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呢……”
“為我?”謝安冷笑一聲,譏諷道,“你嘴裡,真是沒一句真話!——在此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誰吧!”
“安樂王府的門客,九殿下身旁的書童,廣陵人,謝安……對麼?”
“……”謝安愣了愣,正要說話,卻見長孫湘雨幽幽嘆了口氣,頗為失落地說道,“謝大哥真是薄情呢,竟已將奴家拋之腦後,可憐奴家每日每夜還念著謝大哥的英姿……”說到最後,她身軀微顫,抬起右手,用寬大的袖子抹了抹眼角。
“姑爺,你……”伊伊難以置信地回頭望向謝安。
望著伊伊眼中的幾分不信任之色,謝安氣悶難耐,怒視著長孫湘雨,有些激動地吼道,“你夠了吧?!”
“……”正用袖子抹著嘴角淚水的長孫湘雨緩緩放下了右手,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望著她臉上那肆無忌憚的笑容,謝安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儘管他從來不打女人,但是那絲毫不妨礙他表達心中的憤怒。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憤怒的神色,長孫湘雨似乎有些畏懼,她伸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埋怨道,“謝大哥怎得跟要吃了奴家似的……奴家可是對謝大哥有恩喲!”
“你?對我有恩?”謝安冷笑一聲。
“難道不是麼?”啪地一聲開啟了手中的扇子,長孫湘雨用扇子掩著半張臉,神色幽怨地說道,“舞姐姐可是我大周最富盛名的女將,日後還會繼承梁丘家東國公之位,而謝大哥卻僅僅只是安樂王府內的一介門客,若不是奴家叫人傳出四皇子即將回京的訊息,又挑撥那位太子殿下,謝大哥終此一生恐怕也不能與舞姐姐有什麼接觸的機會吧?更別說抱得美人歸,如此說來,謝大哥不是要感謝奴家麼?——奴家還以為謝大哥是知恩圖報的人呢!”
“你!”謝安聞言大怒,想反駁卻又啞口無言,畢竟長孫湘雨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如果他正巧撞破了太子李煒想對梁丘舞不利的事,僅僅只是九皇子李壽身旁書童身份的他,恐怕這一輩子也別想與身在高位的梁丘舞有什麼交集。
但儘管如此,謝安依然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
就在這時,梁丘舞長長吐出一口氣,疲倦地說道,“安,莫要再丟人現眼,惹人恥笑了……讓她走!”
謝安回頭望向梁丘舞,望著她那不容反駁的眼神,繼而一副頹廢之態地坐起椅子上,雙手忍不住握緊。
自來到大周以後,謝安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憑藉著超越這個時代的見識,一向都是他耍別人,哪怕是當初對陣太子李煒身旁那些幕僚,那些有真才實學計程車子,謝安照樣讓對方鎩羽而歸,但是今天,他卻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完全找不回絲毫的主動權………;
“謝大哥,奴家要走了喲……”長孫湘雨嬌笑著望向一副失敗者表情的謝安。
謝安抬起頭,憤怒地望向那個女人,默然不語。
口才,亦或是辯才,是謝安除了卓越的見識外少有的幾項能耐,以前在學校時,和別人打嘴皮子仗,謝安從來沒有輸過,即便是來到大周,他也是未逢敵手,就連太子李煒身旁那些幕僚也不是對手,儘管那都是些有真才實學計程車子。
但是今日,他輸給了一個女人,一個詭辯才能比他出色數倍,讓他從始至終沒有找到任何破綻的女人,一個從頭到尾都引導著對話主動權的女人……
“謝大哥怎得不說話呀?就不挽留一下奴家麼?”長孫湘雨嬌聲喚道。
“……”謝安悶不吭聲。
“真是……無趣!”見謝安久久不說話,長孫湘雨顯然也沒了興致,收起那一副楚楚可憐的神色,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望著長孫湘雨離去的背影,梁丘舞望了一眼有些受挫的謝安,微微嘆了口氣,緩緩走了過去,坐在謝安身旁,右手輕輕撫著他的後背,用略帶責怪的語氣說道,“叫你乖乖回房,你偏偏不聽……”
謝安苦笑一聲,抬頭望著梁丘舞眼中的擔憂,心中一暖,低聲說道,“對不起……”
“是我沒有解釋清楚……”梁丘舞微微搖頭。
“不是,”謝安搖了搖頭,歉意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想叫你的閨中密友得知我和你之間的事,所以才叫我回房……對不起!”
梁丘舞愣了愣,秀目微眨,輕聲說道,“你很在意麼?你如今的身份?”
謝安沉默了,要說他不在意,那顯然是謊言。
“既然你在意,那就設法去改變吧……”
“嗯!”
“作為你的妻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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