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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謝安微微吸了口氣,望著梁丘舞輕笑說道,“好些日子……沒聽到夫人的教導了,怎麼說呢……有點懷念……”
梁丘舞愣了愣,待理解謝安話中含義後,沒好氣地瞥了一眼他。輕聲說道,“你以為妾身喜歡對你碎叨?——只因你乃我夫婿,我對你期望甚高,換做旁人,我睬都不睬……”
“這倒是,”謝安聞言笑了笑,揶揄說道,“記得我與李壽初見你時。你可是趾高氣揚地緊呢……”
“呸!——什麼趾高氣揚,說得這般難聽!”梁丘舞沒好氣地啐了一句。
“難道不是麼?——你都沒正眼瞧我……”謝安弱弱說道。
梁丘舞聞言又好氣又好笑。搖搖頭無奈說道,“你指的,應該是一年前慶賀四殿下北境大捷的那一次宴席吧?——那時,你又非我夫婿,與我非親非故,難道還要我主動來向你行禮問安不成?”
“是是!——那時你可是堂堂的上將軍呢。我只是李壽府上一介書童罷了……”
“你呀!”梁丘舞嗔怒般瞪了一眼謝安,沒好氣說道,“堂堂大丈夫,器量何以這般狹隘?——好了好了,算是為妻的錯。行了吧?未能向妾身未來的夫婿行禮問安……”
“嘿嘿!”謝安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但是看他眼神,卻似乎依然帶著幾分憂慮。
見此,梁丘舞握緊了謝安的右手,正色安慰道,“沒事的,安,你我乃夫妻,自當共同進退,你的背後,是整個梁丘家!”
“嗯!”深深望著梁丘舞,謝安重重點了點頭,繼而,望向梁丘舞的眼神中隱約露出幾分驚訝。
這個笨女人,竟然還能看出自己心中的不安?
想到這裡,謝安試探著問道,“吶,舞,平日裡你看起來笨笨的,不會是裝的吧?”
“什麼?”梁丘舞愣了愣,疑惑地望著謝安,半響之後,她好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望著謝安氣憤說道,“你方才又說我笨,對不對?——是,我是沒有湘雨那般聰慧,我……”
“……”張了張嘴,謝安目瞪口呆,他萬沒料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啊啊,這個笨女人沒治了!
想到這裡,謝安只好動用一貫的手段,用甜言蜜語哄梁丘舞,足足過了好一會,這才哄地梁丘舞滿意。
這時,梁丘舞才想起自己的初衷,輕聲說道,“安,時辰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吧……”
謝安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你可是罰了我兩個時辰呢,如今才過大半罷了!——反倒是你,此事與你無關……”
梁丘舞聞言雙眉一凝,帶著幾分不悅斥道,“怎麼可能與妾身無關?!”
“好好好,有關有關,那……我夫婦二人就一同受罰吧!”
“……嗯!”與謝安對視一眼,梁丘舞點點頭,眼中隱約露出幾分笑意。
不得不說,梁丘舞執行的家法相當狠,當寅時前後時,謝安幾乎已站不起來,全靠梁丘舞將他扶到廂房安歇。
當時謝安只感覺渾身痠痛,哪裡睡得著,以至於當天矇矇亮時,他可以說是一夜未曾閤眼。
也難怪,畢竟之後的早朝,那可是至關重要的。
辰時前後,如最初那樣,梁丘舞親自到廂房中喚醒了睜著眼睛躺了小半宿的謝安。
而當謝安與梁丘舞到前院的廳堂用飯時,梁丘公也已起身,望著這位年過六旬的老人身穿朝服,謝安不禁有些愧疚。
畢竟,以梁丘公的地位,若非重大之事,他可以不上早朝,而如今為了替謝安向天子李暨求情,這位老人卻不得不清早起來。這讓謝安有些過意不去。
而相比起謝安的內疚,梁丘公倒是一副爽朗笑容,拍著謝安肩膀說道,“正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啊,就是那池魚。錯不在你,硬要說你有什麼錯的話,就是在不恰當的時期,勾引人家長孫侍郎的閨女……嘿!老夫此前還真沒看出來……好本事啊,小子!——'冀京雙璧',皆被你一人所得!”
謝安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太老爺……不生氣麼?”
“生氣?”梁丘公微微一愣,失笑般搖頭說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勾搭幾個女人算什麼?老夫似你這般年紀時……”
梁丘公正說著,那邊梁丘舞秀眉一凝,不悅斥道,“祖父瞎說什麼呢?”
被孫女不悅的目光一瞪,梁丘公微微色變,咳嗽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總之……小安吶。長孫家那丫頭的事,你既然已詢問過小舞的意思。得她應允,老夫自然不會怪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