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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也正因為謝安這般重情重義,似天子、胤公、阮少舟等人才會這般看重他,而最為因此事感到欣慰的,無疑是謝安的妻子,梁丘舞。
不過長孫湘雨可不怎麼看,在她看來,謝安這番推辭簡直是愚蠢透頂,一想到謝安竟然回絕了九卿之一的位置,長孫湘雨便恨地暗自咬牙,更別說這會兒她還要勉為其難地照看自己的弟弟長孫晟。
一臉煩躁地聽著自己的弟弟不住地請教自己如何攻克洛陽,長孫湘雨的心情無比的惡劣,暗恨謝安多事之餘,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著自己的弟弟。
當然了,在另外一張筵席的胤公看來,那無疑是姐弟二人其樂融融的場面。
平心而論,憑著李壽以及謝安如今的影響力,是不足以請到這麼多位朝中大臣親自前來道賀的,說白了,那些朝中大臣們並非是衝著李壽或者謝安而來,而是衝著胤公、阮少舟、三皇子李慎以及東軍上將軍梁丘舞而來。
也難怪,畢竟如今朝中,太子李煒一人獨大,若非這些位大人物替李壽撐腰助威,誰願意冒著被太子李煒嫉恨的危險,趕來赴此筵席?
換而言之。此次前來赴宴的眾位大臣,不是長孫家一系,就是三皇子李慎一系,亦或是兵部中敬仰'炎虎姬'梁丘舞的人,單單李壽與謝安,儘管他們二人此番立下了赫赫功勳。但還是不足以對抗太子李煒的威勢。
待得戌時前後,忽然有一名東軍士卒前來,低聲對梁丘舞說了幾句。
“我知道了,”梁丘舞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謝安那一席,附耳對謝安低聲說道,“安,嚴大哥他們已從西便門入城了……”
此時謝安正與李景、蘇信等人頻頻向費國灌酒。聞言愣了愣,繼而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為了掩人耳目,偷偷將東軍以及長孫湘雨的那多達兩千四百多萬兩銀子運入城中,嚴開等人故意延緩了日程,慢謝安、李壽二人半日入城,而這會兒,藉著昏暗的天色。嚴開等人便押運著那批銀子從西便門進入了冀京。
畢竟西便門是唯一兩處屬於東軍把守的城門之一,從此處入城。便可以儘可能地避開衛尉署的注意,直達冀京西北角東軍的軍營所在。
“你要走一趟麼?”謝安低聲問道。
梁丘舞點了點頭,畢竟兩千四百萬銀子,那可不是什麼小數目,更別說其中還有八百萬是屬於長孫湘雨的,做事仔細的梁丘舞。可不希望出現什麼岔子。
“我走一趟軍營,安排一下,你莫要喝地爛醉如泥,需知,你明日還要至大獄寺開堂審理案子!”梁丘舞所指的。便是關於張棟、歐鵬、唐皓、廖立、馬聃這些叛軍降將的後續之事。
雖說只是走個過場,但畢竟也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正事,梁丘舞顯然不希望自己的夫婿在臨末出現差錯。
在李景、蘇信、費國這些位將領暗自偷笑的目光下,謝安信誓旦旦地應下了許多承諾,包括亥時之前定會回自家府邸,這才哄走了自家嬌妻。
而藉著這個機會,長孫湘雨亦託辭與梁丘舞一道離去了,畢竟她那位像個好奇寶寶般的弟弟長孫晟,實在撥地她心頭煩躁不已。
望著長孫晟那個小傢伙頗有些失望地回到自己爺爺胤公身旁,謝安雖說心中很想幫他一把,但是他也知道,長孫湘雨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如果將這個女人逼地太緊,反而要出事。
一想到這裡,謝安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囑咐二女回去的路上小心,畢竟眼下天色已暗。
聽著謝安那喋喋不休的叮囑,與他同席的眾將面面相覷。
擺著'炎虎姬'梁丘舞這位大周頂尖戰力在,能出現什麼危險?在他們看來,就算謝安這一席的將領一起上,恐怕都不見得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畢竟在長安時,梁丘舞可是唯一一個僅憑一人之力便傷到那陳驀的人。
其實說實話,梁丘舞與長孫湘雨在時,儘管並非同坐一席,但是謝安依然感覺有些在意,要知道梁丘舞可不止一次地暗中提醒謝安,讓他少喝些酒,畢竟謝安被自家媳婦不慎弄斷的那根肋骨,至今猶未好地徹底,倘若酗酒,難免會影響到傷勢。
雖說是好意,可謝安依然感覺有點不自在,在他看來,今日既是李壽的揚眉吐氣的喜慶日子,也是為李景、蘇信等將慶功的日子,自然要不醉不歸。
這不,梁丘舞與長孫湘雨前腳剛走,後腳謝安便放開了限制,非但自己暢飲不說,還一個勁地挑唆蘇信、李景等心腹愛將向李壽、李慎、李孝、李彥等皇子那一席勸說,甚至連胤公、阮少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