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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到今日,幾乎全軍上下都在談論'謝大參軍'與'長孫軍師'之間的賭約,畢竟二人所約定的賭注,那可是長孫軍師本人……
似這等有趣的事,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一日之間便傳遍了十五萬大軍。
見謝安發問,廖立點了點頭,抱拳說道,“這個自然!——不單是末將,還有張棟將軍、唐皓將軍,但凡我二軍將士,皆希望大人能夠贏過軍師!”
“哦?竟有此事?”見自己竟然這般眾望所歸,謝安隱約有種受寵所驚。
廖立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儘管大人已娶了赫赫有名的'四姬'之首,'炎虎姬'梁丘舞梁丘將軍為妻,可若是能再娶長孫軍師,大人自是威勢更甚!”
“……”謝安張了張嘴,古怪說道,“你的意思是,倘若本官贏了這次的賭局,娶了那個女人,如此一來,長孫家必定會相助本官,是故,本官日後回冀京,替你等向陛下求情,也更有勝算,對不對?”
“不錯!”廖立毫不隱瞞地說道。
“……”謝安翻了翻白眼,無語說道,“你等可真是現實啊……”說著,他搖了搖頭,嘆息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女人究竟想做什麼,本官實在是猜不透……”
廖立聞言微微皺了皺眉,抱拳說道,“倘若大人不棄,末將願與大人分憂!”
謝安哪裡會不明白廖立的心思,聞言也不說破,畢竟,儘管廖立'用心不良',但歸根到底也只是想讓自己二軍的將士更有保障一些。
想到這裡,謝安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所畫的地圖,說道,“那你倒是替本官想想,那個女人為何要在低窪處設營!——就連你等也知道秦人曾在此地掘秦關渠,水淹六軍的事蹟,那個女人如何會不清楚?”
“唔……”廖立聞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皺眉說道,“確實,按理來說,軍師應當佔據高勢,在崤山上設營才對……”
“這正是本官所想不通的第二個問題!”
“嗯?”廖立聞言一愣,詫異問道,“恕末將斗膽,敢問第一個是?”
謝安撇撇嘴,沒好氣說道,“那能有什麼?——為何明知秦關有聽甕,還要執意挖隧道唄!”
廖立愣了愣,繼而恍然大悟,在皺眉苦思了片刻後,忽然小聲說道,“大人,不如我等找蘇信、李景、張棟、唐皓等幾位將軍詢問一下?”
謝安微微皺了皺眉,怦然心動。
要知道在昨日酒宴之後,謝安便將手中的兵權都交給了長孫湘雨,換句話說,長孫湘雨必定會派那些將領做什麼事,只好能探聽到這個女人究竟叫他們做什麼,謝安自然可以順藤摸瓜,想到長孫湘雨所計劃的事。
只不過……
“這樣不太好……”謝安苦笑著搖了搖頭。
“為何?”廖立不解說道,“蘇信、李景將軍乃大人心腹,而我二軍上下,又皆以大人馬首是瞻,末將以為,只要大人開口詢問,那些將軍,必然是知無不言!”
“本官不是這個意思,”謝安聞言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既然已約下賭約,本官便不能用旁門左道,再者……”說到這裡,她苦笑一聲,尷尬說道,“再者,你以為她會沒想到麼?——依本官看在,她在用蘇信、李景、張棟、唐皓等將軍之前,必定會先恐嚇一番,禁止諸將向本官傳達任何有關於她佈局的事……別忘了,這個女人可是狠角色!”
廖立聞言面色一滯,心中不禁回想起當初長孫湘雨攻洛陽的情景來,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所以說,還是本官自己想吧……”說著,謝安苦笑著搖了搖頭,拿起他自己所畫的秦關周邊地理圖,望著上面詳細的地形與各種註釋,陷入了沉思。
在他想來,要弄明白長孫湘雨究竟在做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想出幾個攻取秦關的辦法,然後按著長孫湘雨的性格,一個個排除。
儘管這樣相當麻煩,但是卻要比毫無頭緒地胡亂猜想更有保障。
但遺憾的是,他苦思冥想了一日,卻依然是毫無頭緒。
唯一所想到的主意,便是造投石車摧毀秦關城牆,但問題是,秦關東城牆,那是一個上窄下寬的直角梯形,整個城牆上的磚石,全部由夯土砌成,呈品字形建造,縫隙處,又用泥土填塞,異常堅固,更別說外側的牆面那還是一個斜坡,恐怕任憑投石車砸上數月,也不見得便能摧毀這座有史以來最為宏偉的雄關。
更關鍵的一點是,軍中何來投石車?
人家長孫湘雨根本就沒有叫人打造投石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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