是看穿了謝安心中所想,梁丘公淡淡說道,“莫要胡亂猜測了,你的事,乃是舞兒親自寫家書告知老夫……”說著,他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謝安,冷冷說道,“那時,老夫恨不得當時就在冀京,好將你剝皮抽筋!——你身為大獄寺少卿,應當清楚,老夫就算殺了你,也不算觸犯大周刑律!”
望著梁丘公吹鬍子瞪眼,一臉怒色,謝安縮了縮腦袋,一副唯唯諾諾之色。
事實上,正如梁丘公所言,在大周,但凡男子與未出閣的待嫁女子發生了關係,女方家中長輩有權利將那名男子問罪,嚴重些,甚至殺了那名男子都不為過,當然了,那名女子的下場也好不了多少,基本上會以敗壞門風的罪名,被執行家法。
或許有人覺得,難道大周刑律不管這種事麼?
事實上,就算是大周刑律,也無權插手干涉這種世家家務事,更何況還是東公府梁丘家這等大週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
望著謝安這幅作態,梁丘公沉聲喝問道,“小子,對此,你可有話要說?”
憑著對梁丘舞的瞭解,謝安大致也推斷出了梁丘公的性格,聽聞此言,低頭說道,“對此,小子無話可說……”
“哦?”見謝安竟然不狡辯,梁丘公微微有些驚訝,皺眉說道,“你可是覺得,老夫不敢殺你?”
謝安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是!——倘若老太爺殺了小子,依著舞的性子,也不會改嫁,如此,梁丘家可就真的斷了血脈了……”
梁丘公聞言雙目一眯,深深打量著謝安,繼而皺了皺眉,緩緩說道,“你說的不錯,老夫確實不敢殺你……老夫不明白,你既然能想通這層利害,何以在老夫面前依然是這般畏懼?”
“這個……”謝安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偷偷望了一眼梁丘公,小聲說道,“老太爺乃大周第一猛將,虎威太甚,小子如何能承受?”
“……”梁丘公聞言愣愣地望著謝安,忽而哈哈大笑起來,搖搖頭說道,“有趣有趣!——果真如舞兒所言,是個有趣的小子!”說著,他望向謝安,輕笑說道,“放心吧,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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