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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漂亮!
痛快!痛快!
高明!高明!
見殿閣首輔大學士褚熹竟被謝安氣地站立不穩,胤公、阮少舟、長孫湘雨、孔文等人心中暗暗稱奇。
就連天子李暨亦是為之動容,不住地打量著謝安。
而至於殿內眾臣,亦是被謝安這一席話說得心中難安。
對啊。這謝安如今才不到十八歲,十年之後,他正當年,反觀殿內眾朝臣,有多少人能活到那十年之後?
一想到這裡。殿內朝臣望向褚熹的目光中,充滿了幸災樂禍之色。
可想而知,一旦日後謝安飛黃騰達、平步青雲,褚熹的兒孫、子侄勢必要遭此牽連,就算今日褚熹扳倒謝安,那又如何?
那謝安乃是東公府梁丘舞的夫婿,忍十年,照樣能入朝為官,可褚熹呢?如謝安所言,多半是早已入土了,到那時,褚家恐怕要遭殃了。
可能也是想到了這一層厲害關係吧,褚熹望向謝安的憤怒目光後,隱隱浮現出了幾分不安。
什麼叫做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望著殿閣首輔大學士褚熹站也不是、退也不是,天子李暨心中倍感好笑。
真是想不到啊,這個與宣文較量了大半輩子的老傢伙,今日竟然栽在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小輩手裡,還栽地這般狼狽不堪!
想到這裡,李暨望了一眼自己數十年的至交胤公,儘管此時胤公依然是閉目養神,彷彿沒有聽到任何事物,但是李暨依然注意到了胤公嘴角處那一絲淡淡的笑意。
“好了好了,”揮了揮手,天子李暨打著圓場說道,“褚愛卿的調查,想必是有出入之處,似謝愛卿這般有真才實學的俊傑,自然會在廣陵郡鄉試中展露頭角,至於廣陵郡的官員為何對謝愛卿毫無印象,多半是雙目昏昧罷了……”
“……”褚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再望了一眼冷笑不迭的謝安後,拂袖迴歸佇列。
一來是天子李暨金口玉言,二來嘛,褚熹也意識到自己方才丟夠了臉面,不想再與謝安胡攪蠻纏,丟人現眼。
望著褚熹氣地胸口起伏不止,天子李暨暗自好笑,繼而咳嗽一聲,對謝安說道,“話說回來,謝愛卿方才言語,亦有不妥之處!——望愛卿自勉,日後休要再犯!”
謝安聞言拱手一記大拜,恭聲說道,“是,陛下!——微臣遵旨!”
“既然如此……”環顧了一眼殿內眾朝臣,李暨輕笑說道,“謝愛卿,念你這番討賊有功,朕升任你為大獄寺正卿!——諸愛卿可有異議?”
殿內眾臣面面相覷,擺著於賀、褚熹這兩個前車之鑑在眼前,哪怕是太子李煒一黨的朝臣,也不敢再行插嘴。
畢竟方才的事已足以證明,這謝安雖年幼,但可不好欺負,尤其是那句'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誰願意得罪這麼一個人物?
縱然是恨謝安恨之入骨的太子李煒,望向謝安的目光亦不覺有些複雜。
他不得不承認,這謝安確實是一個人才。只可惜,二人如今的關係,已恍如水火不容。
今日扳不倒這謝安,後患無窮!
只不過李煒也意識到,他已無法在官場上扳倒謝安了,畢竟謝安已不再是他初見時那個安樂王府的書童了。如今站在謝安身後,為其壓陣助威的,那是東公府,是南公府,是長孫家。
冀京五大豪門中,有三大豪門在背後支援謝安!
一想到這裡,太子李煒恨恨咬了咬牙,暗罵一句該死。
本以為謝安在聽聞這等好事後,必然會萬分欣喜地叩謝皇恩。然而令殿內眾朝臣感到詫異的是,謝安在聽完天子李暨的話後,竟然露出了幾分猶豫之色。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臉上的猶豫之色,李暨詫異說道,“謝少卿,怎得不滿意麼?”
“不,”謝安連連搖頭,拱手說道。“微臣只是覺得,微臣尚年幼。經驗不足,有好些地方還要請教孔大人,再者……”
殿內眾臣聞言一臉詫異,有些摸不著頭腦
本來,天子李暨加封謝安為大獄寺少卿,已足夠讓眾朝臣震驚。然而眼下聽謝安的話,這小子竟然打算推辭?
費了大好力才將殿閣首輔大學士褚熹說地啞口無言,可臨末謝安卻推辭了這份天大的好事?
“再者?”天子李暨臉上亦露出幾分詫異,抬手說道,“謝愛卿有話便說……”
“謝陛下!”謝安拱了拱手。望了一眼孔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