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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與她一樣是女兒身,卻因為大周曆代留下的祖制,成為大周絕無僅有的女上將,可以盡情地展示學識與才能。
現在想想,這就是梁丘舞以及長孫湘雨這兩個女人這些年來明明是閨中密友、卻頻發矛盾與爭執的最終原因吧,因為她們的思維方式不同,她們看待事物的角度與觀念不同。
或許世人都以為炎虎姬梁丘舞是一位多麼可怕的女人,畢竟,就連謝安最初也這麼覺得,但隨著陸續的接觸,他這才逐漸察覺到,梁丘舞其實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恪守婦道、相夫教子,對待謝安始終是尊敬有加,從不以她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武力逼迫謝安。
甚至於,有些就連謝安也覺得沒有必要的禮儀,梁丘舞也約束地自己相當嚴格。
打個比方說,兩人散步的時候,梁丘舞絕對不會走在謝安面前,因為她是妻,他是夫,妻子只能走在丈夫後面。
用飯的時候,如果謝安不先動筷子,梁丘舞絕對不會率先動筷。
儘管這只是一些日常相處時的小事,但也足以證明,除非謝安做出什麼讓她無法接受的事,以至於讓她難以遏制心中的憤怒,比如說,逛青樓……
但是長孫湘雨不同,這個柔弱地幾乎連手無縛雞之力的謝安都能將其強行推到在床上的女人,反而恰恰是謝安所遇見的女人中最強勢的。
在謝安與她相處的日子裡,這個女人一直佔據著絕對的主動權,或者說,她習慣這樣,她習慣用那樣的高姿態與別人相處。
造成她這個性格的,有一部分來自於胤公的刻意嬌縱,但另外一部分,又何嘗不是她想向別人顯示自己?證明自己?
就像這次大軍西伐叛軍,長孫湘雨為何要相助李壽與謝安?這對她有什麼好處麼?
說句淺顯易懂的話,待他日凱旋,李壽與謝安能夠藉此次戰功平步青雲,可她長孫湘雨能得到什麼麼?
不,她什麼也得不到,她不會有任何的榮耀與功勳,甚至於,回家之後,她或許還會被她的父親長孫靖狠狠教訓一番,禁足在家中。
可她為何還要這麼做?
因為她想展示自己的才華,想展示自己的能力,僅此而已。
正因為如此,謝安當初才會覺得,似長孫湘雨這等奇女人卻誕生在大周,本身就是一件世間最令人感到惋惜的事。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
就如同他陰差陽錯般讓長孫湘雨失手摔壞了她平日裡視如珍寶般的摺扇,使得這個女人感覺是她孃親王氏向她傳達的建議,讓她嫁給他謝安一樣。
想想謝安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想不通,似長孫湘雨這等智慧堪稱妖孽般的奇女子,何以會因為失手摔壞了一把摺扇而選擇嫁給他呢?這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呀!
果然,瘋子的思維方式與常人是不同的!
不過對於謝安而言,他還能抱怨什麼,平白無故撿個媳婦,還是堪稱大周第一的美人,回頭還不得給那位已故的岳母大人王氏燒幾株高香感謝一下?
“安哥哥,回冀京後,隨奴家到孃親墳前拜祭一下,奴家想將這柄摺扇埋在孃親墳旁……”
“應當應當!”謝安連連點頭,他自是清楚,長孫湘雨這個瘋女人儘管有些時候會為自己解悶所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但是據胤公所言,她對她的生母王氏極其孝順,也正是因為王氏當初要求過她,她這才沒有與長孫家劃清界限,否則,憑著長孫湘雨對其父長孫靖的恨意,憑著她對長孫家的恨意,又豈會在家中呆到如今?
“還有,回冀京之後,要請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玉石做材料,替奴家再製一柄摺扇,送給奴家……”
“嘶……”謝安聞言倒抽一口冷氣。
好傢伙!
要請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玉石?
謝安的額頭漸漸滲出了幾許汗珠,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好似忽略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自己養得起這位千金大小姐麼?
要知道拜胤公所賜,這位長孫大小姐動輒便揮金如土,一件絲制內衣就抵他謝安半月俸祿,再加上其他……
謝安舔了舔嘴唇,直感覺自己喉嚨有些發乾。
而長孫湘雨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謝安的不對勁,秀目一眯,望著謝安沉聲說道,“再者,如果你敢與我父一樣,見異思遷,你需記得,我長孫湘雨可不似我娘王氏那般溫柔、懦弱!”
“記得記得,這個你不提醒我都知道……”謝安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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