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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彭的話還沒說完,與他一路的齊郝亦站了起來,一抹嘴邊酒漬,興致勃勃地說道,“最有趣還是在永寧,永寧八千餘叛軍傻傻地城頭戒備了一夜,他們萬萬也想不到,與他們對峙的,那不過是數千束草人,軍師的大隊人馬,早趁夜色奔澠池去了……”說著,他便將此事前前後後,全部說了出來,直聽得帳內諸將對長孫湘雨敬佩不已。
至於張棟、唐皓等原叛將,聽罷心中更是震驚,事到如今,他們已經瞭解到,當初用那般奇思妙想攻克洛陽的,正是長孫湘雨,而如今,聽說這個女人竟然將永寧那八千士卒玩弄於股掌之上,心中震驚之餘,更是忌憚,附和著乾笑兩聲,面面相覷。
可能是見偏師將領的風頭蓋過了正師,蘇信、李景亦不甘示弱,將謝安如何用文伐謀取漢函谷關了出來,果然,當聽到正師兵不血刃就拿下了漢函谷關後,方才還得意洋洋的劉奕、烏彭、齊郝等人,亦是一臉震驚。
隨著酒罈中的酒水一點點少去。帳內將軍們互相炫耀戰果的熱情,漸漸退了下去,開始議論一些關於秦函谷關的事宜。
“對了,劉奕,”喝了一口酒,李景好奇問道,“據你方才所言,你等抵達這道秦關,已有將近十日了吧?——除了按兵不動,軍師就沒有吩咐什麼麼?”
見帳內都不是外人。劉奕想了想,說道,“唔,軍師吩咐我軍在營內挖洞,挖到秦關之下……”
“挖洞?”費國微微一愣,疑惑說道,“莫非軍師想挖一條通往秦關之內的地道?可據費某所知,秦關設有'聽甕'啊,如何會察覺不到你等在挖地道?”
所謂的'聽甕'。指的就是將一種口小腹大的罐子埋入地下,在甕口上蒙一層薄薄的皮革。有偵測需要時,便側耳伏在上面,以此探聽周邊的動靜。
而當初秦人在設計秦函谷關這等雄偉的關隘時,也已料到或許外敵會用挖地道、隧道的方式攻入關內,因此,便在城牆腳下埋了一排的聽甕,每隔二十丈便設有一尊,藉此偵查地下的動靜。
可以說,方圓十里之內的動靜。幾乎都無法逃過關內守軍的耳朵。
然而,長孫湘雨卻依然要用挖隧道的方式攻那道雄偉的秦關?
帳內諸將聞言靜了下來,等著劉奕解釋。
劉奕顯然不知費國乃太平軍的人,聞言苦笑一聲,說道,“我等這一路都皆是聽軍師吩咐,軍師叫挖。我等就挖唄……”
蘇信愣了愣,詫異說道,“莫非軍師不知秦關有'聽甕'?”
“不,”齊郝搖了搖頭。說道,“軍師知曉的……”說著,他頓了頓,苦笑說道,“其實有沒有'聽甕'都無所謂了,諸位不知,軍師還要我等光天化日當著秦關守軍的面挖……你等也瞧見了,我等軍營距秦關不過七八里,我等在營內挖洞,城牆的叛軍那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不,對方也開始挖了!”
帳內諸將聞言點了點頭,無論李景、蘇信,還是張棟、唐皓,都清楚齊郝那句'對方也開始挖了'指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很顯然,秦關內的叛軍多半是打算沿著城牆在地下挖一條隧道,最好是能挖通西征周軍所挖的隧道,一旦從'聽甕'中偵查到底下有西征周軍士卒的動靜,叛軍便往洞中灌水,如此一來,隧道內的周軍士卒,只會活活溺死。
“軍師這是要做什麼呢?”蘇信疑惑不解地望了一眼帳內諸將。
帳內眾將聞言皺眉苦思,但是最終,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其中,劉奕搖頭苦笑道,“軍師的智慧,似我等凡人,豈能猜到?——軍師讓挖,就挖唄!——好在大將軍與謝大人率十餘萬大軍趕到,說起來,我等這些日子真是心驚膽戰,生怕秦關內的叛軍突然殺出來……”
帳內諸將相視一笑,他們知道劉奕等人在擔心什麼,無非是長孫湘雨設營的位置離秦關太近,僅僅只有七八里,倘若沒有注意到秦關內的叛軍趁著夜色殺過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而就在這時,帳幕一撩,謝安與長孫湘雨走了進來。
似乎是注意到帳內頗為安靜,謝安不禁有些納悶,笑著說道,“諸位將軍,今日乃飲酒祝賀的日子,你們這是怎麼了?”
見謝安似乎誤會了,蘇信站起身來,抱拳笑著說道,“大人誤會了,我等正在揣摩軍師攻取秦關的妙計,只不過我等才智有限,難以猜到……”
“哦?”謝安聞言來了興致,與長孫湘雨一併來到帳內左側首席坐下,笑著說道,“說來聽聽!”
“是!”蘇信抱了抱拳,便將方才劉奕等人所說的又重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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